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管殺不管理

 外開門遮擋前方視線，十米外的電梯停靠了，毫無察覺。合上門時，卻見走出電梯的兩人，動作統一地迎面平舉手槍。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與槍響同步，葉特拉開關到半的門做盾牌，橫身躍進“地獄”。

 “叭篤、叭篤、叭篤……”

 “喂喂，你怎麼了、怎麼了？大侄兒、大侄兒……”

 射擊的迴響和子彈擊中鐵門的震響，刺痛耳膜。老葉在耳麥裡叫喊，同樣刺痛耳膜。葉特逃過一劫，沒空理會其他。快速解下掛身上的mp5衝鋒槍，上膛探出門外，槍口朝電梯方向，貼地開火。兩米高、兩米寬的直線通道，四面鋼鐵，無須瞄準，打不中跳彈也夠喝一壺。

 “啊呀、啊呀、嗚……”

 mp5三十發子彈彈夾，兩秒鐘清空。收穫淒厲的哀嚎，不夠保險。葉特換上新彈夾，再次30發貼地輸出，這次收穫了靜默。他仍不敢大意，提手槍翻滾出門。看清電梯外兩人的腦袋都不完整，自己脫力地平躺地板上。

 “二叔，真他娘娘疼啊！”

 “啊，你受傷了，哪裡中彈，我、我馬上去找你。”

 “別，我有防彈衣，緩一會兒就好。兩個穿墨綠色的傢伙，已經玩完。”

 葉特的確中彈了，後背連中三彈。子彈擊穿鐵門，打到防彈衣上。顯然那兩人用的是特種彈，老米傳說中的警察殺手彈。直接打中防彈衣的話，恐怕要當場交待。有“地獄之門”做盾牌，讓他死裡逃生。

 “墨綠色清剿黑色，一個保安不放過。夠狠，哪怕你這個西貝貨。這些墨綠色想必是僱傭軍，他們在飛機上有座位的。”

 聽完葉特講述，老葉歸納總結。末了，悠悠說：“你新結交的那位拖油瓶戰友，即使活著也不好過了。”

 葉特回監控室找了一瓶水喝，疼痛減輕許多。老葉提醒，才想起關掉了連接林耀輝的耳麥。他快步出門，跨過兩具打成篩子的屍體，乘電梯下行，他知道林耀輝去哪找兒子。

 “放他走，求你了！他是個孩子，放他走，我馬上投降！”

 連通耳麥，傳來林耀輝口音怪異的英語喊叫。葉特呼出一口氣，走出電梯。停在一個艙門外，輕手輕腳扭轉門把手。門開了一個小縫，他趴下身子從門底角往裡看。遠端的艙室通道，一隻穿墨綠軍褲的腳，踢足球一樣擺腿，軍靴重重踢在地下的人身上。號叫起後，地下的人翻滾出視線。

 這個艙室很寬敞，門邊一半留空做娛樂室、餐廳、健身房什麼的。大概林耀輝上來時，兒子已被捉拿，利用空間和障礙周旋。

 “喂喂……聽見嗎，幫幫我，救救我兒子！哥佬，你在哪……”

 林耀輝壓低嗓音呼救，葉特匍匐退後，遠離艙門，輕聲道：“幾個人？我只看見打你兒子那個。”林耀輝激動說；“你、你……啊，你在門外？啊，他們兩個人，另一個我看不見？”想來呼叫多時了，有回應激動的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