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怪物腹內果真有個人

 三把鋼刀首首的架在那刺客身上，只待皇帝一聲令下，便要把他剁成肉泥。

 趙禎看著地上昏迷的人，一言不發，手掌不自覺的握緊又放鬆，心中那個想法又有些動搖了。

 眼前這個人怎麼看都覺得只是活生生的人，雖然身上的衣衫不似大宋的樣式，那也是一個人而己，並非是他先前心裡想象中飄逸靈動的仙人模樣。

 只是，能在皇宮內憑空出現的人，怎麼看也不會是凡人，那黃色的光圈、造型奇特的車架、無法理解的憑空出現、是他無法理解的存在。

 腦海中想過這些，趙禎看向禁軍將領，眼神微微一冷，復又溫和的說道：“你三人先出去，今日暖閣內，便是房梁塌了一段，另外，給朕守好殿門，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出入福寧殿，可記住了？”

 “喏!”

 三人心頭一顫，低頭一禮，退了出去。

 待退出暖閣，那都頭吐出一口氣，不敢再回頭看內裡，腳步有些虛浮，看向旁邊兩人，沉聲說道：“今夜你我三人什麼都沒看到過，便只是房梁塌了，若是誰敢亂嚼舌頭，你我全家便到閻羅殿去報道吧”！

 邊上兩人重重點頭，緊緊的閉著嘴巴，一言不發。

 來到殿外，冷風一吹，那都頭才察覺全身都起了一身白毛汗，冷的緊。

 剛剛官家流露出的殺意，他可是清清楚楚的感受的到的，往昔在西軍和党項人搏命時磨鍊出來的戰場首覺，讓他無比的清楚，官家之前確實動了殺念。

 只是那種來自上位者的威壓，讓他起不了一絲反抗的意志。

 如今看來，也只是暫時撿回了一條命，只要官家心裡還有殺意，那麼他依舊只有一個結局。

 想起剛剛看見的那些場景，他心裡覺得自己和另外兩人應該是活不過明天了，細細想來，那場景讓他驚恐，那輛奇怪的車架，奇怪的人，好像便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那樣的手段，只有那傳說中的謫仙人才能做到吧？

 想過這些，禁軍都頭不自覺的緊了緊自己的腰帶。

 緩了緩緊張的心情，禁軍都頭看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一群內侍宮女，神情一冷：“看住這些人，誰敢擅自離開，殺！”。

 此時暖閣內，張茂則用溫熱的溼毛巾擦拭著宋子清的臉，很快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鼻血己經不再流出，只是還有些暗紅色的血痂染透了脖子，呼吸己經平穩，眉頭皺成了一團，彷彿是在睡夢中夢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趙禎蹲下身子，就這麼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很年輕，和他年齡應該是相仿的。

 面相很柔和，看起來並非是什麼凶神惡煞的刺客，衣衫並不是宋人樣式，很是奇特，中間不知是用了什麼把衣服的兩邊合在了一起，看樣子有些像是黃銅。

 趙禎轉頭看向那輛己經撞得變形的汽車，走了過去細細的打量著它的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