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清歡 作品

第 60 章 你要記住,丈夫才...


 “女德學院?”言晰恍一聽見這個名字都有些愣了一下,在他的記憶裡面,似乎是在千年前的時候,才會有人專門教女子女德,女訓。

 現如今社會開放,男女早已平等,怎麼還會有女德學院這種封建的存在呢?

 “對,就是女德學院,”鄧素雲啞著嗓子說了一句,“我可以給你拍張照片看看。”

 言晰把通話切到後臺運行,打開了微信的界面,半分鐘後,鄧素雲給他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面是一個十分雄偉的大門,言晰也見過普通學校的大門,基本上也都是兩米左右的高度,但這個學校的大門足足有五六米高。

 而且它的大門也並不似江城大學那般是電動的,可以允許車輛的進入,這是一個漆黑色的大鐵門,上面綁著成人手臂粗的鐵鏈子,整個大門都關閉著,只有左邊開了一個僅僅能供一人通過的小門。

 它的圍牆也和大門一樣的高,和那古代封建帝制的皇宮一般,彷彿只要把左邊的那個小門鎖上,就能把人關在裡面一輩子。

 而且,言晰還看到無論是大門還是圍牆,上面全部都通了高壓電,只要有人試圖逃離或者是偷偷溜進去,一旦觸碰到那些高壓電,就算不死都得脫層皮。

 這哪裡像是一個培養女德女戒的地方,嚴格的程度比之監獄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當真是一個教書育人的學校嗎?

 言晰的目光驟然間冷了下去,他把手機頁面切換回電話界面,輕聲問了一句,“鄧小姐,你還在嗎?”

 “在的,在的,你能看出什麼東西嗎?”鄧素雲很快就回答了,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點的顫抖,她自己也在害怕,害怕那高聳的圍牆,害怕那宏偉的大門,更害怕那貼的秘密麻麻的高壓電。

 她不敢想象,如果這種高壓電落在了她女兒的身上,那該是何等的令人絕望。

 她女兒那麼乖,兩年過去現如今也才12歲,小小的人兒總是踮著腳要幫她拿東西。

 她的笑笑很愛笑的,似乎這世上一切的事物都令她感到舒心愉悅,永遠揚著個笑臉,就彷彿是那清晨的太陽一般,給她帶來無限的美好。

 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看著對方從那麼一丁點兒,慢慢的長到自己的胸口那麼高,突然就丟了,她又怎麼可能放得下?

 好不容易有了女兒的消息,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這樣一個陰森恐怖的女德學院,鄧素雲以前在新聞上面看過的,有那種專門培養孩子的關禁閉學校,家長把自己家不聽話,調皮搗蛋的孩子送進去,過個一兩年的時間再接出來,孩子就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

 他們變得聽話懂事,學習又好,可同時,他們也失去了屬於孩子的天真,而只是像個機器一樣,機械性的重複著家長的指令,完完全全的變成了沒有屬於自己的思想的假人。

 雖然後來那個學校的事情被曝光,孩子們被接了出來,學校裡的那些老師們也全部都被警察抓起來了,可一共也沒有關多少年。

 相比於他們舉辦那個學校而獲得的鉅額利益,所受到的懲罰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以至於全國各地還有許多這樣大大小小的學校在。

 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個女德學院,會和之前在新聞上面出現的那個是一樣的性質嗎?

 一想到這裡,鄧素雲就心疼的幾乎快要窒息,如果她的女兒在裡面受了兩年的苦,那她……那她……

 可她又能怎麼辦?

 舉報嗎?舉報是沒有用的,要有證據才可以,否則的話,會被倒打一耙,說她汙衊。

 她怎麼樣才能進到裡面去,把她的女兒救出來?

 言晰平穩的聲音從聽筒對面傳來,稍稍的安慰了一下鄧素雲惶恐不安的心,“這個學校有些問題,但是你先彆著急,你女兒生命是沒有威脅的,剛好清明放假了,我現在買個票去你那邊。”

 “太好了。”鄧素雲相信言晰並沒有騙她,畢竟她又老又醜,也沒錢,而且言晰能算到她女兒在這裡,應該的確有幾分本事,等她過來了以後,他們或許真的能夠想辦法進入到這個學校裡面去。

 “你現在不要有其他任何的行為,”言晰為了避免鄧素雲打草驚蛇,仔細的叮囑她,“你先回酒店裡面去住著,你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了才能去見女兒。”

