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經商有道 入宮賞花
天賜從小耳濡目染父親經商，接手父親的商鋪後，很快就熟悉了商鋪事務，比起做官，倒是更加得心應手。上官敏兒閒來無事時都過來幫忙，倒是更像個老闆娘了，母親也默認不管。
“敏兒，你辛苦了吧，喝口水。”天賜見敏兒忙碌，遞上茶水。
綢緞商鋪裡女客居多，天賜又是帥氣儒雅，每日商鋪生意紅火，一半是來買綢緞布料，還有一半都是來看周天賜的。天賜拘謹，幸得敏兒在旁，女客們才不敢太過放肆調侃，生意倒是比以前更好了。
“好漂亮的老闆娘哦。”眾人看敏兒也是羨慕嫉妒有之，敏兒相當受用。
“敏兒，我有個想法。”天賜看著眼前的敏兒，腦筋一轉來了主意。
“天賜哥，你說來聽聽？”
“如今綢緞商鋪裡只賣綢緞布匹，客人們買回去以後還得請裁縫製成衣服才能穿，徒費時日。不如，我們也售賣成衣如何？”
“可是可以，但每個人的身材尺碼都不同，直接售賣成衣的話，不一定合身，賣不掉咋辦？”
“不用考慮那麼多。我們按照大多數人的身材尺碼縫製新衣售賣即可。客人也可以定製，量體裁衣。”
“那按照什麼尺碼來做新衣呢？”
周天賜圍著敏兒轉了一圈，“敏兒，我看就按照你的尺碼來做新衣。你沒看見嗎，來店裡的女客們，眼睛都盯著你看，羨慕得要死。我的敏兒是整個都城最美的人了，按照敏兒你的身材製衣，哪有賣不掉的道理。”天賜吹捧，敏兒心花怒放。
“討厭。就按你說的辦。”
說幹就幹，不到幾日，商鋪裡就上架了成衣新品。天賜哄著敏兒穿上新衣，在商鋪裡開闢了新衣展區，有模有樣的走秀展示了起來。女客們羨慕哄搶，紛紛上前選購，不到半日，新衣就賣了個乾淨。身材尺碼不合適的，天賜又趕忙招呼夥計為客人們量體裁衣登記，約定取貨日期。
“天賜，新衣第一日就賣的這麼好，你的主意真不錯。”敏兒雖然覺得不好意思，卻也十分興奮。自己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家閨秀模樣，如今在天賜的鼓勵下，竟然也敢於在大庭廣眾下展示自己，真是恍如隔世。
“敏兒，多虧你，要不然新衣也不會如此熱銷了。”天賜把敏兒捧得高高的。
“敏兒，你還有沒有玩得好的姐妹，讓她們都來幫你。對了，還有我的大姐二姐三姐，我讓她們都來幫忙。”
“那我現在就回去，請一些姐妹們來幫忙。”敏兒興奮，覺得可以一試。
自從開始售賣成衣，又有一眾姐妹試穿新衣走秀，綢緞莊終日裡顧客盈門。都城裡大小人家的女兒小姐們都知道了，紛紛前來店鋪裡試穿新衣。周天賜趁勢將隔壁店鋪一塊兒盤了下來打通，鋪面擴大了許多倍，重新開闢了展示專區，讓一眾女兒小姐們穿上新衣，走上一圈展示身材。女兒小姐們看著眾人羨慕的眼光，相當受用，毫不吝嗇，紛紛買單，真正是人聲鼎沸，熱鬧異常。
周老爺在一旁看的呆了，沒想到綢緞布莊生意還能這麼做，“我兒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我這個父親都自愧不如了。”
上官敏兒在一旁旁敲側擊，“如今天賜都只想著做生意了，完全不管敏兒了，這麼久了都還沒有去向我母親求親。”
周老爺安慰，“敏兒，天賜呢，是個男人，立業成家，立業在前，成家在後，再正常不過了。你也別怕，他要是敢有異心，我也饒不了他。”
“再說，上官大人位高權重，天賜也只有更加努力，才能達到上官大人的期望，你們的婚事才能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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綢緞莊外，馬車停住，孫皇后從馬車下來，衣著樸素，丫鬟扶著伺候，緩緩步入店鋪內。
孫皇后觀察這店鋪，倒是比第一次來大了不少，店內陳設，衣服架子整齊有序。今日有小雨，店內客流稍微少了些，周天賜正在一旁安排夥計擺放做好的新品成衣，展示給客人。
“天賜。”孫皇后輕聲呼叫，又有好久沒見周天賜了，今日得空，遂出宮來看看。
“皇。。”天賜正欲跪拜，孫皇后忙阻止，“以後在外面，你就叫我清姑姑就好了”。
