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全家死絕


責。”

 李爸爸本身就有一些大男子主義,再加上這些年家裡的生意發展的也比較好,基本上在哪裡都是一言堂,他最見不得別人來指責他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李媽媽倒了一杯溫水拿給了他,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那個叫什麼周畦的,反正已經被抓了,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就行。”

 “抓得好,”李夢雪穿著一件吊帶睡裙,半倚在沙發上,抱著手機在刷短視頻,聽到李媽媽提起周畦,她將

 視線從手機上移開,臉上浮現出一抹厭惡的情緒,“一個窮的叮噹響的爛人,還想要殺我,真是給他臉了,和他那個女兒一樣的賤!”

 一說到周畦,李夢雪就是一肚子的氣,本來她都已經因為小時候發高燒,把當年那件事情給忘掉了,可以一直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可偏偏周畦要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報仇,提醒她曾經害死過人,給她的心上紮了一根刺。

 李夢雪這般想法倒不是因為愧疚,在她看來,像周畦和周幼寧這種窮的連日子都要過不下去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她把周幼寧推下樓,相當於是幫她解脫了呢。

 但周畦把事情鬧得這麼大,雖然警方沒有公開案件的真相,萬一有人知道她曾經害死過一個小女孩,那她以後該如何自處?

 “他不是得了什麼癌症,快要死了麼?”

 李夢雪真的快要恨死周畦了,“那我就希望他死快一點,沒事別再出來霍霍人。”

 李媽媽心疼的抱住了李夢雪,“像周畦這種殺人犯就是死有餘辜,還好老天有眼,讓他得了癌症要收了,你當年才幾歲啊,你懂什麼事啊,這麼大人了,跟一個小孩計較。”

 在李媽媽的眼裡,她的女兒自然是千好萬好,一切都是周畦的錯,是周幼寧的錯。

 如果不是周幼寧強出風頭,非要上臺去表演那什麼詩朗誦,也不會害的李夢雪失手殺了她。

 “你要是覺得心裡不舒服,那咱們就計劃一下出國去玩幾天,好好平復一下心情。”李媽媽一下一下的輕拍著李夢雪的手,唯恐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委屈。

 “好啊,”李夢雪隨手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興致勃勃的看向李爸爸,“爸,賺那麼多錢不就是用來享受生活的麼,反正你也請假把工作交給了助理,不要浪費這個機會,不如咱們一家三口都出去玩一趟?”

 想著李夢雪確實是受到了驚嚇,李爸爸答應了下來,“好,你想去哪爸爸都依你。”

 李夢雪像是一隻翩翩的蝴蝶飛奔進了李爸爸的懷抱,調無比歡快,帶著少女獨有的明朗,“我要去挪威看極光!”

 ——

 在池嘉的葬禮上,言晰再次見到了池藝,不久前,虛弱的隨時都要斷氣的小姑娘此時已經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

 只不過她的眉眼間始終充斥著濃烈的悲傷。

 “你千萬別過去啊,”池藝把言晰拉到一棵大樹後面,現場的人比較多,倒也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你救了我,我爸我媽都挺感激你的,但是我大伯和大伯母恐怕……”

 “會有點恨你。”

 “嗯。”言晰輕輕應了一聲,表示理解。

 “很抱歉沒有提前跟你說啊,是我自己想要把你約過來的,姐姐留下的遺書裡面字字句句都在叮囑我,可她臨死前打電話讓我去見她,我卻殘忍的拒絕了。”即便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池藝提到這件事情,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描繪她們姐妹倆的人生,如此的陰差陽錯。

 可這世間沒有雙全法,她和姐姐註定只

 能活一個人()?(),

 姐姐選擇的是自己死()?(),

 讓她活。

 “我有錢()?(),

 我都轉給你。”池藝知道像言晰這種厲害的玄學大師→()_[(.)]→?→*?*?→()?(),

 做一場法事要收很多錢的,她父母疼愛她,病好了以後給了她十萬塊錢讓她想怎麼花怎麼花,要是想要彌補她這些年來都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的遺憾。

 “你就當我是懇求你,替我姐姐超度一下好不好?”

 她最好最溫柔的池嘉姐姐,下輩子可一定要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錢就不必了……”言晰沒有點收款,二十四個小時到了以後會自動退回。

 “啊?!”言晰話沒說完,池藝頓時一臉哭腔,“你是不願意

幫我嘛?”