 “哎,好,我知道。”鄧素雲點了點頭,掛斷電話,她揚著脖子再次看了一眼這所女德學院,那莊嚴無比的大門,輕輕嘆了一口氣。


 “笑笑,如果你在裡面的話,媽媽就算拼上這條命,也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言晰原本是打算買飛機票的,但是因為正好碰上清明假期,南來北往旅遊的人非常的多,從江城前往山河省的機票全部都已經被賣光了。

 切換了火車線路,直達的車票也沒有,只剩下需要轉車的組合票。

 從江城到山河省,一共有一千多公里的路,言晰你不可能直接飛過去,他微微嘆了一口氣,買了最近一班的組合票,等他到達山河省的時候,也需要到明天早上去了。

 言晰把自己的車票信息發給了鄧素雲:【我可能要晚一點到,沒有車票了。】

 為了防止自己到時候回來的時候也買不上票,言晰提前買了清明假期最後一天回來的車次。

 兩天半的時間,足夠處理馮笑笑的事了。

 【沒關係的,晚一點也可以。】即便鄧素雲內心非常著急,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飛到那個女德學院裡面去尋找自己的女兒,可她也知道僅靠她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把女兒救出來,說不定她也會摺進去,所以還是咬著牙打下了這麼一行字。

 回到宿舍裡面,言晰把法器,符紙一類的東西裝進了書包裡,有清潔符的存在,他也沒必要帶換洗的衣服,輕裝上陣,倒也簡單一些。

 “你要出去啊?”王鐸和趙志偉見他這麼快就收拾好了東西要出門,下意識的開口詢問,“去哪呀?玩嗎?”

 “不是,”言晰搖了搖頭,否認道,“接了個委託,要去看一看。”

 趙志偉的眼睛陡然間放大了一些,“你要去捉鬼嗎?!”

 雖然遇到鬼的確是讓人害怕,可言晰可靠啊,他那麼強大,輕輕鬆鬆就可以把惡鬼給制服了。

 趙志偉的內心頓時變得無比的糾結,一邊是自己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而且他也已經答應了要出去和對方約會。

 可另一邊,他又非常想要去看看厲鬼,這種事情可不是普通人能夠遇到的。

 言晰一眼就瞧出來了他內心的糾結,“別琢磨了,好好約你的會去吧,我這次要去山河省,還挺遠的,況且只有組合票了,要坐十幾個小時,你受得了?”

 趙志偉的心底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歡愉,只覺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人用一根羽毛輕輕的撓啊撓,感覺不是非常的強烈,可那種瘙癢的異味卻無時無刻的不在出現著,讓他感到有些難受。

 他真的好想去看捉鬼啊!

 “走了。”言晰舉起右手揮了揮,很快地踏出了宿舍的門。

 “哎,”趙志偉坐在椅子上面嘆了一口氣,“感覺跟著言晰有意思的多誒,可以見識到許多不同的風景。”

 “得了吧你,”王鐸看他一眼,朝著他的背上狠狠來了一拳,“我就不信你會願意拋下紀同學,跑那麼遠到山河省去。”

 王鐸翻著白眼,一臉的我還不懂你?

 “可以把文萱一起帶上的嘛。”趙志偉不太好意思的搓了搓褲腿,訕訕的說著。

 “……”

 王鐸開始用臉罵人,“你不會是想著到時候真遇到事了,言晰保護我們,你保護紀文萱吧?”

 趙志偉磕磕絆絆的回答,“怎……怎麼不可以呢?”

 “行了,別想了,玩去吧,”王鐸白他一眼,“算盤珠子打的真好。”

 趙志偉攤了攤手,“這不是沒成嗎?”

 王鐸滿臉憤憤,“成了那還能得了?”

 “山河省……”將兩個人爭辯的內容完全聽了進去的影暝低聲呢喃了一句。

 言晰接著囑託越多,實力恢復的也就越多,等到他完全恢復前世的實力的時候,說不定即便他躲在蔡霖的身體裡面,也會被聞出味道。

 和何況,那樣的言晰會更加的難以對付。

 影暝的嘴角輕輕翹了翹,拿出手機打開了購票軟件,選擇了購買最近的那趟前往山河省的車次。

 言晰啊言晰,我可不能讓你過的這麼順利。

 “哎?”見影暝只背了一個小包包,趙志偉下意識的詢問了一句,“你這是要回家嗎?還是出去玩?怎麼都不帶行李的?”

