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怎麼，她是個畫符天才不成，還需要我單獨來教……”

 季恆一臉不樂意。

 他有單獨輔導的特權，但那都給在了李雪桃這樣膚白貌美的師姐身上。

 牛一菲，哪是他敢單獨輔導的。

 不過季恆還是打開了李魚雙強行塞給他的一堆亂蓬蓬作廢符紙。

 僅看一眼，季恆的眉頭就皺成了一團疙瘩。

 “這是什麼，塗成墨疙瘩是什麼意思？靈墨和符紙是雜役弟子辛辛苦苦製作而成的，哪有如此浪費的道理。”

 “你即便是想製造跟我單獨相處的機會，也不應該用如此手段……”

 季恆很是憤慨，他認為牛一菲就是在故意搗亂。

 “哼哼……”

 李魚雙哼哼冷笑著走遠了，她被季恆的話噁心到了。

 牛一菲的畫符天賦，已經讓她驚為天人。

 結果季恆的腦回路，更是險些閃斷她的腰。

 眼不見，心不煩，把棘手問題扔出去，她頓感渾身輕鬆。

 “這是……我畫的符。”

 牛一菲很是尷尬。

 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真實情況。

 “這是，符？”

 季恆眼睛瞪得溜圓。

 他將符紙上下顛倒、翻來覆去看了數遍，也沒能從這一團墨疙瘩中看出符篆的任何痕跡。

 “這，真是你畫的符？”

 季恆滿臉的不可思議，他難以相信天下竟然會有如此這般的奇女子。

 “嗯，每張符我都畫了足足兩炷香時間……”

 比季恆還高一頭的壯碩女子，聲音越來越低，後面甚至變成了嚶嚶怪。

 “兩炷香的時間！”

 季恆驚得嘴巴張大到能吞鯨。

 “這，您何必費那個時間，明明就是一筆一坨的事。”

 季恆嘴上不饒人。

 牛一菲將臉埋進了胸口的波濤中，她多少也意識到她畫符天賦之“驚人”，一如她的體質一樣。

 “那什麼，符道院大興土木，需要很多石材，要不你去鑿石頭試試？”

 “在巨石上拋灑熱汗，把渾身力氣全部傾瀉出去，那才是火辣辣的熱烈人生吶……”

 季恆發動大忽悠術，打算引導牛一菲走上正途。

 畫符，對如此彪悍的女士來說，就是一種褻瀆，是誤入歧途。

 唯有磐石才能拯救她的人生。

 “那，我去試試？”

 牛一菲有些意動，她也感覺筆桿子比大錘還要沉重。

 “去吧，頂著繁星和露水，去盡情揮動你的滾燙人生吧。”

 季恆連連推搡牛一菲，將其推出了符法學堂。

 他是擅長放棄的人。

 知道事不可為，自然就要及時止損。

 拜入符道院這些弟子，即便修行資質差，但起碼是對符法有意向，甚至是有不錯畫符天分的。

 唯獨牛一菲，目的不純，畫符天賦更是一塌糊塗。

 她姐姐牛大靜已經是金丹期中的猛獸，而且她卻只有煉氣期修為，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沒有畫符資質，也沒有修行天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