運河島 作品

麻將(一)

開局時決定誰來摸牌也是有一套規則的,不過可惜的是我沒有完全弄懂。雖然摸排和發牌進行了多次,但每次都較快又解釋得不多,而那天新學了麻將之後思維負載比較大,有時候摸排開始時還在回味上一局的得失,沒有分配太多注意力在摸牌上。

在我瞭解了麻將的基本玩法之後,我們就開始玩麻將了,同時旁邊還有人在指導。我和外甥女坐的比較近,她是我上家,於是一開始表姐坐在我們之間的角上指導我們倆如何打麻將。後來表姐跑去看母親打麻將給她出謀劃策,指導我和外甥女的就變成了姐夫。

姐姐和姐夫和我講了一些麻將的技巧。主要是判斷哪些牌更適合留而哪些牌不太適合留。姐夫講的多些,他講的技巧裡,讓我印象最深的一點,或者說他最經常提到一點,就是太靠邊的牌是要優先扔掉的。

假如要在九萬和三萬之中選一張牌扔掉,在這兩張牌都是單張而且和其他的牌連不起來的情況下,要扔掉九萬。因為三萬可以和二萬和四萬連,但是九萬卻只有和八萬連這一個選項。

類似的還可以運用到其他的情況裡,比如如果同時持有八萬九萬和六萬而必須要從三張之中扔掉一張牌,要扔掉九萬而不是六萬。原因是,如果要湊成六七八萬的順,有六萬和八萬的情況下需要的是七萬,而八萬和九萬想要湊順也是需要的七萬的。這兩種組合需要的是同一張牌,如果有6萬存在就可以考慮另外連一張比較小的牌比如五萬,可是九萬卻找不到一張相鄰的大牌,只能有等齊七萬八萬這一個選項。

這個技巧雖然簡單,但實際運用的時候很靈活而且在很多情況下相當有用。除了這個技巧之外,還有一個比較不錯的小技巧,就是擺牌的時候可以用多種方式來擺。

這裡並不是說擺牌時要用一種特殊的方式來擺從而起到迷惑對家的作用。

我知道有些人擅長觀察,能發覺和記住對手擺牌的習慣,從而在對手出牌時通過牌原來擺放的位置來了解對手的手牌情況。然而我現在的水平完全沒有到需要考慮這一點的程度,不把同類和相鄰的牌擺在一起只會讓我自己找不到牌。

我還聽說過有人能記牌,雖說不同的麻將的背面在很多人看來沒有區別,但有人能發現細微的區別,從而做到只看牌的背面就知道那張牌到底是什麼。

不管這種對手是否存在以及是否真有這麼厲害,以我玩麻將的水準和頻率,不用擔心這種對手就是了。

這個用多種方式擺牌的技巧指的是通過多種不同的組合方式來判斷這個牌可以被用作胡牌的哪一部分。比如,同時擁有了三張七萬和一張八萬一張萬那麼此時既可以考慮拿三張七萬做一個順,也可以考慮用七八九萬做一個順而另外兩個七萬作為一個對。

除了這兩條技巧之外,還有一個要點就是遇到能碰的牌時並不是碰了就是最好的,不合適的碰反而會使手牌距離胡牌越來越遠。比如一副牌中,需要用到的4個順都已經基本就位了,單獨剩下了一個對,這時如果出了一張牌和那個對牌一樣,最優的策略是不去碰,因為碰了之後就沒有一對了。

姐夫當時跟我講的技巧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這三條。直到現在,我打麻將也是主要用這三個技巧。

剛剛開始打麻將的時候我有些跟不上,總覺得其他人打麻將的速度太快了。我一開始對麻將的牌不熟悉,看到某些牌需要反應一下才能弄清楚到底是哪張牌。我覺得不太好認的牌有七餅、七條、五條、八條這些,最開始每次看到的時候都需要稍微花一點時間反應一下。

整牌也需要時間。一開始我是分別把摸來的每一章單獨翻起來然後整理位置的,後來他們教我把所有牌面向下整齊排成一列,之後用雙手在兩端向內按住再把這一列牌整體翻起。我嘗試了一次,結果中間的牌直接飛了出去,跳到了桌子的中央,把桌子上留著以後要摸的牌都砸亂了。這個動作的力道不太好掌握,當時一直在玩也不好總是砸亂桌上的牌,於是我一直採用單獨翻牌的方法。

因為各種慢,所以有好幾次開局之後我光顧著整理自己的牌,別人出牌了我都沒有發現。

一開始玩的時候還記不住自己有什麼牌,也記不住需要什麼牌。每次別人打出一張牌之後,趕緊先盯著自己牌看上一番,手忙腳亂,有一種注意力用不過來的感覺。別人出牌了我也容易反應不及,有時候思考自己接下來如何出牌過於入神,以致於別人出了我需要的牌時我卻沒有發現。

輪到我做決定出牌時,我也總需要看麻將桌上已經出現的牌來判斷哪個牌已經出過甚至出完了,以此判斷手裡的牌到底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打。比如我有三萬和四萬,需要的就是二萬和五萬。決定保留手裡的三萬四萬並等待二萬和五萬之前,我就需要看一下麻將桌上出了幾張二萬和五萬,如果二萬和五萬其中一個出沒了,我就需要改變策略。

最開始我對牌之間的距離掌握的不好,很長一段時間裡面會對兩張不能連起來的牌產生它們能連起來的錯覺。比如同時擁有二萬和五萬時,我居然認為他們可以連起來。這種距離掌握的不好,就導致我經常出現一些誤判。

還有些時候我會產生一種自己已經胡牌了的錯覺,但實際上手牌距離胡牌還有相當的距離。但奇怪的是,或者說有意思的是,有些時候明明已經可以胡牌了,我卻反而發現不了。

總而言之,那一個下午的麻將打下來,我應該是進入了一種可以打麻將的狀態,就是那種別人玩麻將缺一個玩家時可以上去陪玩的狀態,然而距離玩得明白玩的好還有相當的距離。那天我們玩了很長時間,幾乎一整個下午,而我似乎僅僅胡了不到五次,可以說是極少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