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漿油條熱乾麵 作品

第162章 大慶女帝,敗勢已成

長槍白馬鐵胎弓,虎牢關外奔敵營!

雖千萬人,吾往矣!

……

銀松崖。

南徐先鋒部隊。

大軍營寨還在井然有序地建造中。

南徐皇十四子樊嘉孝親自盯著兵卒的動作,即便是安營紮寨,也馬虎不得。

他腰間挎著寶劍,指揮道:“營帳一定要建牢固,還有周邊的防範也一定要做好準備,千萬不要給敵軍襲營的機會!

“尤其是房青雲。

“剛才冉軍師專門派人提醒過,他極有可能用劫營的方式來延緩我大軍集結整裝的速度,不論白天晚上都要做好防範!”

“十四爺放心。”

參將郎濟平是為國舅爺之子,年僅二十二,已然是通脈小成境界。

此次南徐出征,可謂是勳貴無數。

他說道:“稍後,我便親自領人出去巡視,虎牢關可能通往我軍大營的方向,全都會嚴防死守,絕對不出現任何意外!等到大軍一到,我等攻破虎牢關,十四爺拿下陳三石和房青雲,此一戰後便會揚名天下。”

樊嘉孝感慨道:“大家年紀相差不多,這個陳三石卻是已然列入兵書,本王來之前,皇宮南書房裡的子弟們,都已經開始學習四渡洪澤了。本王真是想見識見識這位白袍將軍!”

“報——”

“軍營外一里地,有人前來叫陣!”

樊嘉孝連忙問道:“多少人?”

“一個!”

“什麼?”樊嘉孝以為自己聽錯,“一個人?誰?你確定不是來送信的信使,而是來叫陣的?”

“陳三石!”

部下答道:“他自稱是陳三石,要見十四爺你。”

“好!”

樊嘉孝眼神中閃過殺意。

“十四爺,不可!”

郎濟平慌忙將其攔住:“此人詭計多端,怎麼可能一個人跑到陣前來送死?依我看十有八九,是調虎離山之計,我率領五百輕騎前往即可,十四爺還是要坐鎮大營,防止他們襲營。”

“嗯。”

樊嘉孝很快冷靜下來:“那你去吧,切記小心。”

“十四爺放心,他一個人而已,還能殺光五百騎不成?最多也就是想辦法把我引進埋伏,我不上當就是了。”

郎濟平說著,匆匆離去。

南徐大寨門外。

陳三石高坐於馬背之上:“南徐賊寇聽著,吾乃懷遠將軍陳三石,率領三萬兵馬,前來據守虎牢,只待永樂府一破,就要南下凌州,絞殺你們十萬烏合之眾!今日來此,是給你們一個招降的機會,如若不識好歹,就只有死路一條!”

“休要聽他胡言亂語!”

郎濟平騎著戰馬匆匆趕到大寨門口:“你就是陳三石?!我道是什麼足智多謀之人,原來也只不過是會逞逞口舌之利罷了!你虎牢關不過區區三千人,到你嘴裡,就成了三萬!”

“笑話,陳某人有必要給你說假話嗎?”

陳三石冷笑道:“我所料不錯的話,三千這個數字,應該是唐王李恭告知於你們吧?”

郎濟平沉默,算是表示默認。

“你們南徐仔細想想!”

陳三石聲音高昂:“他要是把實話告訴你們,你們還會幫著他打虎牢關嗎?他當然要把我大盛的兵馬數量往少了說,這樣才能騙你們替慶國賣命,不是麼?如果陳某人沒猜錯的話,李恭應該還會告訴你們,虎牢關內無大將,是否?”

“廢話!”

郎濟平眯起眼睛:“若是還有大將,輪得到你來掛帥?!”

“有或沒有,你們不久之後自會知道!”

陳三石說道:“接下來慶國一旦戰事不利,反過來跟我們一起南下進攻你們徐國也說不定!在下說這麼多,也是不想讓貴國被慶人矇在鼓裡,你們可要當心了!”

“滿口胡言亂語!”

郎濟平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意:“姓陳的,你以為本將軍在這裡跟你廢話這麼久是想幹什麼?下馬受降吧,說不定還能饒你不死!”

“噠噠噠——”

就在話音落下的同時。

兩側的平原之上,響起震天的馬蹄聲,左右各自百餘騎朝著中間包夾而來。

“陳三石!”

郎濟平譏諷道:“什麼狗屁四渡洪澤,千軍萬馬避白袍,我看今天,怎麼離開我大徐軍營,弟兄們,給我上!”

前、左、右。

三個方向。

足足有五百餘騎。

這些,是在郎濟平剛剛來的時候就部署好的,談話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把陳三石包圍起來。

就算他再能打,只要被騎兵拖延一時片刻。

身後大營裡的弟兄們,很快就會無窮無盡的趕來,淹都能活活把他淹死!

並且,以目前的距離來看,已經不可能跑掉了。

“你們南徐,果然都是奸詐之徒!”

只見馬背上的陳三石不慌不忙地罵道:“陳某人好心來勸你們,你們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我,告辭!”

“告辭?只怕是辭不了!”

郎濟平馬鞭一揮,胯下戰馬全速奔向前。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前方的白馬一聲嘶鳴,頃刻之間就化作一道白色的殘影,馬蹄就好像不沾地面,在虛空中飛行一樣,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硬生生在合圍之勢完成之前,逃脫出去,幾個呼吸後就把他們遠遠甩開。

“好快的馬!”

