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二百五 作品

第23章 有樓解憂

 代妹拼命掙扎,呼喊求救,家中卻無一人出來制止,莫非還沒醒?但是怎麼可能,四個人同時睡這麼死,更何況這麼大動靜,連鄰居都走出家門查看。 

 “去去去,別多管閒事,周福可是收了我老張一大筆靈石,將他五兒子許給我了,我今天是過來接人的......”其中一名壯漢力氣極大,代妹覺得胳膊都要脫臼,他痛的臉色煞白,但是身體的疼痛卻比不上被親人拋棄的痛楚。 

 代妹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被拖出門檻的最後一刻,他看見大哥正站在窗前,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這一切,表情冷漠地可怕。 

 某一刻,代妹彷彿在他身上看見了父親的影子。 

 孫翹腳原名孫原,以前是個獵戶,在一次上山打獵的時候不小心滾落懸崖跌斷了腿,從此就跛了。走路一拐一拐的,大家便叫他翹腳翹腳的,時間久了,原名也沒人叫了。他打獵多年,手上有點餘錢,早年間娶了個老婆,只是後來生孩子的時候死了,孩子只活了幾個月也夭折了。現在花了些錢從周家買了代妹做續房,想著傳宗接代。 

 孫翹腳的年紀比周父還大,喝酒抽菸一把好手,他拿了些錢財給兩個同村壯漢,送走他們,就關上門走了進來。 

 代妹的手腳被繩子綁著不得動彈,孫翹腳將他嘴中的布條抽了出來,代妹能說話便立刻求饒,“孫大爺,放過我吧,還要去找弟弟,求求你......” 

 孫翹腳本就不年輕,臉上皮膚皺皺巴巴,長時間的抽菸喝酒更是掏空了他的身子,他眼袋快垂到下巴上,嘴巴一咧滿嘴大黃牙。 

 他衝代妹笑了一下。 

 代妹以為看到求生的希望,還要開口,卻被對方狠狠抽了一巴掌,孫翹腳罵道,“賤人,做夢!你老頭可是問我要了一千靈石,放過你,我的靈石打水漂嗎?乖乖給老子生個孩子,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代妹的臉腫了,他卻顧不上,眼見孫翹腳拿出一小木盒打開,裡面是一朵綻放正盛的花,那花只有一片花瓣,豔紅如血,花蕊卻是黑色的,比花瓣還大,微微泛著股黑氣。 

 代妹驚恐地瞪大眼睛,他知道那是什麼,畢竟他母親就是死於此物——孕靈花。 

 對於孕靈花的看法,莫羅大陸幾乎兩極分化,一部分人認為它是聖花,是女嬰不再降生以後對世人的救贖,使人類免於滅絕,另一部人認為它是邪惡的,需要服用者以壽命為代價孕育後代,強行顛倒人倫,惡果循環。 

 代妹眼中的孫翹腳彷彿索命惡鬼,他不顧代妹的掙扎強行將孕靈花喂入他的口中,“小賤人,這花比你還貴,你要是將它吐了,老子弄死你!”孫翹腳死死捂住代妹的嘴巴,面目猙獰,表情兇狠如豺狼。 

 那花一入口便化作一股熱流流入代妹腹中,他只覺得全身都燥熱起來,心臟迅速跳動,呼吸困難。這時,孫翹腳褪下了自己和周代妹的衣褲,他沒有立刻行事,而是跑到廚房拿了把剪刀過來,“這玩意兒看著煩,剪了吧。” 

 一陣錐心的疼痛後,周代妹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一巴掌扇醒的,孫翹腳打了代妹一巴掌還不解氣,又拿著煙槍狠狠敲了他的腦袋,“懶貨,還挺屍,起來給老子幹活去!” 

 代妹支起身,腳剛佔地下半身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意,雙腿一軟就趴在地上,還沒等他站起來,孫翹腳走過來就是一腳,邊踢邊罵道,“還真成女人了?裝什麼柔弱,這次要沒能懷上,浪費我一朵孕靈花,有你好果子吃。” 

 代妹掙扎著爬了起來,他靈力低微,身形瘦小,不是孫翹腳的對手。 

 周代妹就這麼在孫翹腳家中住下,除了繁重的家務,孫翹腳酗酒如命,喝醉了就會打他,虐待他,在孫翹腳眼中,代妹只是他花錢買回來的能生育的牲口,並不是人。 

 不是沒想過逃跑,有一次,孫翹腳醉酒按照慣例打完代妹以後,便倒到炕上打起呼嚕,周代妹壯著膽子逃回家中,兄長們看到他回來很是驚訝,等周代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給他們看自己身上的傷口,大哥很是氣憤,表示會給他做主。 

 周代妹信了,畢竟是親兄弟,怎麼會看著弟弟在煉獄中掙扎,他在家中睡了一個離家以後最安心的一個覺,然後第二天在家中看到了孫翹腳。 

 他是來領自己回去的。 

 孫翹腳帶著兩個漢子來到周家,劈頭蓋臉就給了周代妹一巴掌,將他打得雲暈頭轉向,然後扯著他得頭髮就往外面拖,哥哥們站在一旁還不忘數落,“孫翹腳,你若是自己沒本事沒看住人,丟了也別找我,我是不會退錢的。” 

 孫翹腳沒說話,只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到周代妹的臉上,眼神狠辣如刀,像是在看待宰的獵物,“媽的,臭婊子,回家給你好看!” 

 周代妹被扯著頭髮拖出院子,臨出大門的時候,看見二哥從柴房中拖出一個陌生的瘦小男人,那人披頭散髮,鼻青臉腫,一身狼狽。 

 與代妹對上視線,他臉上滿是絕望麻木,眼神死寂。 

 周代妹回到孫翹腳家,果然遭受了有史以來最狠的一次毒打,直將他打的皮開肉綻,好幾天起不來床。再後來,他便失了自由,孫翹腳給他的脖子上面套了一根鐵鏈,長度緊限於房間到院子,既不妨礙他幹家務,也不會讓他出的了門。以前,孫翹腳只是喝醉的時候才會打他,後來便是想打就打,心情不好,天氣不好,總之,周代妹徹底淪為了牲畜。 

 偶爾的時候,周代妹會坐在院中透過門縫看著外面,孫翹腳家門前有一片荷塘,此時已是深秋,別說荷花,荷葉早已凋零,殘荷枯枝,死氣沉沉。 

 周代妹伸長了腦袋,脖頸上的鐵鏈早已將他的皮肉磨破,生膿潰爛。但他卻感覺不到疼,他想小六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過的怎麼樣,會不會也作為孕育者,過著牲畜不如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多久,周代妹也不清楚,他的腦袋已經在長時間的虐待中昏昏沉沉,不甚清醒,直到有一天,孫翹腳不僅沒有打他還解開了他脖子上的鎖鏈,周代妹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孫翹腳齜著一嘴黃牙道,“誰說老子年紀大不中用了,這不是種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