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豬也有豬的權利

 胡啟元的情報工作如火如荼。他派遣密探潛入文登縣的酒館、賭場和妓院蒐集情報，並隨商隊深入周邊縣市，大量情報源源不斷地流入衛海盟的手中。 

 據情報顯示，僅文登縣地區就有二十多股大小匪徒。大的團伙有數十甚至上百人，小的也有十幾二十人。他們有的藏身山林，打劫過往的商隊；有的平時偽裝成平民，隱匿於村莊，一旦有機可乘，便集結成盜，搶劫村落，襲擊商隊。 

 山東地區的盜賊數量繁多並非空穴來風，他們中有的是生活困苦的農夫，有的是從戰亂中逃脫的士兵，有的像劉老六一樣，是本地的富裕戶。甚至有些竟是偽裝的官兵，打著匪徒的旗號肆意掠奪，無視法紀。 

 浩宇收到胡啟元的情報後，決心剷除匪患，維護地方安寧。若任由匪徒橫行，農民也無法安心耕作，糧食供應將無法保障，而沒有糧食，就無法招募更多的力量，這對衛海盟來說是首要之務。 

 衛海盟的新兵已訓練了一個多月，是時候讓他們經歷實戰了。沒有鮮血的洗禮，新兵無法真正成長。 

 浩宇立即把新兵分為三隊，李泰、吳鐵牛、王三水分別擔任隊長，執行剿匪任務。每次出征一支隊伍，其餘兩支留守衛所。 

 首次出征的是王三水的隊伍，浩宇對他們缺乏信心，於是帶著親衛隊一同前往。衛海盟目前有騎兵六十多人，除去留在文登縣的二十多名，其餘皆由趙海指揮，作為浩宇的親衛隊。他們的目標是臥牛嶺，那裡隱藏著一個百人規模的匪幫。 

 山下有一條官道，匪徒時常下山襲擊過往的商隊。他們在山上也有幾分田地，平日務農，遇到合適的商隊便下手搶劫。遇上災年，還會洗劫附近的村莊，有一次因為村民強烈抵抗，他們竟殘忍地殺害了全村的男女老少。 

 那次屠殺事件使他們的惡名遠揚，附近村莊只要見到臥牛嶺的匪徒，都不敢反抗，只得乖乖交出糧食、財物和女子，以免遭受滅頂之災，這讓臥牛嶺的匪徒愈發囂張。 

 每次下山打劫，遇到任何抵抗，他們都會毫不留情地消滅。幾度屠村之後，官府開始注意他們，多次派官軍和青壯年進行圍剿，但都無功而返。 

 這些匪徒十分狡猾，遇到大量官軍便躲入山中，利用熟悉的地形與官軍周旋，官軍久尋無果，只能撤退。如果官軍人數不多，他們會趁機在山中伏擊，令官軍損失慘重。官軍屢次失利，牛頭嶺的匪徒更加猖狂。 

 他們開始命令周邊村落繳納糧食，村民們畏懼其淫威，只得將辛苦所得的一部分送至牛頭嶺。生活愈發艱難，肥沃的土地卻無法滿足溫飽，許多村民被迫逃離家園，成為流民。 

 浩宇的衛海盟接納了許多來自牛頭嶺附近的村民。杜紫藤試圖將命令傳達給農民的行動在此處遭遇阻礙，由於匪徒的殘酷手段，村民們已被嚇得膽寒。官府的指令反而無人信任，牛頭嶺儼然成為了當地的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