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多金 作品

第一百七十五章 幹掉原男主

阮閱的這點小表情哪能瞞住天武帝:“說,想到了什麼?”

阮閱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如實說:“那天十皇子剛出生,奴才奉旨去給貴妃娘娘道喜,進門正好看到春蟬姑娘抱著十皇子。”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

宮中的皇子公主就全靠這些下人照顧著,生母的貼身宮女抱一抱很正常。

可因為皇后那句“十皇子和春蟬長得像”。如今再聽到這句話總不免讓人多想。

霍心蘭的腦海中閃過“奪子”的念頭。

回想自己與春蟬的寥寥幾次見面,她雖然沒與這人交談過,可一眼望過去,總覺得這不是個好相遇的主,不一定心甘情願讓謝貴妃撫養自己的兒子那麼多年。

這事可難弄了,也不知道皇后提出來這事到底想如何佈置。

霍心蘭暗暗看向皇后。

皇后道:“陛下,既然這個春蟬被謝貴妃藏了起來,不如就讓要來章臺殿走一趟,看看謝貴妃為何藏起她。”

謝貴妃額冒冷汗,強做鎮定:“本宮不過是嫌春蟬樣貌醜陋,怕她嚇著別人,才鮮少讓她出來走動。如今她看守宮中,恐怕沒有辦法過來。”

“陛下讓她過來也沒辦法過來嗎?”皇后沒好氣地反問。

天武帝沒出聲,但看了阮閱一眼,後者會意,忙出去傳旨。

不一會兒,春蟬便到了。

看到那個比阮閱還高小半個頭的宮女走進來,天武帝眼皮一跳,心中莫名有股不舒服感。

他寵愛謝貴妃,去過謝貴妃宮中很多回,卻一次都沒見過這個人,顯然不正常。

“奴婢春蟬叩見陛下。”春蟬跟著阮閱進來行禮,一開口嗓音沙啞得不行。

天武帝皺起眉頭:“嗓子怎麼了?”

“回陛下,奴婢的嗓子受了風寒後便啞了。”春蟬低著頭說。

謝貴妃趁機道:“我就是怕他嚇著人才不讓他出來。陛下,現在人您也見著了,就讓他回去當差吧。”

天武帝沒有理會她,從頭到腳打量著面前的這個春蟬,心中的那點不適感不斷擴大。

霍心蘭比他矮一些,視線也矮一點,甚至因為靠春蟬更近,能聞到春蟬身上的淡淡汗味。

她不招痕跡地用帕子掩住口鼻,往後退了一步,心中湧起一個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

謝貴妃不至於這麼膽大包天吧?

她正思索著,門口傳來傅笙笙奶呼呼的聲音:“母妃!”

小傢伙跑得快,自己過了章臺殿的門檻,便噠噠跑進來,一下撲進霍心蘭懷中,揚起小臉:“母妃,我好想你呀。”

霍心蘭莞爾,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你怎麼來了?”

“撿球。”霍心蘭指向被她丟在門口的小蹴鞠,環顧四周才發現屋裡還有別人。

“父皇、母后,謝貴妃。”她乖巧地跟每一個人打招呼。

天武帝和皇后都微微頷首以作回應,只有謝貴妃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她。

傅笙笙也不在乎她,好奇地打量起跪在地上的春蟬。

她沒見過這個人,但小表情卻露出了困惑。

【咦,我的青青父皇,這個叔叔為什麼要穿宮女的衣服?】

天武帝和霍心蘭同時心頭一跳。

再次望向春蟬之時,兩人心中的那點違和與不適便同時得到了解答。

若是將春蟬看作個女人,那她哪哪兒都透著幾分不和諧。

可若是把她看成一個男人,那一切就都合理了。

天武帝幾乎是暴怒著站起了身,一把拎起春蟬湊到面前仔細觀察。

春蟬還在臉上敷了粉,可這層粉也掩蓋不住他的真實面貌。

天武帝甚至看到了他隱藏在脖子下的喉結,暴怒地將人丟在地上:“拖出去給朕檢查他到底是男是女!”

除了霍心蘭母女外的所有人都震驚地望向天武帝,又震驚地望向春蟬。

春蟬面色驚恐地望向了謝貴妃。

謝貴妃臉色蒼白,癱坐在原地,全然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在這一瞬間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阮閱不敢耽擱,即刻招呼的兩名小太監把春蟬拖出去,送到隔壁房間檢查身份。

不到片刻的功夫,他便滿頭冷汗地回來了,聲音發顫地說:“回陛下,這個春蟬……是個男的。”

若非親眼見到,阮閱自己也不敢相信敢有人如此膽大包天。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謝貴妃。

謝貴妃面如死灰,咬牙吐出四個字:“臣妾冤枉!”

話音未落,她被天武帝一腳踹倒在地:“你冤枉?你身邊藏了個男人十幾年,你冤枉什麼?”

“藏在宮中不讓他見人,就是怕他被人看出來吧?”

“你給朕下.毒,是不是為了跟這狗男人雙宿雙飛?”

“自你進宮,朕什麼好的都緊著你,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要這樣對朕?”

天武帝越罵越生氣,感覺眼前有陣陣眩暈襲來。

怒火沖垮了他的理智,霍心蘭和阮閱等人都勸不住,就見天武帝在怒罵之中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昏死過去。

頓時整個章臺殿亂作一團。

霍心蘭趕緊把傅笙笙交給乳孃,照顧叮囑小傢伙:“笙笙乖乖,先回鍾粹宮去,和錦年哥哥一起。不要再隨便跑出來了,知不知道?”

傅笙笙很認真地解釋:“笙笙沒有隨便跑,笙笙是出來玩的。”

小傢伙的理解能力有限,並不明白霍心蘭這些話背後的嚴肅性。

【能不能不走呀?父皇好像快嘎了,我想留下來吃席。】

霍心蘭真擔心她把心裡話說出來,趕緊示意乳孃先帶傅笙笙回去,同時派人通知傅司辰進宮。

天武帝對謝貴妃的寵愛有目共睹,她的背叛把天武帝給氣狠了,能不能挺過這一關還兩說。

皇后一邊吩咐人救治天武帝,一邊又著人將謝貴妃和春蟬以及謝貴妃宮中的所有人都看管起來。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春蟬是個男的。

她和霍心蘭一樣,只當謝貴妃借腹生子,讓春蟬替自己懷孕生下十皇子,再把孩子抱到身邊來,假裝是她自己生的。

沒想到謝貴妃膽大妄為,竟然敢將一個男人藏在宮中十幾年。

天武帝不被氣死都是國運保佑了。

可惜皇后為了扳倒謝貴妃假裝中.毒,這會兒沒有辦法詳細調查此事,只能把這次的調查權交給霍心蘭。

這事其實沒什麼可調查的,謝貴妃和春蟬都是死罪,會不會株連族人就看天武帝的意思了。

唯一的爭議就是十皇子到底是誰所生。

而這件事的答案對霍心蘭來說也不重要了。

謝貴妃沒有辦法證明十皇子是天武帝親生,她和皇后也沒有辦法證明十皇子不是天武帝親生。

可是皇子血脈存疑是實打實的。

十皇子已然沒有了繼承皇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