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甦醒

 他讓我將那些魔法書記在腦海裡，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他一直看起來都有些匆忙，大概他早就猜到這一天了吧。

 像他這樣聰明的人，如果想要活的話，我不相信有誰能夠抓到他。

 他對於生死好像並不在意，就像他從不在意一場實驗是成功還是失敗，他曾說：人永遠在往前走，哪怕走地很慢，只要在往前，心就是安定的。

 死亡，在我看來更像是他自己選擇的。

 窗外有渾身火紅的烈雀飛過，如一簇被風吹動的火焰，從近漸遠。

 那我的未來呢？

 我撐著身子下了床，站在窗臺邊，能夠看見修女院中有許多人在走動，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自己會亡靈魔法，但還不能去使用。

 梅格納特叮囑過我，在無法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永遠不要使用它們，沾染了死靈的氣息，未來我會遇見很大的麻煩。

 每日他都有為自己驅散體內積蓄的死靈氣息，那時候我並不理解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自己身處在遍地是亡靈的城堡，靈魂裡還被他塞了一隻亡靈進來。

 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此弱小的玩，能幫他實現些什麼。

 這個問題不會有答案，或許和他說過的一樣‘命運會帶來答案，不知道方向的時候，走起來自然會知道目的地在哪’，大概等到未來某一天我就能明白現在發生的一切。

 我呢，現在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活下去，在這個以‘亡靈’為罪惡的地方好好苟活。

 活著是一切可能的開始，不管是找回妹妹，還是解開梅格納特留下的疑惑。

 等待，直到成長到足以出發，不再任人擺佈。

 ……

 天將破曉，我的身體大致痊癒，她們讓我也跟著參與今天的禮讚。

 往後的日子我需要和其他人一樣，每日禮讚、研學、冥想、休沐，如果有機會，還會讓我跟著修女外出佈道。

 我站在米勒身邊，學著她的樣子雙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