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遊戲:運氣逆天的我秀到爆 作品

第670章 利益交織

  不到一刻鐘,三人來到了一處河邊的賭坊內。

  賭坊外面沒多少人,就兩個看門的。

  但裡面聲音卻格外的熱鬧,這周圍沒什麼住宅,都冷清的很,就裡面卻熱鬧非凡,吆喝聲震天。

  “三位,想玩點什麼?”

  看見三人,看門的小廝立刻笑著上前熱情詢問,“這裡牌九骰子什麼都有,保證幾位賺的盆滿缽滿。”

  王沖淡淡點頭,盆滿缽滿個屁,哪個賭鬼不是傾家蕩產。

  信你個鬼。

  身為捕頭,來報案被賭坊追殺的不知道有多少。

  都是欠了一屁股債的,要是每個人進賭坊都能賺錢,那賭坊早就倒閉了,怎麼還會越開越紅火。

  現實都有很多人因為賭傾家蕩產,更別說戰事連綿,法制不完善的古代了。

  “走吧,我們進去瞧瞧。”

  這裡的賭坊是官方承認的,畢竟是嵩山派,這裡的收益孝敬了上面,上面掙了錢也開心,自然不會斷自己的財路,他也不會沒事找事。

  “行嘞,幾位請。”小廝做了個請的姿勢。

  賭坊內,烏煙瘴氣,有的抽菸鬥,有的骰子搖個不停,有的眼睛都不眨的盯著牌九,都希望自己能在這裡發家致富。

  徐月光看著周圍昏暗的燈光,吵鬧一片。

  那賭徒瘋狂的眼神,有的猶豫不決,像是新手;有的殺紅了眼,眼中全是血絲,盯著桌子上的骰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拼了命;

  還有的小心翼翼觀望周圍,似第一次來,但很快,他們就會和那些殺紅了眼的一樣,沉浸在賭博之中,輸的傾家蕩產,然後借錢賭想要回本,最後欠一屁股債,被人追殺,老婆也會成為妓院的一份子。

  “你們可千萬別去動這些東西,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但很多人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我見過很多這種。

  先是賭一點,嚐到甜頭之後,就賭的更多,或者輸了一點後,想贏回來,也會賭的更多,最後輸的家破人亡,連老婆女兒都保不住。

  賭,永遠是給自己自掘墳墓。”

  王衝小聲給身邊兩人說道。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什麼的都是狗屁,這是賭徒臨死前才會明白的道理。

  說完,他對著旁邊的一個小廝招了招手:

  “我是鵝縣捕頭王衝,帶我去見你們這裡的二爺,我有事要問他。”

  他說話聲音不大,這裡是有背景的賭坊,他也惹不起。

  捕頭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如果是知府下面的那還可以跟這些門派說道說道。

  但就鵝縣這麼一個小城,就沒必要太將自己當回事。

  嵩山派晚上派人來暗殺了他都沒人會管。

  江湖不僅有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爾虞我詐。

  武功高的不一定會早投胎,但沒腦子不懂人情世故的很大可能會是早死的那批人之一。

  小廝點了點頭,帶著三人朝著裡屋走去。

  這裡是大堂,大部分賭都在這裡,少部分在裡面內堂。

  不過都是一些有錢豪紳玩的,有錢人自然不可能和普通人一起玩。

  穿過裡屋,小廝讓幾人在院子門口等待。

  很快,小廝就出來對徐月光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三人跟上。

  王衝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穿過道道大門。

  徐月光和王衝被帶著來到了最裡面的院子。

  院子中,有公雞叫個不停,還有一群人似乎圍著什麼的在賣力的吆喝加油。

  公雞高亢的叫聲和人群的咆哮聲讓這裡充斥著腐朽墮落的味道。

  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地獄,汙穢不堪,但在這裡的人看來這就是天堂。

  王衝剛進院子,就有人走出來。

  兩個人架著一個鼻青臉腫幾乎失去意識的男人走出來,瞥了眼王衝,沒說話,繼續朝著外面走去。

  這是欠債不換,被賭坊拉過來了點教訓的賭徒。

  欠債不還,這些人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打虐待都是小兒科。

  王衝看見那被打的失去意識的賭徒也沒有說什麼。

  倒是王制丈和徐月光看見了皺了皺眉。

  但被王衝拍了拍肩膀:“不要惹事,一個賭徒,不值得搭上自己。”

  “心疼誰都不要心疼賭徒,這是我活了十多年才明白的道理。”

  “二爺,人來了。”

  小廝將幾人帶到那堆圍在一起的人群邊,對著其中一個辮子男人說道。

  其他人回頭看了一眼,很快就回過了頭。

  那辮子男卻依然在賣力吆喝,像是沒聽見,

  “幹它!幹它!哈哈!贏了,贏了!”

  咯咯咯!

  人群中傳來一隻雞的慘叫聲。

  周圍其他人頓時唏噓不已,無奈搖頭。

  “哈哈哈哈!我就說我的雞乃雞中霸王,無人能敵吧!”

