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當當 作品

雲山公社,滿身傷痛的母親

在爸爸身邊過完10歲生日,我很快就要離開爸爸了。

原因是,媽媽經過申請調動,縣組織部門,把母親從四路公社調往雲山公社。

我,一個人從新店公社,來到剛調往雲山公社工作的媽媽身邊。

在雲山公社,我又展開了酸、甜、苦、辣嶄新的一面。

雲山公社的駐地。也是在一個大祠堂內,也是坐南朝北,沿地勢分上、中、下三個廳。

來到媽媽身邊,媽媽看到又黑又瘦的我。口裡嘮叨著罵父親不負責任,心疼極了。

往後的日子,待在媽媽身邊時間稍長。我就感受到了,媽媽的身體衰落到了極限。

首先,由於她的病情,雲山公社黨委安排了媽媽一個行政職位,公社“文書”。在基層公社,文書的工作,相當於現如今的門衛工作有相似之處。比如,收發信件,報刊,接聽電話以及後勤部門統計和發放各類物資票證的工作。

文書,對於基層鄉村幹部來說是一個清閒自在。幾乎沒有一點壓力的工作,守在大本營,無需風雨來雨裡去!

也許人們會想?嗯,這份工作夠清閒的。

不!錯了!!

此時的媽媽,就連最簡單的接聽電話都做不好。1米7個頭的她,臉色煞白,走路像是踩棉花。

每當電話鈴響,媽媽著急的想去接聽電話時。身體與大腦就是不配合,渾身虛汗直冒,挪不開步。嚴重的時候就地暈倒!!這樣幾番三次的折騰......

公社領導,還是比較體諒母親的身體狀況。公司黨高官蘇伯伯也是一個經歷過特殊時期過來的幹部。對於我媽媽渾身是傷的身體深表同情。並最大限度的,對母親的工作網開一面。本來媽媽的辦公室,就設在大祠堂東南邊,套間臥室的外間。考慮到媽媽在接聽電話時,會就地暈倒。

同事們,非常人性化的,在裡間臥室床頭旁,再接進一隻電話分機。這樣,當母親自感體力不支時,可以直接臥床接聽。

當然,在這段時間,我也是個我媽媽的小幫手。小小的接聽員,只是起到接聽時的緩衝作用。因為,處理不了什麼事情,電話最終還是要交給媽媽手裡的。

我想在那個時段,在電話的另一頭。人們,最常聽到的是嫩生生的童音“喂~”…

對了,雲山公社,那時候的電話機是黑色老式坐機,很笨拙,還是手搖式的電話機!每次。當我看到媽媽拔打電話,有氣無力的搖動時,我真的很想幫忙。一方面是心疼媽媽。二方面是好奇?當我真的親身體驗時,也感受到了不是很輕鬆。而是感知到電話手柄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