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絕代雙嬌11
似乎發現自己反應過度,他頓了頓,用笑意掩飾那股殺意:“那你也把喜歡你的人寫個名單。”
蘭絮:“……”
不敢寫,怕變成個死亡筆記。
其實不是她報喜不報憂,梁國公主挺好相處的,至少比當初做長公主的沈敬月,要單純天真。
她在人家手下混日子,也不難過,還有系統幫忙,鹹魚怎麼會讓自己受苦。
可沈敬月突然張開她的手,摸著她手中的薄繭。
打從初遇,蘭絮手中就有繭的,細作的工作也不容易,有繭很正常。
蘭絮:“怎麼了?”
沈敬月咬牙,眼眶一紅:“你這隻手,以前只有七處繭,現在竟然有八處!還說你沒受苦?”
蘭絮:“啊?”
他什麼時候數的她手上的繭,還記得這麼清楚!
沈敬月要去搶她另一隻手來看,那是蘭絮的右手,恐怕繭子要多幾處。
一處繭子就讓沈敬月不悅了,多幾
處可還了得。
她下意識往身後藏手:“就繭子而已,算不得什麼……”
沈敬月:“把手給我。”
蘭絮:“不給!”
沈敬月去搶,推推搡搡之間,蘭絮後背抵到門上,天光透過窗戶紙,在她的側臉邊緣,描出一層淡淡的,細膩的光。
她抬眼,看著沈敬月,眼底含笑,嗔道:“你真是小題大做。”
沈敬月放輕了呼吸。
他突然抬手,輕輕摸著她的臉,生怕一個用力,眼前人,就會如鏡花水月,支離破碎。
他聲音輕顫:“絮絮,你真的,回來了嗎?”
蘭絮放緩呼吸,她主動側過臉,用力蹭蹭他的掌心:“嗯。”
沈敬月哽咽,他低頭,把頭靠在她頸邊,低聲說:“你好狠心。”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四年,一千四百二十天。
如果沒有那句“救她”,他熬不過這麼多天。
蘭絮喉嚨一堵。
她感受著他潮溼的呼吸,說:“我也想你。”
沈敬月“唔”了一聲,只聽一聲對他來說不夠,他追問:“有多想我?怎麼想我?”
蘭絮:“嗯……有多想呢,讓我想想……”
沈敬月又惱火起來:“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
萬幸,門外來了救兵,只聽管事揚聲:“將軍,成衣送來了,熱水也燒好了。”
蘭絮:“來人了。”
沈敬月把幾滴淚抹到蘭絮衣服上,再抬起頭,他神色如常,好像剛剛的哽咽與淚水,是蘭絮的錯聽。
在沈敬月的指點下,幾個士兵抬著木桶,熱煙嫋嫋,架上屏風,紛紛退下。
管事送來的成衣,是按蘭絮的身高買的,稍微有點寬,但有乾淨的衣服換就不錯了。
她挑了一件乾淨的裡衣,一件兔毛領小襖和一條湘裙,把衣服披到屏風上,她剛要解開腰帶,就看沈敬月站在屏風這邊。
他甚至搬了個椅子,端著一盞茶,悠哉悠哉坐著,氣定神閒。
兩人對視。
蘭絮:“?”
沈敬月:“?”
蘭絮:“我要洗澡了。”
沈敬月:“你洗。我不看著你,你又讓我救你怎麼辦?”
