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又十三 作品

第2章 莫非,真是睡了人家牆頭?

 關之洲不甚在意,這話一天說八百遍,也不嫌多,真要是回了家,還指不定收不收拾得了。 

 不過,陸府,是哪一個陸,他這般想著,也便這般問了出來。 

 關太師不答話,他也不介意,老頭子每個月都會有這麼幾天,很正常,只是望著關和越,一臉好奇。 

 “是陸離悠揚的陸,”關和越看著小弟仍是一臉不解的樣子,便攤開他的手,耐心的一筆一劃寫給他看。 

 “瞧瞧有的人,八歲了,連個字都不會寫,”關太師臉上掛著大大的嘲諷。 

 只可惜關之洲不理會他,而關和越向來敬尊護幼,也不好接他的話。 

 馬車上的氛圍一時沉靜,生出些許尷尬。 

 “那你們去那裡幹什麼?”關之洲又問。 

 “去祭奠陸伯父,”關和越摸了摸他的頭,解釋道,“父親當年很是看重陸伯父,兩人這些年來,一直都有書信來往,算是好友。” 

 關之洲點點頭,想起什麼,轉而又問道,“那他是不是叫陸朝英?還有個女兒叫陸昭昭?” 

 “小弟怎麼知道?”關和越有些好奇,外面倒是把陸朝英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卻不曾有人談及過他的女兒。 

 莫不是小弟與陸家幼女之前見過? 

 一旁,關太師黑著臉湊上前來,“你小子難道欺負人家小姑娘呢?要是這樣的話,也不用等回去了,老子現在就收拾收拾你。” 

 大概,也許,是吧,但這話,關之洲才不會告訴別人,這要說出來不是找打捱嘛,他摸了摸鼻子,轉過頭不理人。 

 正好,馬車停下,他眼瞅著機會來了,一溜兒煙的跑了出去。 

 “欸,這小兔崽子!”關太師罵罵咧咧,他掀開車簾,通身氣質卻換了一副儒雅的書生樣。 

 關和越跟在其後,習以為常的嘆了口氣。 

 馬車外,高懸屋簷下的牌匾挽著白花,白燈籠在風中微微搖晃,黑漆刷的門左右兩邊各掛著一聯白紙黑字。 

 右邊是“悲音難挽流雲在”,左邊是“舊宅風戚鶴淚滴”。 

 關之洲認得來來往往的人裡,有不少是“熟人”,認得牌匾上面鐫刻的一個“陸”字。 

 可是,這會兒他突然想到的是陸昭昭,那個躲在牆角哭的小姑娘,心裡莫名的湧上了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