“清姑姑萬安，今日怎有空到這兒來？”周天賜在側陪著，丫鬟扶著孫皇后，在店內轉了一圈，點頭稱讚，“如今，你是這綢緞莊的老闆了，還賣起了成衣，不錯不錯。”
“父親年紀大了，平日裡就由我在這裡打理店鋪了。”
“這裡是幹什麼的？”孫皇后指著新衣展區。
“女客們可以試穿店裡的新衣，然後在這兒展示給大家看看效果。有新衣款式出來就舉辦一次，可熱鬧了。”天賜給孫皇后介紹了起來。
“哦，還可以現場展示嗎？”孫皇后來了興趣。
“是的，別看來我店裡的小姐女兒家，平日裡扭扭捏捏的，一旦穿上新衣上臺展示，也都不怕羞了。”
“今日無事，你按我的尺碼挑選幾套合適的，我穿上看看。”孫皇后也想試試。
周天賜忙命夥計量了尺碼，找了幾套，孫皇后試穿了一下，很是滿意。自有皇后的氣質在那兒，穿啥都是光彩照人，而且這是孩兒做的新衣，母親穿在身上自是幸福感滿滿了。圍觀的客人夥計也都是稱讚不已。
“不錯不錯，我全都要了。”孫皇后金口一開，周天賜喜出望外，忙命夥計打包，又送了幾套。
丫鬟掏出銀兩，周天賜不敢收錢，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跪拜孫皇后，只能千恩萬謝，目送孫皇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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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看，這是天賜做的新衣服。”皇上剛到孫皇后宮中，還沒落座，皇后就穿著新買的衣服從內室出來，還在皇上面前轉了幾圈。
皇上示意宮女太監離開，“皇后，天賜這件事情要保密，不能讓外人知道，恐生枝節。”
“是，皇上。只是今日開心，皇上你看看漂不漂亮，這裡還有好幾件。”今日孫皇后得了新衣，彷彿年輕了十歲。
“是挺不錯的。沒有朕能穿的嗎？”皇上翻看著新衣，也想穿一下天賜做的衣服，只是沒有男款。
“那倒沒有，下次我讓他做些男裝新衣吧。”
“嗯，朕的衣服尺碼尚衣監有存檔，清兒你可以問尚衣監要。”
“尚衣監做的衣服款式陳舊，太過嚴肅顯老，還是天賜做的衣服漂亮。”孫皇后撫摸著衣服，內心歡喜全寫在臉上。
“看你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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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將至，孫皇后派人前來傳話，宮中要在御花園內舉辦賞花大會，邀請各名門貴族家未婚未嫁的公子小姐到御花園賞花，吟詩作畫，品酒飲茶。
“敏兒，這是一年一度的賞花大會，又是孫皇后主持，你可得好好表現，不要落於人後了。”上官婉兒不放心，叮囑敏兒。
敏兒知道，與其說是賞花，不如說是皇后在撮合一眾年輕公子小姐姻緣罷了。宮中自己還從來沒去過，天賜哥都去過兩次了，敏兒總還是有些好奇，“要不然問問天賜怎麼說再做決定吧。”
天賜正在店內忙著，敏兒拿著請柬來找天賜。
“天賜，宮中舉辦賞花大會，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敏兒遞過請柬給天賜看。
“我這裡也有一張請柬。”天賜神神秘秘，也拿出了一張請柬。原來是孫皇后命丫鬟傳話，邀請天賜也在立夏當日進宮賞花。天賜去過御花園，知道孫皇后親自澆灌的花園裡花兒眾多，如今正是盛開季節，必是一番美景。
“既然是孫皇后邀請，我們肯定得去呢。”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去，我還沒進過皇宮，御花園肯定很漂亮了。”敏兒很期待。
“那是了，我必要讓我的敏兒穿上最新款的衣服入宮，壓過那些王公貴族家的小姐。我的敏兒是最漂亮的。”天賜嘴甜，敏兒芳心亂顫。
一連幾日，天賜都在店鋪忙著設計新衣款式，又督促裁縫師傅和繡娘趕工，用不同的布料絲綢分別做出來，再讓敏兒試穿，再改進，真是一點都容不得馬虎。
