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冤屈

 眾人還沒進輝月閣就遠遠聽見芸玫在其內大吵大嚷以及瓷器落地的聲音。

 柳嬋真等人在如煙的帶領下入了內室,幾尊青銅鏤空荷花座爐立在房間四角,其內燃著上好的銀絲炭,在這數九寒冬中,她的屋子卻如春天般溫暖。

 芸玫鬧騰累了,正趴在母親懷中落淚哭訴,她聽見柳嬋真來了,頓生從母親懷中坐起,怒目而視,“母親,您可要為我做主,就是她將害我成這樣。”

 芸玫面覆白紗,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則是大片大片的紅疹,看起來格外駭人。

 柳嬋真裝作被嚇到的模樣後退半步,顫聲問,“芸玫姐姐昨日還好好的,緣何短短一夜就變成這般模樣?”

 芸玫氣急,她認定是柳嬋真害她,想也沒想就拿起小案上的茶杯砸了過去,罵道,“定是你個小賤人害我!”

 柳嬋真慌忙後退一步,茶杯在她腳邊炸開,也幸虧是冬日穿得厚,無論是滾燙的茶水還是鋒利的瓷片都未能傷到她,只是打溼了她的裙襬。

 柳嬋真滾下淚來,楚楚可憐地說,“我沒有害你。”

 “那方子我自己也在用,從來沒有出過問題。”柳嬋真的神色慌亂又無助,舉手賭咒道,“不止我,永固也有許多人用,我若有半句謊言,定讓我不得好死。”

 芸玫卻不聽她言,她的臉原本好好的就是信了柳嬋真說的什麼狗屁杏仁美容方才成了這樣。

 不是她毀了她的臉,還能是誰?

 “娘。”芸玫拉拽著江夫人的胳膊,“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啊。”

 江夫人能以二房夫人的身份掌握整座江寧侯府足以說明她的手段和心機,她自幼就生於後宅對於後宅中的陰私手段最瞭解不過。

 她本能的覺得這裡面有問題,但可惜一直沒有查到證據。

 江夫人輕輕拍了拍芸玫的胳膊,意味深長地說,“你且安心,若真有人害你,無論她是何人,為娘都不會放過她,定然讓她在侯府永無立身之地。”

 柳嬋真咬了咬唇,沒說話。

 江夫人抬眸看向柳嬋真,問道,“這方子是從你那兒傳出來的?”

 柳嬋真服身道,“是從我這兒傳出來的,但這方子是在永固貴婦小姐中流傳的美容方,絕非是我獨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