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儀 作品

第 57 章 死亡的屠刀公平地...


往日裡那些人拽著他們的頭髮,對他們的同胞非打即罵,硬生生將他們拖拽當成牛馬一樣售賣,貨物一般估量的事蹟湧入心頭,恨意鼓脹在胸腔。

性子烈的直接站起來,朝著內文說:“謝謝您殺掉這群魔鬼!”

有幾個人想要抓著她的手讓她坐回去。

內文冷淡地說:“你們走吧,我的任務就是救下你們,殺不殺人都無關緊要。”

只不過殺了人之後,阻礙和遭到的反抗就會更少一些,完成任務也容易得多。

坐在星艦上的人們臉上都露出詫異的神色,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來救他們的,還以為又是那群士兵太過囂張,這回終於踢到了鐵板。

他們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聽男人說:“還有,你應該感謝我的主人。是他的仁慈和榮光照耀,你們才得以存活,我只不過是聽命行事。”

眾人發覺剛才還冷淡無情的男人在提起他的主人時,面頰居然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臉上露出痴迷和狂熱,是他們平時在街道上見了就會退避三舍的模樣。

和他之前的冷漠對比起來,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他們也很上道,全都垂斂著眼眸,彎腰躬身,用充滿敬意的語氣說:“感謝那位大人,讚美他的善良和榮光,我們將會永遠銘記他的恩情。”

內文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遠在另外一邊的時蕤差點嗆咳起來。

主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羞恥稱呼啊。

他睫毛輕輕地顫了兩下,小表情有點糾結,欲言又止。

法布勒斯突然湊在了他的旁邊,用低沉的,能夠令人心臟鼓譟的嗓音喚道:“主人。”

時蕤那張俏生生的嫩白小臉剎那間暈上了清透的紅,水靈靈的,引人想去咬上一口。

盧卡斯彷彿是不經意地站出來,對時蕤說:“陛下,有些士兵逃掉了,他們很有可能回到自己的老巢裡,將一切都彙報給幕後之人。”

時蕤聽後,沉吟一會:“我不擔心他們會帶著人打過來。但是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打草驚蛇,讓他們就此收手,害得大家最後找不到證據將罪魁禍首一網打盡?”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盧卡斯說,“內文表現的太強大了,僅僅以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對抗他們那麼多士兵。那些人類向來以自己的性命為重,很有可能會避過這段風頭,然後捲土重來。”

法布勒斯倒是有不一樣的看法:“陛下,那人的膽子很大,他不會就此輕易收手的。”

“但是保不齊他身邊的人會勸阻他,所以為了理所當然地制裁這些罪大惡極的人,必須要給他們製造一點假的消息過去。”

時蕤從善如流:“派我們的人偽裝成那些士兵,吸引他們過來嗎?”

“陛下很聰明。”法布勒斯笑吟吟地說,“確實如此。”

……

今天可以說是h323星駐軍的噩夢,他們像是往常一樣去鄰星胡作非為,享受著無人膽敢反抗的快感,肆無忌憚地踐踏他們的尊嚴和人格,品嚐到了那些上層掌握別人生殺大權的滋味。

但是這一切都在遇見一個男人時被打破了。

他們就跟待宰的羔羊似的,躺在砧板上被人宰殺,全都沒有反抗之力。軍隊從上至下都死在他的屠刀之下,以往那些平民們感受到的恐懼和驚慌悉數奉還在他們身上。

好在那個男人並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他們一行人當中有些人能夠得以跑出來,然後逃回h323星。

逃兵本來是被人所不恥的,但是現在如今卻已經沒有人會在意這個了。

他們需要把消息層層上報給現在的執政官,請求他原諒他們的逃亡行為,並且能夠對敵人做出應對的方法。

他們一定會把敵人說的兇殘無比,最好是讓執政官再也不要去招惹那個人了,一回想起瀕臨死亡的絕望和痛苦,丁點也不想再體會那種滋味了。

而且那個人本來就非常強大恐怖,他們也不算是在撒謊。

但是沒想到在他們回來的時候,執政官已經知曉了這件事情。

逃兵們還在茫然之中,就有另外的營隊帶他們過去重新安排,然後陸陸續續地安插在駐軍的其他位置中,倒是沒給他們任何懲罰。

“怎麼回事,我們的安排怎麼會這麼快就下來?”其中一個從鄰星跑出來的逃兵緊張兮兮地問和他一個寢室的士兵。

“那當然是因為執政官安排的。有人比你們先一步跑回來,就先一步被帶去面見執政官。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我這兒有點關係,還是知道了一點內情。”

“那個士兵說你們是被人偷襲了,所以才這麼狼狽地跑回來,敵人人多勢眾實力還不算差,還利用了古怪的手段把瑟倫將軍都給殺了。嘖嘖嘖,敵人膽子可真大,也不怕達裡安家族去找自己的麻煩。”

這個士兵一說起八卦來,就開始喋喋不休:“執政官現在非常生氣,達裡安家族最後肯定會來找他的麻煩,到時候他又要費一番心思來應對了。而且敵人是在挑釁,在打他的臉,他肯定不會對這件事輕拿輕放的。”

逃兵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身體微微顫抖,捂住腦袋說:“不、不對!那個人說的和我們經歷的根本就不一樣,過來殺掉我們的敵人明明就只有一個,實力強到恐怖!!”

他嘶吼著,露出恐懼驚慌的神色,發著抖:“執政官肯定是被騙了,那個人是敵人偽裝的!”

“你在說什麼呀,該不會是被這次的戰鬥嚇破了膽吧?執政官後來可是一連問了好幾個人,他們都是這麼說的。你肯定是得了戰後創傷的後遺症,出現了幻覺。因為逃亡和害怕,所以不自覺地就魔化強大敵人,來減輕自己的罪惡和愧疚……”

“不過這也正常,我要是你的話,當了逃兵之後肯定也會這樣說。”室友嗤笑一聲,掀起帕子就進衛生間洗漱了。

逃兵坐在床上,抱著腦袋一聲不吭,他的眼睛突兀瞪大,瞳孔震顫發抖,紅血絲自眼白蔓延。

真的是他的幻覺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