  辮子男仰天大笑,但還沒笑完,笑聲戛然而止。

  周圍有人驚呼,

  “雞霸被反殺了!雞霸被反殺了!”

  咯咯咯!

  院子中又響起激烈的雞叫聲。

  一分鐘後,聲音慢慢停了下來,只剩下一隻雞遲鈍的聲音。

  “我的雞霸,我的雞霸呀!”

  辮子男痛苦哀嚎,旁邊有人仰頭大笑,笑的不可開交,應該是贏了不少,那辮子男聽見身邊男人笑聲之後臉色瞬間一黑。

  手上一直盤的兩枚圓滾滾的鐵珠猛然朝著那人的腦袋後面拍去。

  嘭!

  像是氣球爆炸,又像是頭蓋骨炸裂。

  剛才還笑的極其開心的男人神色猛的一滯,連慘叫都沒有發出,臉皮一陣扭曲,眼珠亂轉,倒向地面,血液緩緩從地面流出……

  這一幕嚇的周圍的人亡魂皆冒,眾人頓時散開,離那辮子男遠遠的。

  “嘿,抱歉,本來想慶祝一下,不小心用力過頭了。

  抱歉抱歉,贏了錢的都去領錢,我這裡來客人了,就不奉陪了。”

  辮子男冷笑著看著地上的男人,招了招手,頓時有人將地上躺著的男人拖了出去。

  其他的人也驚恐的跟著手下離開這裡。

  地面殷紅的血跡點點。

  這時徐月光三人也才看清楚,那人群圍著的,是一個大籠子,裡面,兩隻雞灑了不少的血,場面血腥無比。

  雞的眼睛,脖子,全都被啄的不成樣子。

  一隻雞已經倒了,其中一隻就算是贏了,也是贏的慘烈。

  空間大還好,可以跑,這種小空間,只能分個你死我活。

  徐月光和王制丈看的眉頭皺的更甚了。

  倒是王衝,並沒有什麼變化,笑呵呵的朝著那辮子男走去,

  “二爺,好久不見。”

  他像是沒有看見剛才被拖出去後腦勺流血的男人,笑容依然和善。

  那辮子男回過頭,似乎才看見徐月光幾人。

  面對王衝的笑容,他更是笑的爽朗無比:

  “王捕頭呀!您看我這,剛才光鬥雞去了,沒注意,抱歉抱歉,來人,取酒,我自罰三杯!怎麼能對王頭招待不周呢?你們也不提醒我一聲。”

  二爺是個胡茬漢子,滿面春光,穿著一身富貴大衣,花花綠綠,手上兩顆鐵珠送給剛才那人了。

  王衝聽後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二爺跟我還客氣什麼,這次也是有事來找二爺的,不如,找個地方說說正事?”

  “這樣麼?”

  那叫二爺的辮子男點了點頭,“行,那跟我來,這裡不適合談話。”

  幾人來到裡屋,一處靠近河邊的小屋。

  窗外就是河流,並且行人很少,景色倒是頗為雅緻。

  “二爺,我來這裡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就想問問胡家柳家那幾個豪門子弟的事情。

  他們是在你這裡輸了很多錢吧?”

  王沖和二爺坐在床邊小桌上喝著茶水,王衝輕抿一口茶水說道。

  “哦,懂了,是河屍案對吧,這件案子可和我沒關係。

  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老百姓。”二爺連忙擺手,神色略顯惶恐道。

  “我們又沒說你和這案子有關。”徐月光微微一笑,讓二爺臉上的惶恐之色一滯。

  旁邊的王制丈也哼哼唧唧:“你剛才當著我們面殺人,要不是王頭在,我現在就把你抓了。”

  剛入衙門,心中還堅守著正義,時間久了就自然被磨滅了這狗屁的正義之心了。

  絕對的權力與勢力下,正義和規則都不夠看呀,還是太年輕了。

  旁邊王衝聽見兩人聲音後心中搖頭,面上卻顯的有些惶恐,

  “你們兩個幹嘛呢?

  二爺什麼都沒做,你們什麼都沒看見,聽見沒有?”

  他給了王制丈後腦勺一巴掌。

  懦夫……王制丈心中對王衝更不屑了。

  “是,大人。”

  王制丈有些不服氣,但依然恭敬拱手道。

  徐月光依然帶著微笑,讓二爺眯了眯眼。

  看向徐月光的眼神也危險了幾分。

  但王衝看見這一幕卻在心頭冷笑。

  這是對徐月光有想法呀。

  徐月光長的確實挺標誌的,但你想碰別人的菊花,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王衝裝作沒有看見二爺的眼神,要碰徐月光,肯定是二爺死。

  那一秒十人的實力,他看了都膽寒。

  “二爺別生氣,我兩個手下都不懂事,剛收的,回去肯定好好調教。

  不過二爺,那幾人是真的在你這欠了錢麼?