 影暝沒有看他,徑直路過了他身邊,“我是個道士。”

 “好傢伙!”趙志偉猛然間看向王鐸,“你聽到了沒?蔡霖是不是也接了委託啊?”

 “他這段日子安安靜靜的,我還以為他已經放下了呢,他該不會還想著要和言晰一決高下吧?”

 趙

志偉和王鐸也知道了蔡霖身受重傷,體內煞氣瀰漫,沒有辦法再繼續修道的事情。

 “管他呢,”王鐸無所謂的開口,“我要快點走了,我還沒把薛同學追到手呢,去晚了,給她留個壞印象可就不好了。”

 說完話,王鐸抓過車鑰匙,風馳電掣的下來了樓。

 趙志偉往前走了走,站在陽臺上往下看,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了王鐸的身影。

 “滴滴”兩聲響,王鐸坐進了那輛停在樓下的大g,一想到自己一會還要和紀文萱去擠地鐵,趙志偉就忍不住唾罵了一句,“該死的有錢人。”

 ——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逆來順受,遵守婦德】

 空空蕩蕩,沒有任何桌椅板凳的教室裡面,雪白的牆壁上,那鮮紅色的十六個大字,彷彿在往下滴著血。

 講臺上的女人四十多歲的樣子,她穿著一身純白色的旗袍,頭髮只用一根碧玉的簪子簪在了腦後,低眉淺笑間,露出修長的脖子。

 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卻絲毫不掩蓋她本人的氣質,瘦而不露骨,魅而不落俗。

 這是一個十分優雅的美人。

 可她手裡面拿著的那根染血的教鞭,卻硬生生的破壞了這一幅美感。

 當她揮舞著教鞭,打出抽空聲的時候,那張漂亮的臉就突然變得面目猙獰了起來。

 整個教室的地面都鋪了白色的大理石磚,看起來纖塵不染,講臺上面放著厚厚的一個蒲團,女人正盤腿坐在上面。

 講臺下面的地面上,整整齊齊的坐著二十個女孩,她們穿著寬鬆的衣服,衣服的料子十分的飄逸,如同水墨畫一般,將她們的渾身上下都遮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來一雙手和一個腦袋。

 她們的腳下並沒有放蒲團,她們就這樣直愣愣的跪坐在堅硬的地面上,每一個女孩的年齡都很小,最大的應當也不過十四歲。

 她們沒有機會被送到正常的學校裡面去唸書,而是日復一日的留在這個女德學院裡面,接受著思想的荼毒。

 “你們將著,“你們的父母長輩,還有你們未來的丈夫,都不喜歡你們去學那些獨立自強的東西,你們只有在這裡學好三從四德,學好怎麼樣去伺候自己的丈夫,畢業了以後才能夠嫁個好人,知不知道?”

 胡露的眼中隱隱有幾分得意的神情,“女德學院畢業生的名號,可是十分吸引男人的東西,到時候嫁個大款,你們都會因為今天而感謝我的。”

 “來,我念一句,你們跟著我念一句,”胡露的目光時不時的掃視一眼下方的女孩們,“男人是我們的天,男人是我們的地,男人不會說錯話,不會做錯事,我們永遠要聽從男人的指揮……”

 二十個女孩跪坐在地上,雙眼直視前方,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著胡露剛才所說的話,“男人是我們的天……”

 “啪——”

 胡露手裡的教鞭猛然間甩了一下,陣陣破空聲嚇得一眾女孩們瑟瑟發抖,臉色驟變,頭上豆大的汗滴不斷的往下流。

 在場的每一個女孩都被胡露的這個教鞭抽打過,教鞭上面帶著倒刺,每一次抽打過來都會掀起一連片的皮肉,那股鑽心的疼痛,沒有人想要體會第二次。

 “都沒吃飯嗎?!這麼小聲,”胡露十分的不滿,“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那小聲念……”

 “男人是我的天!”

 “男人是我們的地!”

 ……

 “我們要永遠聽從男人的指揮!”

