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仙途謀略

 浩宇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先前過於樂觀。明軍善於防禦的事實不容忽視，他也並未擁有點化凡兵為修煉高手的能力，更別提期待其他衛所的平庸士兵一夜之間成為精銳。回想守衛錦州時的五萬大軍，面對金軍的圍城之戰，依然未能擋住對方攻勢；一旦離開城牆與金軍正面交鋒，恐怕那些膽怯且畏死之人還未接近敵人，就會因恐懼而潰逃。這正是明朝軍事體制缺陷所帶來的弊端，許多兵丁參軍只為餬口，甚至有人連基本的身體素質都不達標，僅僅是因為父輩是兵士，才不得不繼承父業。然而這種制度性的問題，即使是孫承宗這樣的高人也無可奈何，更何況是他浩宇。 

 遠處訓練場上傳來的陣陣槍炮聲響打斷了浩宇的思緒，他看到那些正在練習火器操控技藝的將士，忽然想起一事，連忙拽住袁崇煥說道：“元素兄，你似乎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我大明之所以能在修煉者之戰中勝過那些蠻夷勢力，除去人多勢眾與堅城之外，還有我們的火器修煉之術！” 

 "法寶?" 袁崇煥先是一愣，旋即搖頭苦笑：“我明白你所指何事，當年寧遠之戰，我們確實借重了紅夷飛火神雷的威勢，才將數十萬妖蠻擋在城牆之外，但這必須與我們的地利相互配合才能發揮效用。若是置身於開闊之地，即便我們可以耗盡人力將神雷搬至前線，它也只能轟擊一兩次，緊接著妖蠻的鐵騎便會突襲而來，將炮陣弟子盡數屠戮。因此這飛火神雷只能作為固守城池之寶，用於強攻則無異於耗費民生財力。” 

 浩宇聞此言也陷入了沉思，細究之下，袁崇煥之言確實入情入理，這便是現實。以目前的火器技術而言，施放一次飛火神雷的確需要消耗不少時間，不僅要清除炮膛內殘留物，還要重新裝填靈火丹砂與火雷石，待這一切準備完畢，金國鐵騎早已策馬趕到面前，飛火神雷的功效也就無從發揮了。即便是防守城池之時，金兵也曾利用這種時間差發動過攻勢，一旦戰場轉移到平原之上，金兵怎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掩殺良機？難道真的沒有破解之道了嗎？飛火神雷真的只能侷限於守城使用？ 

 此時，浩宇忽然想到火器之中除了飛火神雷，還有火槍存在，於是轉頭詢問袁崇煥：“那麼這些火銃呢？我軍之中不是擁有三眼連珠銃嗎？其發射速度可要比飛火神雷快得多。” 

 “大人，恐怕這也並不適宜。”一名負責軍械的修士適時插話，他曾與浩宇有過數次交往，深知對方對待下屬十分寬厚，此刻提及自己精通之事，便鼓足勇氣開口。 

 “哦？這其中又有何道理？”浩宇並未擺出高位者的架子，反因有人提出異議而振奮起精神，立即回應道：“這火銃相較於飛火神雷確實是更為輕便易攜，而三眼連珠銃更是可以連續發射三次銳火彈……” 

 “大人您瞭解的還不夠全面。火銃固然便於攜帶，然而其攻擊力卻較飛火神雷弱了不少，且射程僅百丈左右，如此短的距離，至多隻能發射一次銳火彈，敵人就已經迫近眼前。至於三眼連珠銃雖能連續發射三次銳火彈，但其有效射程相較普通火銃反而更近，在敵人抵達面前時，這火銃就如同一根燒火棍般無用了。”那名修士詳細解釋道，並暗自觀察浩宇的表情變化，見他聽到這番言論之後面露黯然之色，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自己不過是在陳述事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