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孫國英想見見你
張建祥回到老家陪父母說了會兒話，楚美鴿看了一下手錶，爸媽一會兒我還要接班，我們這就回去了，中，既然你們要上班，你們就回去吧，齊氏說，以後記得多回來看看，楚美鴿告訴媽，你放心吧，我們記著呢，張建祥與楚美鴿出了門，後面跟著張建祥的父母，滴滴大門外響起了兩聲車喇叭的聲音，一輛轎車，在大門口停下來，張建祥笑著說，這是誰又攆到家裡來了？幾個人上了涼亭，看到是劉衛玲領著幾個人從大門外進來，張建祥趕緊迎上前，唉呀，你們幾個啥時候到的？我們七點多鐘就到了，秦川說，來我介紹一下，張建祥說這是我的父母，這是我的未婚妻，叔叔好，阿姨好，你們好，介紹完自己的人，又說這是我的好朋友，秦川，這是他的領導唐科長，這是韓小姐，老闆，劉衛玲問到你們這是？哦，你鴿子姐11點接班，我們正準備返回去，三兒啊，你兩口子就別回去了，張靠之說，你看客人都到家裡來了，再走，不是待客之道啊，爸，我也知道不該走，楚美哥說馬上就到接班時間了，沒有人頂替我的班呀，我們可以一起回去。要麼這樣，鴿子你先回去，張建祥說我午飯後回去……
孫國英是張建軍的高中中學，臨村人，個子不高，79年高中畢業以後，這一年信用社與農行分開，信用社招人，因為有關係，
他進了鄉信用社做代辦員，當時還稱為公社，後來轉正，再後來當了信用社的主任。這天他正在辦公室整理材料，這時一個40~50歲的男子，一手抱著一個西瓜，一手提了一個黑提包，他敲了敲門框。走了進來，孫國英抬頭看了一下，趕快站了起來，快步迎上去，。你咋過來了？說著接過來人手裡的西瓜，說快坐快坐，張國英從文件櫃上面抽出一把一尺來長的西瓜刀，把西瓜把切了下來，在刀上擦了擦，把西瓜一切兩半，把半塊西瓜切成一丫一丫的，拿起一塊遞給來人，自己拿著一塊兒，邊吃邊說，姑父，今天來辦啥事啊？貸款，來人說道，來人叫郝玉凱，縣北關外磚瓦窯廠廠長，什麼，孫國英一聽姑父說，要貸款，一下子愣在那裡有好幾秒鐘，把嘴裡的西瓜嚥了下去說道，你還要貸款嗎？你知道你年前的10萬是咋回事嗎？我們鄉級信用社最高額度不超過5萬塊呀，你說你要拿他送禮，讓上面的人批點款，可是你卻拿去給工人發工資，國英那不是你貸給我的款嗎？郝玉凱說，我拿他發工資有錯嗎？唉，孫國英嘆了口氣，都快要過年了，我上哪給你搞貸款啊？那是我從一個客戶的賬上挪用的，郝玉凱聽了大吃一驚，那後來呢？春節時我聽你說，把貸款打發給工人了，孫國英說，我就知道還款暫時沒有指望了，春節以後上班，我就到其他鄉暫借了5萬，我以我堂兄名義，出面貸了5萬把賬平了，好在這個客戶一直也沒有取大額的款項，這事兒才沒有露餡兒，前幾天在聯社開會時，借給我錢的信用社主任還問我，啥時候還他們呢？這樣倒好，郝玉凱鬆了一口氣，老賬沒還清，你又來貸款，孫國英道，你讓我咋辦？可是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郝玉凱沒有說完，就被張國英給截了下去，還不是一樣都是要錢，唉，國英你聽我說，郝玉凱急切說，張國英也不想繼續的和姑父抬槓，也想早一點把他打發走，心裡就是認一個理兒，你說你的，給不給錢是我說了算，中，姑父你說吧，郝玉凱說，國英是這樣的，我們新一任局長大刀闊斧搞改革，他說當前首要的問題是解決職工的溫飽問題，搞承包也好，搞合資也好，局裡一分錢也不要，我是想，你想辦法給我整點錢，我把磚廠承包下來，你看現在的磚的行情這麼好，只要能燒出磚來，肯定能賺錢，姑父這個情況我知道，張國英說南曹永春磚廠，離這裡不遠，我們信用聯社的張瑤林，給他帶了40萬，人家分錢算他一份，私人幹能賺錢，但是公家幹，就說不準，你忘記了你們磚廠因為啥關門了嗎？張國英繼續說道，你現在掙不到錢，什麼都好說，他支持你說是扶貧，幫困，而一旦你賺到了錢，問題就來了，這個領導批個條子，拉幾萬，那個幹部的親戚急用，先賒幾萬，給了，錢沒處收，不給，把人給得罪了，今天查你這個，明天斷你那個，你說你咋辦？我承包了以後，就是我個人說了算的，郝玉凱還說什麼，頭頭腦腦的，我才不鳥他呢，唉，姑父，你現在說都是空口說白話，連個隻言片語都沒有，張國英說回頭你幹好了，他一句話就把你免了，你哭天都沒淚，國英，你的意思是，我只要有了承包合同或者有了局裡的尚方寶劍，郝玉凱說，你就能幫我搞到錢，張國英說這是最起碼的條件，郝玉凱說的那好，國英這個是你說的，我這就回去找領導談，郝玉凱站起來就走，孫國英說，唉，姑父吃了飯再走吧。總算把姑父打發走了，張國英舒了一口氣，噹噹噹當有敲門的聲音，張國英的精神又開始緊張，打開門一看是張建軍站在門口，張國英一下來了精神，建軍你過來了，快請坐，說著把茶几上的半個西瓜切開，來吃西瓜，兩個人邊吃邊聊，張國英說，唉，建軍你跟你弟弟說了沒有啊？張建軍說，他每次回來都是來去匆匆，不過今天他回來的時候，到我廠裡停了一會兒，孫國英問，你跟他談了嗎？談了，咋樣？他說近段時間不行，他自己有好幾千萬的貸款 ，都壓在糖上了，我的那個乖乖張國英說，光貸款都好幾千萬，比我們幾個信用社合起來的本金都多，他說啥時候“中”啊？他說至少要等白糖處理以後，張建軍說，他走了沒有啊？孫國英問，張建軍說可能還沒有走吧，分手以後，他回家我來這裡，孫國英說那趕快走啊，別慌了，建軍說我明天要去省城進設備，要取10萬塊錢，張國英說我知道現在沒那麼多現金，走我到營業室安排一下，兩個人出了信用社大門，看到遠處塵土飛揚，有車子開過來。哎，是我兄弟過來了，張建軍說，兩個人在路邊上向車招手 ，車子在路邊停下，兩個人來到車邊，楚美鴿從車中下來說道，二哥你在這幹啥？哦，我辦點事兒，張建軍說小三兒呢，家裡來幾個朋友，他上午不回去，鴿子說我要趕回去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