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該發生的事
8號下午趙東林下班後，回到家裡洗菜做飯，做好了飯菜放在客廳的小餐桌上，用盤子扣起來，等寶琴和女兒回家，一起吃飯，自己靠在沙發上，一邊抽菸一邊看電視，時間都過了正常該回來的時間。他出門推出自行車，鎖上門。來到了潘家衚衕老宅。老宅面積挺大，沒有蓋新房，三間舊瓦房，三間東屋，其中一間是廚房，靠西院牆栽的兩排葡萄樹，葡萄樹東邊，有一個農村庭院常有的糞坑，邊上有一個很大的榆樹，一個成年人都抱不住。趙東林來到老院堂屋看到女兒，楠楠正在跟家人一起吃飯。問道媽，誰接楠楠回來的？寶琴呢。趙東林的弟弟趙磊說。楠楠是老師送回來的，寶琴嫂子沒來這院。趙東林說哦，他可能今天去的比較遠，晚一會兒就回來了。
趙東林帶著女兒回到家裡，把沙發床打開，抱出被子，褥子枕頭，可他一下子驚呆了，枕頭下面放著1萬塊錢，未解封條。他想不通為啥會有1萬塊錢，只有等寶琴回來才能知道了。鋪好床，摟著女兒邊看電視邊抽菸。爸爸，媽媽去哪裡了？三歲的女兒喃喃問道。我想媽媽。乖，媽媽上班去了，趙東林哄著女兒，一會兒就回來了，聽話啊。……
不知過了多久，女兒睡著了，趙東林剛下沙發，想先把女兒抱到大床去睡覺，噹噹噹當，門被敲了兩下，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何叔，你咋過來了？趙東林說快過來做。趙東林給他遞了一根菸。老何在一張沙發上坐下說，東林，我們家小琳到現在還沒回來，不知道咋回事。我來問問寶琴，趙東林說寶琴也沒有回來，張建祥這幾天都沒在家。老何說不對，我聽我屋裡的說，今天上午吃午飯前。琳琳匆匆而回，匆匆而去。飯都沒吃。剛才我在他枕頭下面發現5000塊錢，你說她哪來這麼多錢？他現在每個月的工資包獎金都不足200塊錢，會不會是張建祥私下給她的？這中間會不會有啥事兒？何叔你是說，有可能張建祥對你家琳琳有意思。趙東林說如果真是這樣，那還不是件好事嗎？張建翔比我小兩歲。比琳琳大四五歲，這不是很正常的嗎？老何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怕張建祥他不是真心，而只是玩玩，不負責任。那。……
快9點了，張天義家裡。張天義與老婆夢氏坐在床上，邊看電視邊等女兒。張峻華從來沒有這麼晚回家，而且夢氏對她要求極嚴格，出去幹什麼都要說明白，說清楚而且不准她在外過夜，而且現在是冬天。天不到5點就黑了，夢氏再也坐不住了，來到南屋三毛的住所。老五廣偉也在他屋看電視，夢氏把他哥倆叫出來說，華妮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咋回事，我很擔心，三毛，你去問問寶琴啥情況，廣偉你去他店裡看看有沒有人。媽，俺妹都是一二十的大人了，跟著老闆能有啥事兒，張三毛不情願的說，真有點啥事兒才好呢。哎喲，張三毛被他媽在後腦勺打了一巴掌，說不許你這樣說你妹妹，你姊妹5個，我就這麼一個閨女，我要給他找一個有體面，
有後臺的人家，磨嘰啥呀？快去。一會兒張廣偉回來說，店裡瞎燈黑火的，一個人瞎都沒有，我在門上找到這個。張廣偉把一張撕爛的紅紙放在桌上說，我姐的店裡放假三天，11號才上班，我姐肯定跟著老闆跑著玩去了，媽你別瞎操心了。
一天兩天三天，趙東林的火越來越大。10號下午將近4:00的時候，張建祥一行人經過4個來小時的長途跋涉，終於回到了縣城。何林在小南河西邊，新法院審判庭東邊的斜路上下車，手提著，肩揹著。拿著行李回家去了，周寶琴在西關農行所下車。張俊華在自家衚衕下車，劉衛玲在小十字街口下車。回到批發部的時候，兩部車只剩下張建祥，肖小玉，周慧琴，小林，小王5個人，阿慧，張建祥說。你是去你姐家還是回老家？阿慧說老闆我想回老家，我騎車子到東站打車到十八里，再回老家。張建祥說那好，你明天也不用急著趕回來上班，反正店裡也不太忙。你們都回去吧，小玉把車停在鹽業公司吧，小玉又問老闆你幹啥去？張建祥說，我好久都沒回去了，我要回老家看看。張建祥回到家的時候，正碰上張青，從自己家院子裡走出來，張建
