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從二十到八十歲

 就這樣一個人，他就覺得很舒服。 

 偶爾其實也有些露水姻緣，但互相基本也都沒有結婚，也都知道地方沒有。 

 …… 

 時光如流水， 

 六十歲那年，莫道結束了這始終在路上的生活，停了下來。 

 選擇在祖國首都定居。 

 四十來年的時間過去，讓上一輩子的事情就像是十八歲那年做得一個夢， 

 還記得，但似乎又不是那麼清晰了。 

 但眼前那串只要集中注意力，就還能夠看到，始終還在流動著的數字，以及此刻富足的生活都還提醒著他，他的確重生過一次。 

 在首都定居下來過後， 

 莫道也不是就完全不外出了，偶爾有想去地方還是會去走走，只是最終又會再回到這個地方，而是一個接著又一個地方去。 

 就這麼，莫道繼續著較為隨性的生活。 

 不過，年紀也的確是大了， 

 在家裡也請了位管家和生活助理，考慮自己嘴巴，也請了幾位大廚。 

 時間就這麼再度過。 

 …… 

 八十八歲那年， 

 莫道感覺自己老的都有些走不動了， 

 背佝僂了，眼睛花了。 

 身上有人專門照顧著，倒是沒什麼味，但手腳皮膚都鬆弛了，還算飽滿的臉上也長出了不少老年斑。 

 頭髮早已經白透了，看起來都有些稀疏。 

 偶爾出門的時候，想要走走，哪怕是杵著柺杖，都步履蹣跚。 

 而且，有時候挪腳挪著挪著，就感覺下一道力氣再也提不上來了。 

 再也不像是年輕的時候，哪怕是累得的時候但總有力氣， 

 而不是像此刻一樣，沒力氣就是真沒力氣了。 

 八十八歲這年， 

 天氣晴朗的一天， 

 首都一棟有些年頭的別墅前院裡， 

 莫道躺在一張老式的躺椅上曬著太陽，半眯著眼睛， 

 望著碧藍的天，和透著些光線的，映著些陰涼的樹木枝葉。 

 莫道回顧著自己的這一生。 

 如果是隻論錢和資產的話，他這一生毋庸置疑是成功的。 

 雖然從來沒有說成為什麼首富， 

 但他的資產，肯定是排在前萬分之一，前十萬分之一…… 

 但如果論事業的話，他似乎又沒取得什麼成就。 

 論婚姻和家庭的話，他這一生都未曾結婚，也沒有孩子，自然也沒什麼能提及的。 

 但他這一生，也沒有什麼太多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