 剎那之間,幾乎每一個女孩都是扯著嗓子在喊,生怕自己只要聲音小一點就會挨胡露的鞭子。

 “這還差不多,”胡露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要知道,服從,是我們女德學院的第一要義。”

 她說著話,拿起放在蒲團邊的高跟鞋穿在了腳上。

 “噠,噠,噠……”

 她抬腳走了下來,高跟鞋在地面上踩出清脆的聲響,恍若是一聲聲轟雷一般,重重的砸在了每一個女孩子的心口。

 “都給我跪好了!我看誰還在那東倒西歪的?!”她微微眯著眼睛,尖利的目光掃射過去,如同兩條射線,只要被她盯上的人,就根本逃不脫皮肉的懲罰。

 馮笑笑嚇得眼淚都流下來了,她閉著眼睛歇斯底里的大喊,“服從是女德學院的第一要義!”

 她真的好想媽媽……

 那天放學回家的路上,她還在想著媽媽究竟給他做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她一蹦一跳的往家趕,一輛麵包

車忽然在她旁邊停了下來。

 車門被打開,裡面坐著一個和她年歲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那女孩看起來溫溫柔柔的,讓她一瞬間就放下了戒心。

 那女孩詢問她某一個店鋪怎麼走,馮笑笑知道那個店鋪就在她家旁邊,所以很愉快的給那個女孩指了路,女孩得知她家就在那個方向,十分好心的提出來載她一路。

 上學的時候,老師教過他們,不要隨意的和陌生人搭話,尤其是尋求他們這個年紀的小朋友幫忙的大人。

 可那女孩並不是找自己幫忙,只是問個路而已,馮笑笑沒有覺得這也需要警惕,所以她在女孩的熱情邀請下,上了麵包車。

 上車的一瞬間就有一個布袋子套在了她的腦袋上,她立馬就昏迷了過去,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已經全然都是陌生的環境。

 她被關在了這所女德學院裡面,捱打,捱餓,被罰。

 她好似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的媽……

 “非常不錯。”高跟鞋的聲音停在了馮笑笑的身邊,驚得她渾身打顫,恐懼的情緒幾乎將她徹底的給包圍,就連靈魂都在抖動著。

 但幸好,胡露並沒有拿那個教鞭抽她,而是表揚了她,“大家都要向馮笑笑同學學習,看她喊的多大聲,多賣力,如果你們都像她這樣,恐怕用不了幾年就可以畢業出去了。”

 剎那間,同學們爭先恐後的大喊了起來,一個個都扯著嗓子,恨不得把肺裡的空氣都給排空。

 “不錯,相當不錯,”胡露拍了拍手掌,“好,來,我們進行下一個課程的學習。”

 “把腿掰開,對……身體壓下去……”

 每一個女孩都開始由原先跪坐的姿勢,開始把自己的雙腿往兩邊掰,手肘撐在地上,把自己的腰往下塌。

 這是一個十分羞恥的動作,可所有的女孩都已經習以為常。

 “你們要保持一個良好的體態樣貌,身體要足夠的柔軟,才能討未來丈夫的歡心,這樣的話,你們的丈夫帶著你們出門也能夠面上有光,聽明白沒有?”胡露不停的在女孩們之間遊走,看到哪一個女孩的腰壓的不夠低,就會直接上去動手。

 “啊……”

 其中一個女孩子的身體比較僵硬,在胡露壓她的腰的時候,那股自己的脊椎都彷彿快要斷裂的疼痛,讓她不受控制的叫了出來。

 那一瞬間,胡露面色驟變。

 女孩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連忙開始跪地磕頭求饒,“我錯了,胡老師,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

 她拼了命的磕頭,腦袋砸在堅硬的地板上面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可胡露卻直接一腳將她踹倒在了地上,“只有安靜沉穩的女人,才不會惹人討厭!”

 她說著話,手裡的教鞭狠狠的甩了上去,打的那女孩皮開肉綻。

 “胡老師,我錯了,我在也不敢了,嗚嗚嗚嗚……”

 女孩在地上來回的翻滾著,不斷的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周圍的其他女孩一個個的都彷彿完全沒有看到一樣,自顧自的壓著自己的腿。

 這並不是因為她們冷漠無情,而是倘若她們開口求情,或者是伸手幫忙的話,她們也會一樣的被用教鞭打,甚至是打的會比這個女孩還要狠。

 女孩求饒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翻滾的動作也變得緩慢了不少,她身上雪白的衣服上面,遍佈點點猩紅。

 她躺在地上,用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胳膊,整個身體宛若煮熟的蝦子一樣蜷縮了起來,一雙眼睛大睜著,裡面全然都是絕望。

 胡露打累了,她甩了甩有些酸澀發麻的手臂,低頭冷冷的看著那女孩,“還不快趕緊滾?!”

