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還有一個怪現象，女隊的長龍常常停滯不前，男隊的就快的多。

沒輪到的等得心急火燎。洗滌完的一個個紅光滿面，熱氣騰騰笑臉而歸。

在排隊洗澡問題上大家都那麼自覺嗎？也不是。

當時，也有享特權的，就是澡堂的員工有相當的特權。他和她把著門，可以把自己的親人或朋友先放進去。等候的人們，是敢怒而不敢言。生怕自己出頭吃虧，一般排一個隊得兩三個小時。

記得，排了幾個小時後，終於輪到我們了。母親交給我內衣褲和肥皂就散開了。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上浴室洗澡。什麼都感到新鮮。我進入了一個單間浴室，看到橢圓形的陶瓷浴盆。浴盆也許是解放前遺留下來的，因為很舊的樣子。而且，浴室裡的空氣混合著用文字很難描述的，讓人噁心的氣味。

到了70年代初，舊浴室還是這樣的昌盛。我們的國家，的確處在百廢待興的年月。那時只有男浴室有淋浴裝置。女浴室基本上是一隻浴缸和連上去的噴頭。這就是男顧客為什麼洗的比較快？女顧客為什麼洗的慢的原因了？

我呢13歲，是我平生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在國營浴室的浴缸裡洗澡。平時一般都是泡在水塘裡或是溪流裡，家中的浴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