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文 作品

第二百七十六章 京兆府無所畏懼

話音落下,原本安靜的京兆府衙門傳來了重重的拍桌聲。

許敬宗將書冊重重摔在桌上,大聲道:“褚遂良這個賤人!他在何處!”

“回少尹,已有不良人盯著了,現在剛從朱雀門出來,多半已在家中了。”

許敬宗快步就要走出官衙。

小吏跟上腳步,又問道:“府尹,可要安排人手?”

“怕他做甚!”

“褚侍郎家可是有部曲家僕,萬一……”

許敬宗大步邁出官衙,朗聲道:“老夫一人足矣!”

言罷,這個小吏還是有些不放心,目光看向堂內的府尹,只見府尹稍稍點頭,這個小吏便會意要怎麼做了。

給東宮太子做事便是如此,你要是能將事辦好,太子自然不會說什麼,如果事情沒辦好那就是你能力不行,要不換下來,要不就是將辦砸的事再去辦好。

太子嚴苛也沒有嚴苛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許敬宗對東宮自然是忠心的,就憑他當年在涇陽,在坎兒井邊守了一年的葡萄地,這份忠心天地可鑑。

因此與東宮一系,哪怕是京兆府治下的各縣,一律唯才是舉,沒能力就換下,有能力就換上,簡單幹脆。

講道理?講什麼道理!

經過這三五年的篩選,京兆府治下,長安十二縣個個都是精兵強將。

今年長安城經過修繕之後,京兆府就準備主持重新劃定修繕好的萬年縣與長安縣,工作任務又繁重又多。

誰也不知道許敬宗與褚遂良的恩怨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能是從當年秦王府時開始的。

當年在秦王府,長孫無忌一系的人就看不上許敬宗,也一直在疏遠。

而褚遂良又是長孫無忌一派中最為擁護的人。

這樣恩怨就有了,恩怨的來由也在朝野的猜測中有了蹤跡可尋。

可朝野皆知,他許敬宗是什麼人,關中出了名的酷吏,他既護著京兆府的左膀右臂,對外但凡得罪許敬宗的人,大多都是打過架。

朱雀大街上,在路人的目光中。

許敬宗孤身一人走入褚遂良家的府邸,道:“鼠輩!敢彈劾老夫,就不敢來見老夫了?”

“許敬宗!”院內又傳來了一聲大喝,看來是褚侍郎回應了。

話音剛落,褚遂良臉門就捱了一拳,他捂著臉道:“許敬宗,伱個老狗,某家與你拼了!”

看著十來個部曲將褚遂良護在身後。

許敬宗面對十餘人捲起袖子道:“來得好,某家許久沒活動筋骨了。”

正當此時,又有一群不良人跑到了府邸外,紛紛衝了進去,道:“保護許少尹!”

雙方人手鬥毆在了一起。

只是沒人知道這一架打得如何?只聽褚侍郎家中打砸聲與叫罵聲不斷。

隨後許敬宗又大步走出了褚遂良家的門。

他整了整已亂糟糟的發冠道:“好個褚老狗,動手竟還抓頭髮。”

隨後,許敬宗一揮衣袖,大步走出了這處府邸。

府邸內,褚遂良被揍得不輕,他捂著嘴角的瘀青,一臉鬱悶得道:“好個許敬宗,他就是想讓某家面容不淨,無顏面去恭賀魏王。”

宮裡都在為魏王殿下的婚事做準備,閻立本與閻立德兄弟坐在皇帝面前,一臉的笑容。

只是此刻皇帝的臉色不太好,御史臺的奏章都遞到面前來了。

而這件事的起因是稚奴與慎兒為了給青雀置辦新婚賀禮。

看兩個小兒子低著頭站在一旁委屈的樣子,李世民黑著臉,道:“就為了這點賀禮?”

“父皇!”李泰先站出來,道:“稚奴與慎弟也是好心。”

李恪也站出來,道:“父皇,稚奴與慎弟都還小,是為婚事準備賀禮,父皇要責罰就責罰兒臣與青雀吧。”

“魏王兄,吳王兄……”李治感動得當場哭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他真的害怕才哭,還是真被感動哭了。

閻立德勸道:“陛下,殿下們也都是好心,此事只是誤會。”

李治抽咽著道:“兒臣……兒臣想要拜許少尹為師。”

“不行!”

父皇回得很快,李治還想再說什麼,又只好將話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