天賜知道，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參加賞花大會的都是王公貴族家小姐，只要她們看上了自己設計的衣服，以後生意就不用發愁了，想想都美。敏兒就是天然的衣架子，自己必要讓敏兒在賞花大會上豔壓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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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時節，花如詩，草如詞，御花園裡風景如畫，王公貴族家公子小姐們三三兩兩，陸續到來。公子們都知機會難得，互相點頭致意，攀談結交，小姐們也是精心打扮，各有特色。
天賜在前，帶著兩個夥計，抬著滿滿一箱新衣，到了皇宮門口。皇宮守衛打開檢查，見是衣物也無其它。
“這是請柬。在下帶了些新衣作為禮物，送給各位公子小姐的。”天賜跟守衛報告。
“進去吧。”皇宮守衛放行。
天賜輕車熟路，不一會兒就拐到了御花園，御花園內公子小姐眾多，天賜忙命夥計將箱子放於一旁等候。
一眾小姐們見天賜眼生，儒雅俊俏得很，圍了上來。
“在下週天賜，見過各位小姐了。”周天賜給各位小姐見禮。
“你是哪家公子啊？府上令尊是？”
“父親是周氏綢緞莊老闆。”
“原來是商人兒子，沒聽說過。”天賜聽到眾人鄙夷的聲音，有些氣餒。
也有小姐認出來天賜的樣貌，“這不是周家的少東家嘛，我去過你的商鋪，買過衣服。別說，他們家的衣服還是很好看的，我都買了好幾件了，你們也可以去看看。”
“真的嗎？店鋪在哪條街？下次我也去看看。”小姐們聽到有漂亮衣服，都來了興趣，你一言我一語的和天賜交談著。
天賜嘴甜，又會說話，很快就和小姐們熟絡了起來，忙打開箱子，讓小姐們看看，吹噓著自己的新衣款式，歡迎小姐們去買。旁邊的公子哥們都看傻了，怎麼這些小姐們都圍著一個商人說話，真是無語。
說話間，遠處太監聲音傳來，“皇后駕到！”孫皇后，各宮嬪妃，太子，各宮皇子，婢女太監們從遠處過來，陣仗頗大。
眾人下跪行禮，“恭迎皇后娘娘！”，天賜也見識到了真正的皇后娘娘氣場。
“都起來吧。剛才聽到這兒熱鬧非凡，可是有什麼新鮮事嗎？”孫皇后在主位坐定，吩咐大家起來。
天賜見狀，忙上前行禮，“草民周天賜見過皇后娘娘。剛才草民帶了些剛設計好的新衣，送各家小姐們欣賞，驚擾了皇后娘娘，請恕罪。”
孫皇后，“你倒是會做生意，都做到皇宮裡來了。”
一小姐討好皇后，“皇后娘娘，還別說，這衣服看著就挺精緻的，要是穿上身，肯定更加漂亮了。”
孫皇后，“嗯，這周氏綢緞莊名聲在外，本宮也有所耳聞，確實不錯。既然周老闆新衣服都帶來了，待會兒逛完御花園，各家小姐就挑選喜歡的，試穿一下給本宮和各家公子看看。”又命太監去安排場地一應事宜。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在御花園裡，欣賞著各色花朵，大部分都是皇后栽種，各宮嬪妃也都有。天賜自知身份低微，遂跟在人群最後。哪知有幾個小姐也是無心看花，倒是對天賜和他的新衣感興趣，扯著天賜問東問西。
“天賜，你過來。你看本宮的花兒怎麼樣，好看嗎？”孫皇后招呼，天賜忙上前，眾人側目。
“這周天賜何許人也，皇后娘娘看起來很喜歡他似的。”眾人竊竊私語，“那是了，難怪他一個商人也能進御花園。”
天賜聽得真切，內心惶恐，退於一旁，突然有人拍了拍肩膀。
天賜回頭一看，原來是上官凌風和凌雪兩位大哥，他們也應邀前來賞花了。
“天賜兄真厲害啊，做生意都做到皇宮裡來了。”凌雪調侃天賜道。
“哪裡哪裡，凌雪兄說笑了。皇后娘娘邀約，機會難得，在下也想趁此機會，結識一下各家公子小姐嘛。”天賜見到熟人，也放鬆了許多。
“敏兒呢？她怎麼沒來？好像沒看到她。”天賜剛才沒看到敏兒，正疑惑，有此一問。
“敏兒說，你不用找她，待會兒要給你個驚喜。”凌風神神秘秘，天賜也無法揣測。
“哥，我們快跟上吧，皇后娘娘他們走遠了。”凌雪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