 “沒有,”池藝臉上的表情太過於豐富,讓言晰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可以幫你超度你姐姐,但你也需要幫我一個忙。”

 “什麼?”池藝睜著一雙大眼睛。

 “弄一些你大伯和大伯母的毛髮指甲給我。”

 “好,”池藝應了一聲,隨即有些後知後覺,她面路驚恐,轉身就要逃離,“你該不會是要把他們的命……”

 言晰很是無奈,“你想多了,我只是要通過他們的毛髮和指甲為媒介,把藏在幕後的那個邪修找出來罷了。”

 “嗷嗷嗷!”池藝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你放心,交在我身上,像他這種邪修就應該被抓出來,讓他再也做不了壞事。”

 言晰拿出了一張轉運符,原地對符紙施了咒,“你把這張符紙放在你姐姐的墓碑旁,會給轉世投胎後的她帶來好運的。”

 池藝欣喜的接過,雙手緊緊的握著那張小小的符,對言晰千恩萬謝,“太感謝了,你要的東西我也會盡快給你拿到的。”

 ——

 言晰像往常一樣在天橋邊支了攤子,今天來算命的索求都很小,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言晰三卦就已經算完,加上100塊錢一張符紙的售賣,輕輕鬆鬆進賬一萬多。

 即便這樣的情況劉老頭已經見證了無數遍,可他還是十分眼饞。

 言晰分了一千塊錢給劉老頭當做租用攤位的費用,畢竟他住的地方到這有段距離,這麼大一個攤子每天來來回回的也不方便。

 劉老頭看著自己微信上面的轉賬,立馬心花怒放,可這一次言晰要離開的時候,他不似平常那般做回了自己的小馬紮上,反而是一直睜大了眼睛,眼巴巴的看著言晰。

 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言晰淡淡瞥他一眼,帶著些許的無奈,“有話你就直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劉老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是這樣的,這兩天我接到了一個客戶,最近他們一大家子人都頻頻出狀況,你也知道我水平有限解決不了,所以……想請你幫幫忙。”

 言晰腳步微頓,好整以暇地看著劉老頭,對方縮了縮身體,不敢說話了。

 劉老頭人本性不壞,就是貪財了一些,剛才猶猶豫豫也是因為他知道憑藉自己恐怕沒辦法解決這件事,可一但告訴了言晰,他勢必要分一部費用出去。

 原本

 進自己兜裡的錢()?(),

 要掏給別人()?(),

 劉老頭想想都覺得肉疼。

 言晰跟著劉老頭∷$?$?∷()?(),

 電梯上到十八層()?(),

 敲響了右手邊的一戶人家。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穿著一套家居服,臉上帶著些許苦相,眉宇間一片愁容。

 “劉大師來了,快快前進。”

 劉老頭很少有如此被人恭敬的對待過,一時之間脊背都挺直了,穿著一套古道先鋒的道袍,眯著眼睛站在那裡,單手捋鬍子的樣子,倒還真有幾分趙家長老的模樣。

 “不必客氣,”劉老頭抬手輕輕揮了揮,給男人介紹,“這是我的徒弟言晰,你這個問題呀,很簡單,今天讓我徒弟給你們辦了就行。”

 老頭在說這話的同時,微微扭過了身體,背對著眾人面向言晰,那雙略微渾濁的眼睛,拼命的眨啊眨,嘴裡還在無聲的說著話,“求你了,配合我,給我點面子吧。”

 言晰向就行。”

 前世,言晰所在的小村子被邪祟屠戮了個乾淨,因為他與生俱來的功德金光邪祟無法靠近,這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是師父趕走了邪祟,安葬了村子裡的人,把言晰帶上了天衍宗,收了他為弟子,教他天師的技能,讓他一個全族死光的孤兒,再次擁有了家。

 師父於他而言,更像是一個父親。

 前後兩輩子,言晰就只認這麼一個師父,他願意照顧劉老頭的面子,讓他裝一裝大師,但是“師父”這兩個字,卻是無論如何都叫不得的。

 不過,劉老頭也並不在乎就是了。

 開門的中年男人名字叫呂梧,目前在互聯網大廠做程序員,負責一個項目小組,他在這個崗位上面已經很多年了,眼看著就要晉升,卻突然被一個空降的年輕人給搶了位置。

 原本他也以為只是那個年輕人有背景,可後來他才發現對方只是一個剛剛研究生畢業的純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