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鏡 作品

第 46 章 我幫你


 徐行知已經推開車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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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央在駕駛座愣了幾秒,引擎已經熄火,發動機冷卻,簌簌的空調新風逐漸停下,她拿上自己的手機下車。()?()

 關上車門,按下鎖車鍵,車身隨之響應。()?()

 沈清央站在原地沉默了會兒。()?()

 進門,客廳燈亮著,在客廳的人是徐行恪,他在餐桌前低頭唰唰寫著一份材料。

 聽見動靜,徐行恪抬頭。

 “大哥。”

 他眸中劃過一絲異樣:“你和行知一起回來的?”

 沈清央未察覺到:“他喝酒了,我幫他開的車。”

 徐行恪喜怒未辨:“這麼巧。”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心裡想著徐行知喝了酒就這麼上樓睡覺,第二天醒來一定會頭痛。

 走到廚房,沈清央抬手從櫥櫃裡拿出陳皮,洗淨往小鍋裡放了點兒水一起煮。

 煮開,撒了一小勺鹽盛出來。

 正準備端上來,徐行恪放下鋼筆,微推眼鏡:“給行知的?”

 她點頭。

 “給我吧,我拿給他。”他接過來,淡淡微笑,言語之間別有深意,“這麼晚了你過去不好,別驚動人。”

 沈清央手一頓,微燙的骨瓷白碗從手中離開。

 徐行恪拿起桌上剛寫好的材料以及鋼筆一起上樓。

 回到臥室,沈清央想發信息問徐行知車鑰匙的事,又怕他酒後懶得回,於是刪刪改改,只剩三個字:[早點睡。]

 放下手機,她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對話框裡空空如也。

 他不高興了。

 手一頓,沈清央幾乎是下意識察覺到這點。

 她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鈴聲響了幾十秒,最後因為無人接聽而自動掛斷。

 沈清央在梳妝檯前坐了會兒,披上外套出門,準備去哄哄徐行知,哪知道剛出房門,走廊中間的浴室門也被人推開,徐行知從潮溼霧氣中走出來。

 他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徑直擦著頭髮下樓。

 腳已經邁出去,沈清央硬著頭皮跟上。

 他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水,然後往洗衣房去。

 懷裡的衣服和毛巾一起丟進洗衣機,徐行知合上機門,聽到漸近而後停止的腳步聲。

 “哥。”身後人輕聲,“你生氣了嗎?”

 他回身,曲指頂開水龍頭,面色平靜地洗手。

 沈清央溼潤長髮披在身後,米白睡衣,素色的針織長開衫,文弱沉默地站在門邊。

 流淌的水聲,綿延的安靜。

 她走過去,關掉水龍頭,在徐行知側身時,勾住他的脖子踮腳吻上去。

 剛碰到唇,腰被他單手圈著壓在盥洗臺前,徐行知偏唇退開,居高臨下地注視她。

 沒擦乾的黑髮貼著臉頰,連帶著眼睛都是溼漉漉的。

 沈清央和他對視,他不高興,她也不開心,漂亮的唇輕輕抿著。

 察覺到她眼皮垂落的躲避,徐行知伸手捏住她下巴,半強迫式地逼她和自己對視。

 他眼睛烏黑,深邃得讓人看不出心思,但神情明明白白寫著不高興。()?()

 沈清央自知理虧,退了一步,鴉睫輕抬:“車是買給我的嗎?”()?()

 徐行知指尖水珠滴入她鎖骨:“不是,我明天就找人返廠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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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我什麼?”

 下巴被捏得有點疼,沈清央伸出一根食指慢慢從他虎口縫隙裡鑽進去,試圖讓他松點力道:“你別嚇唬我。”

 “你可以試試。”

 唇抿得更深,沈清央收回自己的食指,張嘴狠狠咬在他虎口上。

 力道很重,霎時浮現一圈紅印,她鬆了口,賭氣:“那你砸吧,我不要了,醒酒湯也吐出來還給我。”

 聽到這句話,徐行知神情一頓:“你煮的?”

 “不是我。”她伸手推他,“小狗煮的。”

 那點兒微不足道的力氣,指背放緩了力道輕輕刮剛才自己

捏的地方,徐行知眉眼緩和:“怎麼還有罵自己的呢?”

