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幽屍之地

 林陽望著手中的徽章,不自覺地低語:“大林鎮魔司?!” 

 林新聞言一愣,不自覺地問道:“你說什麼?” 

 “嗯?”林陽回應,“我說的是大林鎮魔司!” 

 林新看著他:“你是說,那徽章上刻有‘大林鎮魔司’?讓我看看!” 

 由於角度關係,林新無法看見林陽手中的徽章。 

 林陽看了看張凌,見對方無動於衷,便持著徽章走過去,遞給林新。 

 林新手一觸即知,徽章的訊息立刻浮現在他眼前。 

 【物品】:鎮魔司令章 

 【級別】:下品法器 

 【功能】:身份象徵 

 【詳述】:大林鎮魔司的專屬身份徽章,唯有校尉級別以上主官方可佩戴。此乃統帥級別的令章,持有者可自由出入鎮魔司及其大部分隱秘禁地... 

 林新心中一驚!他急速翻轉過符牌,背面清晰刻著“大林魔禁司”五字,兩旁還附有兩個微小篆字,是林陽未提及的。 

 張亮! 

 林新的臉色瞬間變得震驚。 

 張亮?!這令牌竟是剛才那位神秘人自懷中取出,難道他就是張亮? 

 大林魔禁司?!魔禁司統帥?! 

 林新心頭瞬間湧上一個大膽的推測! 

 此刻,林三悄然靠近。 

 他注視著符牌上的大林魔禁司與張嘉之名,臉上滿是困惑:“大林魔禁司?!張亮?!” 

 “張亮?!” 

 林陽和潘子也湊近過來。 

 “三爺,這個大林魔禁司是什麼來歷?為何我從未聽聞過?!”潘子疑惑問道。 

 林三瞥了他一眼:“別說你,就連我也未曾耳聞,恐怕是古代林境的一個秘密組織,這類機構各朝皆有,但流傳下來的信息極少。比如漢時的繡衣直指,三國的校事官,林代的梅影秘衛,宋時的皇城司,清時的黏竿處,這些都是各代的隱蔽勢力。而明朝最為人知,有東廠、西廠和錦衣衛。而這大林魔禁司應也是類似的神秘組織。” 

 林陽皺眉:“為何我感覺這個名字不太像是秘密組織?鎮魔……鎮魔……聽起來更像對抗邪惡妖魔的機構。” 

 林三這次並未責備林陽,反而贊同地點點頭:“沒錯,古人的命名都很有深意,不會隨便取名,這個魔禁司,的確與秘密組織不太相符。” 

 “那麼這個張亮呢?為何我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潘子又問。 

 林三嗤笑道:“你對其名字熟悉,恐怕是因為你喜歡看奇幻戲劇,想一想最近是否看過某部劇中有個角色叫張亮的?!” 

 潘子頓時眼前一亮,猛地一拍手掌:“對啊,我說怎麼這麼耳熟呢。” 

 林三白了他一眼,繼續說:“說到林朝,其實也有一位張亮,而且聲名顯赫!他是林太宗李世民的心腹重臣,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在李世民還未登基前,這個張亮便追隨於他,可說是開國功臣。” 

 “之後李世民即位,任命他為懷州總管,冊封為長平郡公,後來擔任過許多官職,如工部尚書、刑部尚書、太子詹事、洛州都督,還被封為國公。可惜李世民去世前三載,他因被指控叛逆而遭到處決。” 

 潘子驚歎不已:“哇,原來是個握有實權的大人物啊!” 

 林三摩挲著下巴,一臉沉思:“問題在於,這個符牌上的張亮,是否與那位張亮有關聯?或者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林陽和潘子立刻瞪大了眼睛。 

 “什麼?!同一個人?!” 

 林陽急切地接口:“這令牌可是剛才那位血魔屍手持的,很可能就是它的,若是一個人,那豈不是說,它就是勳國公張亮?!” 

 林三緊鎖眉頭:“我明白這聽起來難以置信,但不知為何,我直覺這兩個張亮,實乃一人。” 

 “可這說不通啊!” 

 林陽反駁道,“張亮乃魔族叛徒,已被正法,怎可能在此現身?!” 

 林三一時啞口無言。 

 “不!他確是勳國公張亮!” 

 林新在一旁忽然插話。 

 “什麼?!” 

 三人皆驚訝地望向他。 

 林陽立刻追問:“有何憑證?!” 

 林新反問:“你瞭解張亮的來歷嗎?!” 

 “張亮的來歷?!”林陽一愣。 

 林三則雙眼圓睜,看著林新:“你的意思是?!” 

 林新淡笑道:“看來三爺你已領悟!張亮出身貧瘠,生活困頓後加入了瓦崗起義軍,他隸屬於英雄徐世積麾下!” 

 “而徐世積便是李積!後來也是李積引薦他至李世民面前。即便後來位極人臣,封爵拜侯,他對李積始終心懷敬意,常言無李積,便無今日之張亮。” 

 聽至此,林陽與潘子瞬間領會了林新的暗示。 

 “那石碑刻著李積的事蹟及林高宗李治的讚譽,若是此處為李積之墓,張亮前來守護也並非怪事!”潘子驚喜地分析道。 

 然而林陽旋即搖頭:“不,這仍無法解釋張亮的奇異存在。歷史記載他因叛國遭處決,怎有資格守護李積之墓?況且我記得沒錯,李積享年七十六,逝世時李治哀痛不已,下令停朝七日,並賜棺厚葬於昭陵。下葬那天,李治親至未央宮故城,登樓送行,悲泣不止。” 

 “可張亮離世時,李世民仍在世!一個死去二十載之人,如何為李積看守墓地?!”林三聞此,立刻明白,兩人的關係與時間線不符。 

 林新輕嘆:“你真以為歷史記錄盡是真相?!假設張亮根本未死呢?!” 

 “未死?!”林陽忙反駁:“我也深知歷史並非全然可信,因為它由人書寫,而人總有偏頗,絕不可能完全公正無私。許多歷史都是為迎合帝王或高官而編纂,其實不過是統治者的官方言論。另一些歷史,則是史官個人的想象之作。” 

 “比如《史記》中許多生動的對話和情節,彷彿置身其中,可司馬遷並非親歷者,他僅憑零星記載重組歷史,他又如何得知那些對話與情節?因此顯而易見,那些修辭技巧多源於他的想象。然而,張亮之事無法自圓其說!若他未曾受刑,也未叛國,史官為何要給他扣上叛國賊的帽子?要知道,古人極其看重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