 “等著我給你收屍嗎?”

 女孩疼得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可她不敢遲疑一分一毫,她咬緊牙關,拼了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外頭走。

 她要去醫務室,醫務室的醫生會給她的傷口上藥,確保這些鞭打的痕跡不留疤。

 女孩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視野裡,胡露用腳踢了踢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女孩子,“把地上收拾一下,紅不拉幾的,看著噁心死了。”

 剛才那個女孩子因為她的鞭打,身上有不少地方都打出了血,她在地上翻滾求饒的時候,血液也粘到了地面上。

 潔白的瓷磚上面星星點點,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被胡露踹了一腳的女孩立馬站起身,好像身後有什

麼惡狼在追一般,急速的衝了出去,不過一會,她端了個水盆進來,裡面還有一塊雪白的抹布。

 她跪在地上,把抹布浸溼,然後一點一點的擦著地面上的血跡。

 ——

 這間教室的隔壁,同樣是一間巨大空曠的教室,只不過這個教室裡面上課的學生並不是那些尚未成年的女孩,而是都已經結婚生子的少婦。

 十三名女子一字排開,跪在堅硬冰冷的地面上。

 她們的面前各放著一個木製的水桶,水桶裡面熱水氤氳,白色的霧氣嫋嫋而上。

 “來,姑娘們,準備好上課了。”一個只穿了一件睡衣,踢踏著拖鞋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站在門口拍了拍手,緊接著,又有十三個男人魚貫而入,他們依次坐在早已經準備好的躺椅上。

 穿著拖鞋的男人是這所女德學院的教導主任,名字叫曾孝汝,他負責教授已經結婚生子的這批“學生”。

 “好,”看到那十三個男人已經落座,曾孝汝滿意的點了點頭,“接下來,就請姑娘們把他們當成你的丈夫,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當丈夫工作了一天,下班回到家,感到勞累的時候,要幫他們脫掉鞋襪,給他們洗腳。”

 他手裡面拿著一根細軟的藤條,這種東西打在人身上,留不下太深的印子,可卻是鑽心的疼痛。

 “誰要是做的不好,我可是要懲罰她的哦~”

 隨著曾孝汝的一聲令下,十三名女子迅速的脫掉了自己面前男人的鞋襪,雙手捧著對方的腳,輕輕的放進了水盆裡,用自己的手拎著水,開始慢慢的搓洗。

 “做的很好,”曾孝汝揹著手,慢慢悠悠的在這幾名姑娘之間穿梭,“你們要知道,你們的丈夫在外面辛勤工作,最終還是為了你們的這個家,為了你們,以及你們的孩子,所以你們必須要學會伺候好自己的丈夫。”

 “女人要像水一樣,遇方則方,遇圓則圓,”曾孝汝一字一頓的說著那些洗腦的語句,“一個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經營好自己身邊的男人,如果你連伺候男人都做不好的話,你覺得你還配做一個女人嗎?”

 曾孝汝所說的話,沒有任何一個人反駁。

 哪怕這十三個姑娘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也已經二十五歲了。

 她們不是不想反駁,而是不敢反駁,因為反駁的代價,她們完全承受不起。

 幾乎每一個被送到這所女德學院裡面的那種以丈夫為天的話嗤之以鼻。

 現如今,這個社會普通民眾受教育的程度已經越來越高了,從小到大學校裡面的老師都在教導他們要自立自強。

 可無論從前在學校裡面所學習的知識是怎樣,亦或者是在社會上體驗過的經歷是如何,到了這裡來以後,完全都是不管用的。

 試圖反抗,想要逃離的人,會被關進小黑屋裡去。

 沒有窗戶,也沒有任何燈光的小黑屋裡面,只有一張無比簡陋的床,以及一些十分複雜的電子設備。

 她們會被人綁在床上,用牢固的鐵鏈子鎖住四肢,眼睜睜的看著那所謂的醫生,用兩根帶著金屬針頭的電線刺進她們的太陽穴處。

 發動電子設備以後,電擊會從太陽穴不斷的蔓延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

 在來到這個學校之前,她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疼痛,竟然能疼到這種地步。

 生孩子時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和這裡的電擊一對比,都顯得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好似被撕裂般的痛。

 痛得恨不得一頭撞牆,就這樣直接死了算了。

 可她們死不掉,一直保持著腦子裡的清醒,清晰的感受著這種劇痛,每一秒鐘的時間都彷彿有一年那樣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