 話出口沈清央也意識到不對,立刻改了口:“煮給小狗喝的。”

 她不開心,氣鼓鼓的,眼眸清亮。徐行知手指上移,微抬小巧的下巴,又摩挲過臉頰,最後捏了捏柔嫩的耳垂。

 他逗貓一樣,碎髮癢癢地掃過臉龐,沈清央有些忍不了,然而腰上是他的胳膊和堅硬的大理石臺面,她被男人圈在懷裡,無處可逃。

 乾脆仰頭說:“那找人砸了吧,我去看。”

 徐行知眼睫浮笑:“你捨得。”

 “怎麼不捨得,又不是我的車。”

 “已經是你的車了。”徐行知俯身,氣息靠近,輕輕吹開她額前碎髮,“我回去就把醒酒湯喝了。”

 樓上,方琴正準備關燈睡覺,突然想起自己忘記吃藥。

 倒不是什麼治病的藥,而是前幾天中醫開的調補氣血的中藥,由醫院代煎好分裝在密封袋中,每次喝的時候加熱。

 她掀開被子下床,路過徐行恪房間時敲了兩下門:“別熬夜了,早點睡。”

 洗衣房裡的二人已經開始接吻。

 人被抱上盥洗臺邊緣,沈清央也忘記為什麼說著說著話就開始接吻,她掌心抵著男人胸膛,仰頭承接,整個人懸空坐著。

 含住溫軟的唇,舌尖描繪著唇瓣形狀,徐行知胳膊收緊,掌心掂了掂那握細腰,開衫是羊絨質地,柔軟溫暖,然而再暖,也不如她唇壁的溫度。

 門外,原本只開了夜燈的客廳突然亮起。

 洗衣房是白石頭紋玻璃門,開著燈隱約可見房內身影。沈清央被驚醒,輕喘之際聽到走近的腳步聲。

 “這麼晚誰還在洗衣服……”方琴從樓上下來,覺得奇怪,走過去敲了敲門,“是行知嗎?”

 沈清央臉色一白,緊緊攥住他衣服,很想找個洞鑽進去。

 徐行知把人按進自己懷裡,下巴抵著她發頂緩緩呼出一口氣,撳開她身後的水龍頭。

 汩汩水聲模糊了說話的聲息。

 “是我,琴姨。”他擠出洗手液,慢條斯

 理地在指間揉搓,“我剛洗完澡,下來洗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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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門隱隱透出男人在盥洗臺前的身形。()?()

 方琴無端覺得有些奇怪,但又尋不到源頭,想了想,她放下手溫聲說:“行知啊,你也早點睡,總是熬夜對身體不好。”()?()

 “好。”他對她總是很客氣,“這就去睡。”()?()

 放下心來,方琴轉去廚房加熱自己的中藥。

 沈清央的心臟跳到嗓子眼,又緩緩落下。

 她身體驟軟,像剛從高空中走過一圈鋼絲下來,後背直冒冷汗,在徐行知懷裡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徐行知依舊那麼讓她靠著,環著她,沖洗掌心白色泡沫。

 沈清央還是大氣都不敢出,等到客廳燈重新暗下,確認方琴上樓之後,她才敲了敲徐行知肩膀:“放我下來。”

 “嗯?”

 徐行知用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低頭輕吻她額頭:“不是已經安全了嗎?”

 安全什麼?靜謐的深夜,熟悉的家裡。

 沈清央想說話,但還沒來得及,唇被人吻住,她身體後仰,雙手攀上男人的肩,想抗拒這個吻,卻慢慢沉溺在裡面。

 一個漫長溫柔到令人恍惚的吻。

 她覺得徐行知酒醒了,又似乎沒有,醉的好像是她自己。一吻結束,他貼著她額頭,凝睇她的眼睛,片刻,再度低頭噬咬她的唇尖。

 “哥……”沈清央呼吸急促。

 “別說話。”徐行知將人抱起來,壓到門邊,燈滅,門也隨之被反鎖。

 沈清央被親得手腳發軟,他好像要彌補一週的分離,微燙的唇與她反覆糾纏,漸漸吻過鼻尖,睫毛,眼皮,而至紅到滴血的耳垂。

 兩人都剛洗過澡,潮溼的水汽混雜升溫,洗浴用品的香氣糅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低低的熱息與壓抑的喘氣聲。

 身體冒出了汗,沈清央重新被抱回盥洗臺上坐著,長款開衫與睡衣裙角在白皙小腿旁晃晃蕩蕩。

 暗光裡對視,她眼眸泛著溼潤的光。

 徐行知握著她腰的手,沿著曲線下滑,挑開

裙角,她皮膚漂亮得如同一張潔白紙面。

 “央央……”他下巴壓著她肩膀,偏頭蠱惑,“出差有想過哥哥嗎?”

 沈清央咬住了自己的唇。

 “有嗎?”他輕聲又問。

 她肩膀微繃,隔著一層薄薄布料感受到他手指的涼度。

 徐行知另一隻手託著她的背,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與微顫,偏頭親了親可愛的耳垂,繼續喚醒她的身體。

 “哥……”

 “哥哥……”

 不成調的聲音。

 沈清央睫毛緊緊閉著,大腦一片空白,她埋在徐行知脖頸裡,他皮膚的溫度,好聞的味道,舒軟的睡衣,一切讓她渴望的害怕的迷戀的,齊齊佔據她全部的感官。

 逐漸推進的親密與折磨。

 慢慢的,水霧氤氳,延至指尖。

 他退開。

 沈清央茫然。

 她已經忘記身

 處何地,全身上下的細胞充斥著不滿足的欲-望,眼尾泛紅,攥緊他的衣服:“徐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