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一見鍾情
冷死他。
我非常冷酷無情地想到。
容初弦顯然被威脅住了,立即道:“知道了。”
於是今日相安無事,休整好一日精神。
容初弦的傷口好的很快,翌日就只剩下淡淡一點痕跡了。
分明用的是同一種傷藥——我手上的輕傷刀口卻還沒癒合,實在是體質上差別太大,看的我皺眉。
不過總歸是不影響行動。
容初弦很鄭重地給我換過藥,我緊盯著他:“你也要換新藥。”
容初弦:“不必……”
我:“聽話。”
這兩個字看似溫和,卻全然不是在哄人,更類似於某種威脅。但偏偏很好用,至少容初弦一下閉上嘴,老老實實拆掉紗布換新藥——自然,這次是他自己動手的。
我才不會再幫他上藥。
在用完午食,容初弦又換上新藥後,我們再一次試探地、步入了雪原當中。
這次和上次不同,所帶的行裝不多,只預備了點清水和乾糧。我也不再將真元省下來用在領路術法上,而是用以保暖,比上次要輕鬆許多。
就在雪原當中,“漫無目的”地行走著。
畢竟我們都很清楚,步入雪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最重要的是提供一個“合理”的離開的契機,實際還是調動容初弦內心所願,讓我們離開這處秘境當中。
走出沒兩步,容初弦開口:“腿疼不疼?”
我剛想拒絕容初弦言下之意,忽然又想到,累一累容初弦倒也不錯,說不定能夠激發他更加強烈的離開的欲.望呢?於是理直氣壯地伸手:“揹我。”
容初弦將我背起來了。
依舊一步步向前,步履不疾不徐,像背一個成年男性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負擔。
我靠在容初弦的背上,先是有些不自在,但很快適應下來。反正既不冷,也不累——
我決定做些別的什麼事。索性趴在了容初弦的耳邊,低聲和他聊天。
當然,這場突如其來的談話,同樣是有目的。
講容家的輝煌、容初弦過去的榮譽、他如何被稱為萬萬年不世出的天才,和他是弒劍宗這麼一個特殊門派的大師兄,人人敬畏憧憬他。
這樣光明大好、前程似錦的人生,實在很能吸引人……總比困在這樣一處荒蕪的雪原中,除去一處破敗木屋外哪都去不了要好吧?
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容初弦為什麼一開始會有“不想離開”的念頭,他所揹負、和擁有的,都要比我重得多,他是那個更想要離開的人還合理一些。最後也只能解釋為,容初弦失憶後遺忘的太多,忘記了自己從前的“神仙時光”,才會甘願拘泥於這樣貧瘠睏乏的天地當中。
我現在和他說的這些,說不定能激起容初弦對過往的尋求來,總比我乾巴巴的鼓動和“威脅”要有效的多。
必須要出自容初弦本心才行。
我對容初弦的瞭解,原應不多,畢竟今世也沒怎麼相處過。
能如此“言之有物”,勉強講上這麼多段,其實多虧了前世打探來的有關容初弦的消息。
……雖然本意是心術不正的。
我那會知曉了容家可能與舟微漪結成道侶,頓時便打探來有關容初弦此人的一應內幕。發現容初弦此人很名副其實,是真正的天才、且無任何值得詬病之處後,很是發了通脾氣。
我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