蘭絮瞪了他一下。
雖然是自己稍微理虧,但他能這麼理直氣壯的,也不多見了。
熱水就在這,她不可能不洗,蘭絮心想,這種事就看誰豁得出去,她背過身,解開腰封,脫衣服。
上衣鬆解,只剩下肚兜,傳來沈敬月喝茶的聲音。
她想了想,稍稍側身,看向身後。
沈敬月眼睫在不自覺地顫抖著。
他面頰、脖頸通紅,就像白青玉石透出一層粉,正不錯眼地盯著地板,一個勁地喝茶,連她回頭,他都沒發現。
說到底,他是怕了,只想蘭絮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沒有別的狎暱。
反而把自己臊得只看地板。
她無聲笑了一下,
背過身,脫掉所有衣服,踩進熱水之中,渾身毛孔都舒服地透了口氣。()?()
她倒也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把手指都泡得皺皮了。()?()
穿上衣服,沈敬月給她擦頭髮。()?()
比起以前,他手上的力道,合適很多,因為如今都是他自己擦頭髮,力道就能掌控得很好,她舒服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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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絮太久沒這麼放鬆了,她晚飯都不想吃了,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沈敬月還非要她講梁國皇宮的事。
蘭絮:“……然後,我就被調到梁國公主府……”
說著說著,她終於熬不住了,頭腦一歪,睡著了。
沈敬月摸摸她頭髮,已經幹了,方小心翼翼把她抱起來,放到鋪好的床上。
他踢掉鞋子,爬上床,環著她的腰,將她放在自己手臂裡枕著。
從入夜,到隔日早晨,他一直看著她。
他也會偶爾閉上眼睛,不過小片刻,又會突然睜開,再一遍一遍,確認眼前的人並沒有消失。
間或用手指試探她的鼻息。
手指間,拂過那軟軟的、溫柔的呼吸,是真的,是活的。
沈敬月滿足地勾起嘴角。
蘭絮一無所知,只系統默默一寒,這傢伙真的沒瘋嗎?
……
隔天,蘭絮直接睡到巳時末,實在餓得不行,才起來的。
沈敬月一夜沒睡,也跟她一樣,在床上賴到這個時候,才起來。
叫人送水,送午膳。
到底是有身份地位了,這飯菜很不錯,不比當年在楚國皇宮吃的了,沈敬月也餓了,兩人一頓風捲殘雲,吃得乾乾淨淨。
沈敬月:“下午做什麼?”
蘭絮:“你沒事忙嗎?”
沈敬月:“沒有。”
他看著她,要忙的最重要的事,已經完成了。
蘭絮掏出一盒雙陸:“嘿嘿,來玩這個吧。”
這是原太守府的東西,做得還挺精緻,兩人就窩在房中,玩了一個下午的雙陸,就又到了吃晚飯的時辰。
這日子就和放假一樣,蘭絮過得有些昏頭了。
她有點奇怪:“你現在不是將軍嗎,真的沒有別的事要做了?”
沈敬月:“我愛做做,不愛做就算。”
沒人能逼得了他。
也就是他還是有工作的,蘭絮好奇現在火器的樣子,還是沈敬月做總設計師的。
真是神奇,這個時代,槍支居然是在這時候發展的。
她說:“那你明天帶我去軍營看看吧。”
這一日,沈敬月便騎馬,讓蘭絮坐在前面,氣溫越來越低,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還戴著帷帽。
若這是陸聲帶的女子,來往軍士或許會竊竊私語,但是是沈敬月。
沈敬月在軍中,自有威望。
因此無人表現出好奇,沈敬月帶著蘭絮,一路順利來到自己營帳。
兩天沒回來,他對營帳很陌生。
亦或者說,因為身邊多了蘭絮,他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變得不一
樣了,變得陌生了。
軍營中有個演武場,是專門測試火器的,沈敬月帶著蘭絮到那裡,單獨佔了半片演武場。
沈敬月拿起一把火器:“這個叫驍,是年中剛做出來的新式樣。”
驍外觀有些像後世的槍,但整體流線型,像是祥雲的走線,多了點古韻,拿在手裡,還真有點像如意擺件。
它重八斤,卻是以現在的技術,能做得最輕的火器了,以前從胡人那邊搶來的火器,至少十六斤。
這還是得益於沈敬月。
饒是如此,蘭絮拿在手中,還是覺得很重。
有一個小兵端著一盤東西跑過來,上面放著的都是耳堵。
沈敬月拿走他專用的乾淨的那一副。
軍營演武場裡,除了沈敬月的耳堵,其餘耳堵公用,有的都被用得發黑發黃,還有的沾著耳垢。
蘭絮:“我要你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