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懂夜的黑

海風徐徐,希羅娜沒調戲成功,拓真張著小嘴,嘴角流出口水,心血翻湧後很是安眠。

森林寧靜,潮落風清,呆呆獸慢慢爬下石頭,一步一個腳印,仰視戰艦,停了下來,露出智慧的眼神。

''嘿呦。''

小次郎從戰艦上下來,他搞清楚戰艦的能源供應了。他得意洋洋,在這裡的第一天他很開心。沒有禮儀的束縛,沒有強制的課程,不用擔心未來,在平靜中探尋自己的內心深處,勞動一番後,滿意自己的技術。

他坐在戰艦臺階上,看向草地上的人影。

'好漂亮的女生啊!'

他突然想起魯美嘉,魯美嘉態度強硬,毫不顧及他的感受,小卡是他最好的夥伴,她怎麼能讓他拋棄小卡呢?他不願意,她說她以後就是自己的夥伴,可是,能夠拋棄小卡的他就不會拋棄魯美嘉嗎?他不願意,夥伴不是這樣的,夥伴不會讓他拋棄另一個夥伴。他不願意和魯美嘉結婚了,可他知道父母決定的事不會變的,他們一向果決,沒有留給他緩衝的時間。

他又想起其它事,父母從未問過他喜不喜歡那些貴族禮儀,也沒問過他想不想學那些技能。可學而不思則罔,是對知識的迷惘。而學而不知所用,是對未來的迷惘。這些有什麼用呢?他不知道。可他知道,日復一日嚴格的學習是痛苦的,在迷惘中痛苦,勉強可以忍受,夾在父母的期盼和迷惘中的痛苦之間,就又是另一番感受。他懸溺在海中,漂不上去,沉不下來。

繁雜嚴苛的禮儀,大量不知所用的學習,心中為他好的父母,他解釋自己後處境依舊,他不哭不鬧,選擇逃離,他逃離的理由是難以忍受,是互不理解,是……彼此相愛。

現在,他坐在臺階上,左邊是森林,面前有朋友和木屋,右邊是海洋,抬頭向上看,夕陽開始昏黃,遠處海平線,在太陽的沉淪下,黑夜擁抱白天。

''好美啊~''

翌日,拓真家十分熱鬧。

惠子和希羅娜談笑,赤日跟小次郎交談機械,拓真看著狗子流口水。

''你好啊!利歐路。我叫狗子,呸,我叫拓真,很高興見到你。''

利歐路:……

'能不能把口水擦一下。'

拓真問了,這是希羅娜出門碰到的,當即他眼就紅了,詢問在哪,希羅娜說出門後在神和鎮附近森林裡碰到的。拓真無語,他當初就住在森林裡,也沒見哪有利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