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鍋巴 作品

第八十一章 三道同修,亂象將至!

    就和最開始一樣,那張面容被迷霧遮掩,看不清晰,倒是叫季秋沒了求證之念。

    而除《春秋》外,詩書禮易這另外四經,都是由另外不同的四個儒道大能前來推演的,皆與春秋不同。

    所以之前季秋的想法,自然無疾而終。

    但那卻不是重點。

    少年放下手中的經卷,看著眼前急匆匆邁著步伐前來的盧直,面色毫不意外,似乎是已經知曉了眼前此人之後想要說些什麼。

    果不其然。

    當鄭修皺了皺眉,放下課業開口詢問時,盧直隨後就道出了前來的目的:

    “三徵西狄,俱都被擋了回來。”

    “皇甫使君領著兵馬駐紮於西境,自大半年前陛下一旨詔令後,即刻西征,只可惜這次因糧草輜重等緣由,又是無功而返。”

    “這樣以來,前兩次的失利,怕是都將會落在他的身上,我已聽說陛下於宮內大發雷霆,隱有治罪之念了。”

    這間書齋之中,目前鄭修門下的入室弟子,只有季秋以及幾個同窗,盧直也都見過,再加上此事不日就將傳開,所以也未掩飾。

    鄭修聽後,放下手中經卷,眉頭輕輕皺起:

    “皇甫使君乃兵家顯貴,為將帥之才,又有金剛境的修持,再加上那些兵道戰陣之法,麾下戰士如狼似虎,個個以一當十,為何會又破不了西狄?”

    “況且不過短短大半年時間而已,縱使不能攻破,也就是無功無過才是吧,談何治罪一說?”

    聽到灰衫文士疑惑發言,盧直不無感慨,只是一嘆道:

    “按道理說,應是如此。”

    “可糧草輜重,卻是供應不上了啊!”

    “大半年的時間,再加上近些年二徵西狄,北鎮羌夷,窮兵黷武之下,國家損耗嚴重,本就該休養生息一陣,再圖動兵之念。”

    “此次強行動兵,突遭天災大旱,糧草輜重難以跟上,皇甫使君沒了法子,這才後撤回境。”

    “本就應是常事,然而宮內宦官當政,天子只聽結果,已是動怒,據說不日就將問罪,所以此次前來,我是想與公以及諸多同道一齊表奏天子,闡明道理,以期能從輕發落。”

    “公意下如何?”

    對於盧直的詢問,鄭修沒有過多猶豫,便點了點頭。

    同為大儒,一同精修過天下文碑,他與盧直的私教甚好,至於皇甫真這位當世名將,他也有所交情。

    其為兵道大家,乃是眼下這大炎朝內為數不多行事剛正,有著自身操守的將領了。

    替其表奏,自無不可。

    下首,季秋看著鄭修與盧直的短暫交流,面色未變。

    但實則他已是知曉,天下大變的時機,到了。

    這偌大炎朝由盛轉衰,繼而徹底落幕的變革,就是因這一年皇甫真回朝,拉開了序幕。

    指望那位當朝天子去管這些事情?

    看著正在私談的兩位當世大儒,季秋遺憾的搖了搖頭。

    他若是真能擔當得起這一世皇位,又怎會致使世家與天下,落到這等局面。

    積重難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