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當 作品

第66章

 方期沉默了半晌,問:“是哪家的郎君?怎麼沒聽虞家說起過。” 

 “您不認得,是我父親的一個學生。”虞恙回。 

 “虞先生的高徒,怎麼沒有聽說過?” 

 方期疑惑,聲音低沉了些,居高臨下,帶著審視的意味,冷冷的看著虞恙,給人不小的威壓。對虞恙的話他顯然是不信的,虞清才回來一年,整日不出三心廬,即使現在身邊有學生聽學,但被虞清親口承認,寫了師帖,廣而告之的卻是沒有的。 

 而且以虞清性子,能得他認可的學生,到現在為止也不過三位。 

 在戈町州的學子裡,他自認是沒有能入眼的。 

 所以,能讓虞恙突然這般說,看來是瞧出了什麼。 

 他一路送她回來,她都沒有聲響,他還以為剛才突然轉變的姿態是察覺出來了什麼,所以他故意沒有送到三心廬外,而是停在了三心廬外的長亭,就是想看看虞恙是否有什麼想對他說的。 

 只是沒想到,她同他說的竟然是她定親之事。 

 不過她以為她這麼說就能打斷他的計劃? 

 “有些事,虞女君還是自毀清譽為好。”方期不信虞恙的話,所以警告意味大過了勸誡。 

 虞恙自然能聽出來,迎著方期黑沉沉的目光,緩緩吐出:“婚姻大事,自是不敢胡言亂語。” 

 “是嗎?”方期不信,“九月二十三定親,女君小滿及笄不過一季,真是倉促了些。” 

 虞恙對於方期話裡的指摘嗤笑,只是嬌羞地一笑,溫婉開口:“郎情妾意,情意濃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