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物是人非

 “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不言不語，心中卻百轉千回，思量不絕。

 ……

 李承天對此渾然不知，只是頗有期待的一路往南山豹的山寨趕。

 兩人腳步很快，一路輾轉，雲升山落，不時間就去到了南山豹以前的山寨所在。

 但見殘垣斷壁，已經物是人非。

 “看來林兄已經離開這裡有段時間了。”

 李承天沒有多想，只是四下看了一番南山寨的遺蹟，便就打算去別處找人詢問。

 “我們去旁邊問問，看看有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他一身實力，人間無敵，自不會隨便隕落於此等無名山野之間。”

 甄誠也適時在後面寬慰。

 “古來材大難為用，他在這山林之中，落草為寇，是待不久的。”

 “或許他謀求了更大的出處。”

 “此時此刻，正在天下某個地方，正快意恩仇，大展身手。”

 “師兄說的有理。”李承天毫無異議，他現在福運高超，喜從天降狀態加身，幾乎可以認定他遇到的任何事情，都是喜事好事，眼前破財的南山寨，並不能影響他的心思。

 “我們去附近的山村問問，林兄雖然在此做過強人，但卻是劫富濟貧的好人。”

 “這方圓數十里，窮苦之人，怕多半都受過他的救濟恩惠。”

 “去找受過他救濟恩惠的人，詢問他的去向，應該很容易就能問到。”

 甄誠對此毫無異議，立時同意:“那事不宜遲，師弟帶路，我們這就去尋找附近鄉民借問。”

 李承天聞言，更不遲疑，隨便看了個方向，即邁開步子，直直趕去。

 他堅信，喜從天降命數之下，他只要隨心，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兩人沒有多久，就聽到有人在山林之中，高唱悲歌——

 “人生何為百年老，不能千年萬年長相親。

 天地久且長，無情之物安足珍。

 江河浩蕩無日夜，人隨流波可能住其身。

 我悲高堂六十已，莫如江河到海流愈速。

 造化生我何為也，不致長樂致痛哭。

 人生已去三十年，不教知肝腸心肺皆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