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鏡 作品

5.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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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以前也很少喊徐行知哥。

為數不多的時候,大部分是在床上。

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兒了,十三歲剛來徐家的時候,沈清央儘可能安靜,聽話。

那時候徐行恪在上大學,回家的次數不多。徐教授和方琴作為長輩,生活上很照顧她,其他方面則注意不到。

徐行知大她兩歲,算她在這個家唯一的同齡人。

可惜他對她實在算不上熱絡,視她如空氣,即使是在玻璃杯事件之後,二人的交流也是寥寥。

第一次喊哥,是她不甚在樓梯上摔倒,那天是週末,徐教授和方琴出門會友,沈清央在浴室裡洗漱完想下樓吃早餐,沒注意到自己鞋底沾水,下樓的時候摔了一下。

摔得挺疼,她眼淚當即就冒出來。

手肘處擦破了皮,那會兒年紀小,她坐在樓梯上越想越委屈,好一會兒都沒站起來。

徐行知從樓梯上經過,她聽見聲音,立刻起身。

“怎麼了?”

她搖搖頭,覺得很丟人。

他瞥過她的胳膊,讓她跟自己過來,從電視櫃下面找到碘酒棉籤與創可貼。

她蹲在一旁,小小少女,棉質白裙,眼眶泛著紅。

徐行知將創可貼貼上她胳膊時,她小聲說:“謝謝。”

他眼都沒抬,只聲未應。

她遲疑著,末了,又補道:“哥哥,謝謝你。”

那時誰也無法預料到後來關係會一再越界。

越界到,黑白顛倒,哥哥這個稱呼從白天移到了晚上。

沈清央手裡握著杯子,手指冰涼。

氣氛更涼,對面的男人,面色平淡。

她低頭將杯碟歸位,而後,靜聲:“謝謝你,哥。”

連續兩晚睡眠不佳,週五上午,沈清央喝了兩杯咖啡。

加上這段時間因為工作頻繁熬夜,智齒隱隱有發炎的跡象。

下午去維斯開會,路上蔣姝補了點口紅,跟鄒瑾聊天:“褚總好大方,都不壓價的,一口氣就簽了三年約。”

林卓然在駕駛座插話:“維斯有錢,我看過他們的財報,真漂亮。”

“你還看了這個。”

“畢竟是大客戶。”

鄒瑾低頭翻過一頁文件:“卓然做得對,褚總信任我們,我們就要拿出滿分的態度去對待。”

蔣姝被敲打,小聲說是。

車裡的空氣有些悶,沈清央隱隱發暈,朝窗外看了一會兒後微微緩解。

車駛入科技園區地下車庫,來接他們的人是褚少雲的秘書陳雪,上次吃飯時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