“此馬是異獸!”

郎濟平咬牙切齒。

他頓覺面紅耳赤。

先前說出口的大話都成了笑話。

人家陳三石一個人前來叫陣,是有所依仗的,甚至早就算好自己會暗中調人包圍。

“郎參將,還追嗎?”

另一名參將嶽宸問道。

“追個屁!”

郎濟平咬著牙說道:“他這樣做,肯定是有埋伏,追過去豈不是著了他的道!回營!”

“咻——”

“呲——”

銳利的風聲刮來,繼而是鐵甲撞擊的聲音。

一名披甲將士,直接被一支鋒利的三稜穿甲箭射穿心臟,結實的鐵甲就像是紙糊的一樣阻擋不到分毫。

“將軍!”

“姓陳的又回來了!”

只見三百步外,才逃出生天的陳三石又折返回來,他舉起手中的鐵胎,也看不見如何動作,只聽到“咻咻咻”的聲音響起,就又是三名騎兵落下馬來。

“欺人太甚!

郎濟平罵道:“早就聽說此人獵戶出身,使得一手好弓箭,三百步外,竟然能有如此威力,看來不光是準頭好,他的箭也是五十石以上的!”

“高境界將領,弓箭有個屁用!”

“老子就不信!”

嶽宸說著拔出腰間長刀,一騎當先衝了出去,他親眼看著對方再次張弓搭箭,輕輕一揮長刀,就要把箭矢撥開。

“嗡!”

下一刻。

他只覺得飛到面前的箭矢,好似是一名武者親手砍出來的殺招般,攜帶著磅礴霸道的勁力,直接把長刀震飛出去,緊跟著喉間一陣冰涼,窒息感襲來,頭髮暈,眼前陣陣發黑,最終失去意識,睜著雙眼直挺挺地摔落在草地上。

一箭殺參將!

“嘩啦啦——”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五百名騎兵駭然大驚。

“你這箭,能攜帶勁力?!”

郎濟平難以置信。

他從未有聽說過,世界上還有這般神兵利器。

“咻咻咻——”

箭矢再次接踵而至。

陳三石就坐在千尋身上,兩邊掛著七八個箭囊,手中的弓弦“嗡嗡”作響,幾乎像是樂器一樣,只不過每個音符響起都是一條性命。

“馬弓手愣著做什麼,還擊,還擊啊!”

躲在人群當中的郎濟平放聲大喊:“其餘人,給我頂上去,他就一個人,還能把你們全都射死光不成,給我上,誰要是能殺,不,誰要是能留住他,賞千金,連進三級!”

在重賞之下。

騎兵們鼓起勇氣,操控著戰馬朝著前方的白馬衝了過去。

然而……

這名年輕將領拉弓射箭的速度之快,還是超乎眾人的想象,基本上每次眨眼,都至少有兩名弟兄落下馬來。

黑壓壓的一片騎兵,等衝到面前之後,已經死傷眾多,變得稀稀疏疏連陣型都難以維持。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陳三石再次後撤,輕而易舉的地拉開距離。

至於南徐的馬弓手……

他們的有效射程不過一百多步。

而白馬將軍的射程,是三百步!

將近一里地!

在這種距離,他們看清楚白馬將軍的輪廓都有些吃力。

如此大的差距之下,他們手裡的弓箭,完全成為擺設!

幾輪衝刺下來。

五百騎兵!

只剩下最後兩百名!

“將軍!追不上啊!”

數百名騎兵,就像是對方的玩物一樣。

“撤!”

郎濟平憋屈的要命。

他甚至懶得再去管什麼伏兵,只想追上去殺之而後快,可問題是……

根本追不上!

再這樣下去,只怕是要一個接著一個,全部都死在對方的箭下。

一聲令下。

殘餘的兩百餘騎調轉方向,朝著大寨外面逃走。

然而。

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

撤不掉!

一如之前逃走不費吹灰之力,那匹白馬追上來同樣異常輕鬆,緊緊跟在後面,不多不少,剛好三百步的距離,馬背上的陳三石則是收割著性命。

一人一馬輕鬆的像是出來散步。

但對於南徐騎兵們來說,卻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追不上,跑不掉!

他們彷彿不像是人,而是掉進老獵人陷阱中的獵物!

“將軍!我、我們被包圍了!”

可怕的壓迫感下。

南徐騎兵只覺得屁股後面跟著千軍萬馬,一個個崩潰地大叫著,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想法,只盼著能夠回到大寨躲起來,留的一條性命。

“一群廢物!”

“都給我先滾!”

郎濟平惱羞成怒,忽然間調轉方向迎面朝著白鵠馬衝去,手中拿著一柄狼牙鎬,選擇親自墊後。

如此以來。

白馬要是撤掉,其餘部下也能活命。

要是白馬不撤,他很快就能夠近身,也算是能夠尋找機會交手,不至於死的不明不白。

“咻——”

攜帶著真龍勁的三稜穿甲箭呼嘯而來。

郎濟平哪裡還敢輕敵大意,幾乎使出全力朝著箭矢砸去,總算是格擋下來,但在可怕的衝擊力下,他胯下的戰馬竟然能是有些承受不住,前蹄仰天。

緊跟著又是一箭射來,這一箭,直接結果戰馬的性命。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