  沒別的意思,就問問。”王衝拱手道。

  二爺聽後眼神更危險了。

  這讓三人都戒備了幾分,不會真是這人乾的吧。

  王衝小心提防周圍,心頭一個咯噔,大意了,如果真是二爺乾的,說不定會將他在這裡滅口。

  只要將他滅口,這個案子恐怕也沒人敢查了。

  這地方荒僻的很,屍體一燒,誰能說是二爺乾的?

  有嵩山派做背景,這種小地方,誰又敢說是二爺乾的?

  不過王沖虛驚一場,二爺先是沉默著盯著三人掃了一眼,隨後臉色忽然轉變,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

  “大人問,我自然是要說的,畢竟咱們可是良民。

  那幾人吧,是在我這裡欠了一些錢,不過欠的不多,以他們的身家來說,還是還的起的。”

  二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我都沒有催他們,那幾位可是我的大客戶,我都不敢得罪的。

  更別說,殺他們了。”

  他緩緩將杯子放下,臉色認真盯著王衝,

  “誰告訴你,我殺了他們的?”

  王衝:“……”。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如果他說了,對方還有命麼?

  “上次不是來調查調查出來的麼?”王衝呵呵笑道。

  “所以我就來再問問,回顧一下案情。”

  二爺眯了眯眼:“但上次我可沒有說這些給你們?你們怎麼知道的?”

  王衝:“……”。

  好傢伙!

  上次沒說!

  也就是說不是他的人故意不記錄,而是這幫王八羔子故意隱瞞!

  這事情越來越明瞭了。

  王衝感覺大概率就是這群人乾的。

  河屍,殺手,嵩山派。

  是賭坊還是賭坊背後的嵩山?

  嵩山的人他並不認識,那群殺手還真的很有可能是嵩山的人!

  王衝深呼吸一口氣:“呵呵,這個麼,是我們小道消息,二爺都這麼說了,我們自然是相信的。”

  “徐月光,制丈,我們該走了,別打擾了二爺的雅興,那二爺,我們就告辭了。”

  王衝覺得這地方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他真怕對方將他滅口了。

  說完,不等二爺回答,他拍了拍王制丈的肩膀,起身就想帶著兩人離開。

  但剛轉身準備離開,二爺忽然叫住了王衝。

  “哎,王捕頭,彆著急呀,等等,我這裡正好有隻雞,您拿回去燉湯喝。”

  二爺招了招手,有人將一隻籠子拿了進來,是剛才那被打敗的鬥雞,此時傷痕累累,在籠子裡面奄奄一息。

  王衝回頭,就看見二爺將手伸進籠子內,捏住那滿是瘡痍的雞脖子,手上一用力。

  咔嚓~

  頓時,那本來就只剩一口氣的鬥雞被他捏斷了脖子,徹底見了閻王。

  捏死那雞後,他將雞拿到王衝身前,

  “來,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總不能讓王捕頭空手回去,您以後可得多關照關照我們賭坊。

  我們賭坊要出事了,可會惹得很多人不開心。”

  他笑的很純真,但在王衝眼中卻格外陰森。

  王衝沒有拒絕,接過雞微笑道:“一定一定。”

  三人拿著還在滴血的雞離開了。

  等到三人走後。

  二爺和手下站在大門口目送三人離開。

  “二爺,這些人懷疑到我們了?”二爺身邊,一個精瘦漢子目露精光。

  “查查這件事誰告訴他們的,這事不能牽扯到我們,否則會對我們賭坊造成影響。”

  二爺雙手負背,眼神凌厲:“我們手下沒人對那幾個公子哥動手吧?”

  “沒人,就收拾了一頓,但確實沒有殺他們,我仔細詢問了的。”

  精瘦漢子認真拱手道。

  “行,不是我們的人就好,不過這事嫌疑確實和我們最大,本來還想瞞過去,現在看來也瞞不了了,只能讓上面去說說了。”

  雖然他們可以殺了王衝,但畢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讓上面解決這些問題最好不過。

  ……

  另一邊,

  王衝帶著兩人急匆匆離開賭坊,生怕後面的人追上來。

  離開賭坊之後,王衝速度就極快,王制丈都快跟不上了。

  “王頭,您慢點呀,這麼急幹嘛?”

  王衝回頭瞪了眼王制丈,“你沒看出來,二爺有想幹掉我們的意思嗎?”

  “我們剛才都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如果不出意外,這人,就是二爺殺的,我回去問問知縣大人,看看他怎麼定奪!”

  “記著,這件事,你們和誰都不能說,上面如果要保賭坊,那你們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險,我們幾個,都是上面的障礙。

  所以,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明白沒有?!”

  王衝畢竟混跡官場多年,很多事情看的比兩人要長遠很多。

  王制丈撓頭沒聽懂,但徐月光卻明白了一點。

  就算是賭坊殺人,那也不過是殺了幾個人。

  為官的,誰會在乎幾個公子哥的死活呢?

  賭坊錢要孝敬他們,幾個公子哥的命重要,還是自己的利益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