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惡魔的誕生

 “什麼路？”

 “惡魔系，但這條路存在的隱患也不小，如果真的如我所料，惡魔系背後的主人出手，就算達成小帝王，都沒有還手之力”

 所以他對那個位面一直是敬而遠之，哪怕他手上有一塊據說在黑暗位面極其珍貴的司石英，他都不敢去開啟交易。

 穆寧雪和丁雨眠已經驚呆了，對她們來說，至尊君主就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但穆天澤張口就是帝王，搞得帝王很廉價一樣啊？

 “總之，不要多想，其實還有很多不怎麼樣的路，譬如提前放棄人類之軀，化身亡靈，這條路也有很多我暫時沒想清楚的地方，譬如亡靈的侵蝕，會讓人變得不像是自己，而且不再是自己，雖然我猜測大概能通過特殊契約來保持人性，但亡靈是否能留存罹災之力，依舊是個問題”

 他沒有說的是最關鍵的，亡靈會喪失肉體的感官，從此沒有了來自身軀的刺激，情緒、情感都會被抑制到最低，說是一個只會思考的機器都不為過，至少在他看來，這種活法，與死亡其實沒什麼兩樣。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雨眠的！”

 穆寧雪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不光是為丁雨眠有了未來而喜悅，更是知道了穆天澤心中的想法絕對不是和嘴上說出來的那樣，曾經她問過自己，她喜歡的究竟是對方做的事，還是對方這個人本身，現在看來，是後者呢。

 “總不能真的不管她吧，好歹是我親手招進來的隊員”

 穆天澤幽幽地嘆了口氣，丁雨眠的怯懦積重難返，不，與其說是怯懦，其實更應該說是淡薄，對生命失望，對這個世界的些許留戀也完全只是表面，甚至有些自毀傾向，如果有人用她珍視的東西威脅她，這個女孩心中的釋然與解脫，絕對是大於憤怒和恐懼的。

 自古心病最難醫，就連他都不敢肯定自己的策劃能對其產生多大的影響，或許丁雨眠本身也是一種生活態度，但至少，那個態度不適合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只會迎來絕望。

 “哦，似乎有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呢”

 忽然，穆天澤抬頭看向了遙遠之地的天空，在那數十公里之外，爆發了一股他相當熟悉的生命氣息。他對那氣息的熟悉程度，可要遠遠在罹災者的生命氣息之上，罹災者他可能不會在第一時間認出來，但惡魔與紅魔的氣息，絕對逃不過他的感知。

 真是有趣，剛提到惡魔，惡魔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誕生了。

 “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惡魔’”

 他其實對惡魔也蠻感興趣的，畢竟生命系強的只是潛力和全能性，在爆發上，反倒不如惡魔系來的強大，而且惡魔長什麼樣子，他還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