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環境惡劣

原來,凌昊臻和阮以秋那一夜在某個包間裡發生關係,一切都被隱藏攝像頭忠實地記錄下來。

老闆認得他是凌家的獨生子,特意保存了整個經過。

過了這麼久,居然還真用到了。

他用來威脅凌母的視頻,是用好幾個事發地點拼起來的。

開了上帝視角,事情經過一清二楚!

畫面中,阮以秋穿著幾塊廉價布料拼成的兔女郎衣服,低著頭登場,向客人推銷酒水。

其中一個人趁光線變暗,偷偷把藥放到酒瓶裡,推給阮以秋讓她喝完。

阮以秋不知情,喝下去立刻臉色變紅,捂著嘴跑了。

不遠處就坐著凌昊臻,他手端酒杯卻神態清醒,目睹了從下藥到喝酒的全過程。

凌昊臻始終沒出聲阻止,只是用直白又渴望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她,唇邊掛著一抹勢在必得的古怪微笑。

她一跑,凌昊臻即刻逼停了有歹心的客人,快步跟上去。

逃竄、防守、拉扯、進攻……

場景不斷變幻,激烈程度堪比11區的特色影像帶。

包間的米色沙發巾上留下一抹殷紅血跡。

凌昊臻掐著女孩的下巴,滿意地吐了個菸圈:“不錯,你比我想象中還要乾淨。”

“開個價吧,你跟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

阮以秋顯然沒有完全清醒,隱約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默默流淚。

凌昊臻說了很多誘惑的條件,她只是愣愣地聽著。

直到他說,可以幫阮以秋解決家裡遇到的麻煩。

做他的女人,以後都不用被家人吸血,而且他會待她很好,不會再讓她吃苦頭。

視頻裡的女孩聲音嘶啞。

“為什麼……是我?”

“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我們,以前也見過……”

“你只要說答應或者不答應,別的話我不想聽。”

?

“認得你兒子的聲音嗎?”

虞聽泉按了暫停,問病床上的女人。

“網友都說他是當代霸總,可是我個人更欣賞紳士。

“一個不懂得尊重女性的人,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別人,明知有人受害卻故意假裝不知情,自己趁機摘桃子……”

虞聽泉認真總結道:“這種人,我稱之為社會的渣滓,男人之中的敗類。”

“對了,聽說你讓人聯繫他回國,他回覆你了嗎?”

助理連忙說:“回了!當然回覆了,我們凌總只是脾氣直,說話不好聽,人其實很孝順的!”

虞聽泉:“是嗎?”

她把手機屏幕切到直播間頁面,懟到助理面前。

“當著大家的面,你重說,你真覺得他是個特別孝順的人?”

助理騎虎難下。

話已經誇出口了,也不能反悔。

凌母強忍著對虞聽泉的恨意,努力用眼神向助理傳達信息。

相處得久,助理讀懂了,意思是讓她往好的方向編!

老天爺,她又沒出過國,這怎麼編啊。

靈機一動!

助理說:“要不是環境惡劣把他拖住了,怎麼可能不回來看媽媽呢?你處處看咱們董事長不順眼,這不是也過來關心慰問了嗎?”

虞聽泉收起手機,繼續削那個蘋果。

她笑著說:“你護主也太著急了,我話都沒說完呢。”

“餘女士,雖然你被診斷為頸椎截癱,多半要在療養院裡度過餘生,但是——

“讓人p我黃圖,假裝跳樓浪費警力,僱傭多人造我的謠,樁樁件件,證據鏈都已經齊了。

“我來這裡是告訴你,我,阮以秋,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道德綁架和調解。

“做了就是做了,你隨時可以請律師,但你註定辯無可辯!

“我不治你,自然有法來治你。”

虞聽泉把削好皮的蘋果亮在凌母驚愕的面容前,眸光冷冽,彷彿在看一條活著的蛆蟲。

“看看,我費時費力,削了這麼久,最後證實了一件事——它是壞的,從心裡開始爛,看起來精緻美好,其實啊,爛透了!”

蘋果從內核向外發黑,被虞聽泉用力砸進垃圾簍。

嘭!

突然的響聲嚇得凌母一顫。

但也只是頭部隱約動了一下,肩膀以下的身軀死氣沉沉。

直播間網友只能聽見她們的對話聲。

準確說,是年輕女人單方面說話。

【看不到畫面,不夠爽】

【老登一點反應都沒,確實不爽】

【你們積點口德吧,人都要在輪椅上過日子了,怪可憐的】

【早就想糾正你們這些人了——老登是說男的,男的,男的!】

底下的人飛快改口。

【這老東西坑咱們阮姐的時候,也沒見她積德啊,因果報應嘿,我就罵,就罵!】

【每日一問,凌昊臻今天回國了嗎?】

【人在機場,沒看見他。】

虞聽泉正要離開病房就看見這句話,微笑道:

“雖然沒得到確切的航班信息,不過我聽說,他上一站是得羅島,等他回到陸地再飛國內就很快了。”

這是全程不露臉的龍套老師發來的行程。

得羅島氣候溫暖溼潤,這個季節尤其舒適,是度假的好去處,正好破了助理剛才說的“環境惡劣”。

網友們一查座標,秒懂!

說什麼環境惡劣啊,聽著還以為是在雪山挑戰登頂呢,斷網也就情有可原了。

可你在海島度假啊!

能惡劣到哪裡去?

難道游泳的時候旁邊突然冒出一條黑色人魚,把你劫去海底當駙馬?

就離譜。

無形之中,凌昊臻頭上又扣了一頂撒謊精的帽子。

虞聽泉心情很好,最近她除了晚上按時直播學習,下樓給凌昊臻扔麵包,剩下的時間都是在影音室度過的。

孫雅茉熱愛電玩,裝修得很用心,設備性能也非常棒。

她玩得開心,根本懶得出門。

直到今天去了一趟警局,又去醫院嘲諷凌母。

當她回到別墅,發現客廳的地毯輕微挪動了位置。

地下室門口還有半塊不易察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