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多多 作品

困了嗎

這股香甜的荔枝氣息很大程度上消除了宴尋心裡此刻的牴觸。而此時,原本齊整的深藍睡衣已經被人一顆接著一顆地咬開了釦子。楚停雲從他的脖頸一直親吻到鎖骨深陷處。這次礙於傷口,男人的動作很輕,只留下一點花瓣般淺紅的痕跡。但過於輕柔的動作

。宴尋的呼吸不但逐漸粗重,連低喘出的氣息都變得潮熱起來。他終於開始慢慢給予對方回應。在鑽進被子裡之前,楚停雲就脫了睡袍,連短褲也沒穿就過來抱宴尋了。所以這時候後者

本不需要拉扯剝離礙事的衣物,只要將手貼上去

就能摸到那個人的一切。宴尋撫摸著男人光裸的後背,而這時後者已經迫不及待地將胸口壓向他的臉。在這種事情上,尋放得開太多。他極其熱衷,享受,並清晰且明確地知道該怎樣讓自己從中獲得快樂。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是宴尋的引導者。

“尋尋.....””

男人跪趴在宴尋身上,雙臂抱著他的頭,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將後者擁進懷裡。粗重的,,潮溼的,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聽上去簡直令人血脈債張。這時宴尋抽出溼淋淋的手指,摸向床頭的抽屜,但他的手腕卻忽然被楚停

雲拉住。黑暗中,宴尋聽見男人低低的笑聲。

“蒙著眼,你能分清正反嗎?”

當初宴尋第一次用這個的時候完全不知道還分正反面,而楚停雲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就好像發現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一宴尋和江靜妹沒上過床。

這個發現讓楚總相當愉悅。

這時候宴尋沒說話,只是用行動給予答案。他戴著眼罩,輕咬著撕開包裝,手指一摸就分清了正反。”我們尋尋真厲害。”

對方在他的唇上獎勵了一個吻。

宴尋碰到了他受傷的唇角,嚐到一點點微甜的血味。但緊接著,楚停雲就拿走了他手裡的東西丟在了地上。”--但今晚不用。”

說著,他直起身體跨坐在宴尋的身上,然後慢慢,慢慢地坐下來

。這一刻,楚停雲無法控制的哆嗦著,好似竭力忍耐著不發出

半點聲音來。這樣艱澀的過程並沒

有持續太久,因為他們的身體彼此之間已

經很熟悉了。最隱秘柔嫩的肌膚摩挲在一起,激起的水聲簡直讓人渾身發麻。,即便是宴尋在這種時候也不可避免地沉溺其中,他配合著楚停雲的動作但逐漸開始急躁起來,似乎嫌對方動得太慢便開始搶奪主動權。每到這種時候,他都對自己正常的生理和心理反應感到非常羞赧和不恥。於是便自欺欺人希望快點結束這一切。所以每次開始主動撩撥的人是楚停雲,但後面把他在身下弄到嘶啞的人卻是被撩撥者。

其實這並不能算是一個傳統意義上完美而溫情的新婚夜,更像是兩個彆扭的靈魂被迫捆綁在一起的取暖。結束的時候,宴尋終於取下眼罩。直至這時候

才發現楚停雲滿臉都

被眼淚打溼了,

水還順著臉頰溼了額髮,連頸窩都打溼一片

“抱歉.....”

宴尋以為他是因為疼。

可下一秒,楚停雲卻含著滿眼的淚水笑了出來。

“抱我去洗洗吧,小老公。”

他伸出雙手勾住宴尋的脖子,啞著嗓子像是在撒嬌

“你把我弄得好髒啊....”

這句話讓宴尋的呼吸猛地一滯,渾身的血液好似都沸騰了一秒,但面上卻分毫不顯。接著,他把楚停雲打橫抱起,走進浴室。浴缸裡放好了合適的熱水,宴尋把他放進去就打算自己到旁邊去衝一衝。可這時候楚停雲卻抬腳勾住他的腿。”回來。”

他用一種半命令式的語氣說

“把你的東西先清理乾淨。’

總之一切後續結束,已經是凌晨三點。

累到極點的楚停雲總算肯乖乖睡去,但宴尋睡不著。他悄無聲息地走出臥室,在陽臺徘徊。

其實在同意和楚停雲結婚之前,宴尋曾給母親打過電話。

他想告訴她說媽媽對不起,他創業失敗了,欠了很多錢,也許不能像以前那樣支持他們在國外的生活了。可宴尋什麼都還沒有說,母親卻說小楚已經給她打過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