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蟲子，海，大魚

 陳宇一怔。

 什麼交通狀況？下面都成大型停車場或者車禍現場了呀。

 很快他便明白老闆所指，立即抬頭往前看。

 黑壓壓的一片烏雲，在迅速向自己靠近。

 哪是什麼烏雲，分明是一群不懷好意的怪鳥！

 在陳宇超凡的視力看來，甚至能辨別到怪鳥嘴裡不科學的尖牙，以及巨長無比的滿布倒刺涎水的粗舌頭。

 “嘖，麻煩。不止人類，其他生物也異變了嗎……”

 陳宇落在商務大廈的樓頂，靜待烏雲蓋來。

 “鴉！鴉！鴉！”

 相隔數百米便已聽見那滿懷惡意和食慾的呱噪，此起彼伏。

 陳宇置若罔聞，好整以暇問莉莉絲：

 “話說，咱這世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所謂的位面沉降又是怎麼回事？”

 莉莉絲藍寶石般的眸子亂轉。

 “嘛，我打個比方你應該比較容易理解。”

 “你這的世界，就好比一塊飄在無垠之海上面的浮島。”

 “突然有天，多半是某條大魚或者海怪什麼的使壞，把浮島搞穿洞了，進海水。於是島便慢慢下沉。”

 “上面的花花草草啊，蟲子啊什麼的，適應不了，便被淹死了。但是總有能適應的，甚至還能在海里完成進化，吃蝦米，吃小魚，自己長成大魚。”

 陳宇若有所思，“所以老闆你便是大魚，而我便成了傍著你的小魚小蝦？”

 “是這麼個理，但你老闆老闆的叫，聽著蠻生分啦。”

 陳宇立馬端正態度改正，“所以人美心善的莉莉絲姐姐，咱這片浮島，會一直沉下去，直到深淵嗎？”

 “通常是不會的，在半途便會被某條大魚或者海怪吞進肚肚裡。——噗，你別秀顏藝逗我！好好做表情管理——浮島裡的花花草草小魚小蝦還是能活的，只不過它們便成為大海怪的附屬物啦。”

 “……那不是一樣掉進深淵？”

 “更像是進你們某些作品所描述的，神國哦。不過其實深淵也好，神國也好，天堂什麼的也罷，都一樣。一切的存在，都不過是無垠之海的大魚小魚。”

 陳宇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莉莉絲的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這時候怪鳥群已經撲到面前，黑壓壓的一大片，佔滿前方整片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