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儀 作品

第 64 章 蟲嗣誕生


透明晶瑩的水滴墜入了血池之中,盪開了一層一層的漣漪,往外擴散著。

血池一開始還沒有什麼反應。時蕤有些擔心。

但是很快,就像塵封的已久的神器緩緩褪去它身上的灰塵,露出自身的光華,而血池有了波動。

它蕩起了比剛才還要強烈的波浪,紅芒一閃而過,一粒兩粒三粒……足足五粒蟲卵正躺在血池中間。

它們有黑有白,比起之後龐然大物的模樣,現在就是一顆珍珠大小,最大的也不過是夜明珠那麼大。

時蕤在血池呆了半天,熱得滿頭都是汗珠,就算是在樹葉掩映下也不能緩解那股熱意。

但是現在看見那些圓潤可愛的蟲卵,他早就已經忘記了炎熱,專心致志地看了起來,眼中滿是喜愛。

法布勒斯在催促他了:“媽媽,現在就將蟲卵撈起來吧,您也不必在這裡待太長時間,之後就讓蟲侍來照顧他們,空閒的時候就來這裡看一看就行了。”

時蕤點頭:“好吧。”

雖然說誕生蟲卵的方法是如此的簡單,可是因為要耗費蟲母的鮮血,所以沒有任何一個蟲族會央求蟲母誕生大量的蟲卵,為他們帶來更多的同胞們。

而且他們畢竟是戰友,也是敵人。

蟲侍也掩下了激動,進入血池,將一早就準備好的育嬰小床拿出來,

時蕤小心翼翼地捧著新生的五顆蟲卵,慢吞吞地放上去,動作輕柔又緩慢,生怕傷了這些卵分毫。

它們現在看來確實非常的嬌小瑩潤。

這些蟲族們看他們的眼神既喜愛又討厭,甚至已經到了有些刺眼的地步。

這種因蟲母而生的天然本能是牢牢刻在骨子裡的,無法改變。

他們敵視著彼此,包括新生的蟲族。

尤其是看到蟲母這樣關心愛護的姿態,心中的酸澀更甚。

蟲侍還偷偷地看了眼他們美麗媽媽的小腹,不知道法布勒斯大人是不是已經在那裡停留過很多次了,又有幾粒幸運至極的蟲卵會從那兒

誕生呢。

一切結束之後(<a href=".co)(com),
時蕤就又被法布勒斯半摟半抱著出去了。</p>
                          

他現在滿身是汗,要去從頭到尾洗一遍。

“我還沒有給它們拍照。”時蕤突然看向法布勒斯,瑩白的手指都抓在他的臂膀上。

法布勒斯說:“蟲侍會迫不及待地拍給您的。”

“好吧。”時蕤知道他們確實不想讓自己踏入那尤為灼熱的地方,也沒有硬要過去。

他在洗浴的時候,蟲族就已經將這件大事放在了官網上面。

——【慶祝我們的同胞誕生,媽媽的孩子,我們的兄弟。】

照片上面是五粒大小各不相同的蟲卵,它們被放置在各自的育嬰床上,安安分分地躺在上面。

如果不是上面的官方文字解釋,恐怕有不少人會認為他們有的只是普通的石頭,有的則是哪來的珍珠,小小的那麼一粒,太過可愛。

果然,蟲族只有擁有蟲母才是最完整的,他們的種族才得以繁衍,延續,才能徹底地帶領格倫西亞帝國走向強盛。

這些新生的蟲卵都是格倫西亞的未來。

他們飽含著蟲母的喜愛誕生,受到了全帝國的蟲族注視,那目光中有著喜愛,敵視和嫉妒。

它們被放在血池當中,好在官方也沒有指名道姓地說是從母親腹腔裡誕下,否則他們的嫉妒還要再強烈個千百倍。

如果是其他的國家誕生了孩子,整個九十銀河域可能都不會看來一眼。

那不過是非常稀疏平常的事情,沒什麼好重視的。

但這是蟲族,是一個戰士就可以抵得上他們幾百幾千的蟲族。現在看來他們的蟲母還是非常強大,處在盛年期,可以撫育出不少蟲卵來。

子子孫孫無窮無盡,如果不是因為整個蟲族就只有蟲母能誕下孩子,而且一年到頭來生育的不算太多,還在一個能接受的範圍之中,而且高級蟲族的數量比較少,恐怕整個九十銀河域都要嚇得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蟲族了吧。

但這件事也向他們發送了一個信號——格倫西亞還會再擴大強盛。

眾人臉上都出現了苦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不該向格倫西亞帝國發起賀電了。

那些都是上層領導需要考慮的事情了,大多數人還是關注著八卦吃瓜。

[我靠我心碎了啊,我的初戀生孩子了,孩子不是我的。]

[嗚嗚嗚,難過的要昏過去了,不管怎麼說,他的孩子我也喜歡。]

[不是兄弟萌,你們難道不知道嗎,蟲族的孩子將來也會成為蟲母的丈夫嗷。]

[(一些髒話),怪不得蟲族看上去也不是特別高興的樣子,擱誰的情敵變多了,都不會怎麼高興吧。]

正如外界所猜測的,就是連那些高級蟲族也抱著高興又不爽的心情。

不過好在那些都是低級中級蟲卵,現在蟲母連高級蟲族都還沒有接受完,那些新生出來的蟲卵不足為懼,撼動不了他們的地位。

他們還是來看望時蕤了,而且有一個算一個的都拿上了自己星球的各種特產,雖然那些本來就是要進獻給蟲母的。

“媽媽,您辛苦了。”

這些高級蟲族說著,一副非常心疼他的模樣,每個高級蟲族看他的眼神都溢滿了悲傷,活像他遭了什麼大罪一樣。

時蕤看著他們的眼神,差點都要以為那些蟲卵都是自己生的了。

他搖搖頭:“沒關係,只是取了一滴血而已。”

甚至用不著擦藥就凝固合攏了,傷口都看不出來。

竟然還是取了一滴血,高級蟲族們看著他的目光就更難過了,神經纖細敏感的阿米里都差點悲傷得昏過去,他口不擇言地說:“為什麼法布勒斯那個廢物還沒有讓媽媽懷上子嗣呢,他難道是不行嗎?”

那種吐露出來的質問充斥著強烈的嫉妒,話裡面藏著的惡意和厭惡昭然若揭。

法布勒斯陰惻惻的視線看過來,他也毫不畏懼。

時蕤臉頰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其他高級蟲族也在說著:“是啊,媽媽,如果他真的不行的話,就該讓我們來。您喜歡我們當中的哪一個,請隨便挑選。”

他們比任何時刻都更加清楚地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個能夠光明正大踏入蟲母的後宮,從此以後也能和他們媽媽纏綿交/配的機會。

暗中的較量和競爭,因為子嗣的問題陡然掀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