想問幹啥去啊？有啥事嗎？哦，翔哥你回來了，我沒有事，玩了一天的牌，有點餓了，去小賣店買點東西吃。張建祥心裡想打牌，我都不在家裡，你們和誰玩兒？原來張建祥的父母搬入新房後，原來的房子就空出來了，年輕人來借麻將玩，張靠之，不願意外借，怕兒子回來找不回來。就在空房子裡玩兒，空房子裡有暖氣，管道經過比較暖和，張靠之閒著沒事的時候，也打打麻將，打打撲克，一來二去他家的空房子，就成了娛樂場，晝夜不斷人，所以他家裡的大門從來就沒有上過鎖。張建祥和張青提了行李回到屋裡，爸媽和街坊鄰居好幾個人正在在聊天兒。張建祥感到屋裡的溫度不是很高，就問道，爸，咱家的鍋爐壞了嗎？在屋裡和屋外沒有多大差別。孩兒啦，現在煤貴了，張靠之說我每晚加一次煤，這樣一個月能省兩三噸煤，張建祥真是哭笑不得，爸，咱家蓋新房安暖氣，就是想讓你們過得舒服一些，誰讓你們為我省了，本來咱用的就是懶漢節能爐，你們可倒好，比懶漢還懶漢。今天是我一個人回來，沒什麼，如果我帶來的客人，重要的客人，讓人怎麼看我，爸，就按咱家目前的正常消費水平，你花十輩子也花不完的錢。別再為了正常開支給我節儉了，中不中？中，中我的好兒子，張靠之說，你咋回來的？開車，張建祥回答。張靠之說我不信，租車吧。張建祥笑了笑說，你把我的車開走了，我咋工作呀？所以我又買輛新車。張靠之什麼也沒說，站起來就往外走。張建祥張青跟著來的大門外，張靠之一看到一輛嶄新的新車。車上全是塵土，張靠之圍著車子轉了兩圈說，孩兒啊。這輛車比咱家這輛車還好看，更敦實，更厚實，像個大洋馬，得多少錢呢？468,000.張靠之說那辦完手續不要50多萬了。當然，張建祥說爸，那輛炸七就送給你了，你愛幹啥就幹啥。真的張靠之很高興，但他忽然一轉彎說，那我能不能跟你換著開幾天？爸，我可告訴你，張建祥說你別打我新車的主意，你要想開，過完年咱倆換幾天，不經我的同意，你不能答應任何人。正說著話，二哥二嫂小侄女小保姆來到跟前，兄弟啥時候回來的？嫂子說我們正在家玩，有人說你們開了新車回來了，就過來看看。哦。來的正好，我給你們帶東西，張建祥說哥你說說，因為咱爸老是跟我爭車，我才買了一輛新車，現在又打我新車的主意，張建軍說應該的。什麼應該的，張建祥說應該就應該吧。張建軍說兄弟你既然把車給咱爸了，那摩托車呢？張建祥說摩托車就下放給你了。張建軍說，這也正是我想要的。走回家我給你們拿東西，張建祥說著與眾人一起回到家中。兒啦，你這是從哪兒回來呀？看前後一層的土，張靠之說開回家我給你洗洗車吧。爸，不用了，張建祥說明天到縣城讓洗車行洗吧，先回家，我給你老人家帶了禮物呢。眾人進入客廳，張建祥把行李包塑料袋裡的衣服全倒在沙發上，拿起一個紅綢面胸前繡有大壽字的唐裝棉襖，遞給張靠之，爸這是我給你的，這是給媽的你們兩個每人兩套。一套紅色的，一套蘭綠色的。藍綠色的繡的是福祿喜圖案。今年最流行的棉襖，俺大娘每人一套棉襖，又拿起一件天藍色的棉襖遞給二哥，粉紅色的遞給二嫂說這是今年最流行的鴨絨襖，有一指沙發上的一包衣服，這些是給小侄女的衣服。大伯大娘三叔三嬸從門外進來，母親齊氏趕緊把沙發上的棉衣遞給他們說，咱家小三兒，孝敬你們的長輩的。看看都說閨女是父母親的小棉襖，大娘說咱家小三兒就是咱們的小棉襖，這叫啥？一人得到雞犬升天，咱小三兒一人有本事全家跟著沾光。祥啊，不是嬸子我說你，你又好長時間沒回家了，有空常回家看看，不一定每次都帶上禮物，大人不掙這個。大娘接著說，可不是啊，祥，時間可是不短了，我記得你上次回來還是搬家，聊鍋底的時候，你帶著幾個女人回來一次。大人都到了你爸媽的年紀，不圖你給多少錢，買多少好東西，總希望你經常見到你，共同分享一下你的喜怒哀樂，你知道嗎？娘啊，孩兒知道了，張建祥說以後我會注意的。母親說道，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