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鬼神 作品
第三百八十八章 震怒的東海王，後悔的荀家修士
“我若對牧林出手，他會報復我嗎？會對家族/宗派造成巨大損失嗎？”
這個問題出現在心間的瞬間，水月宗，魏家，還有金神門的長老，就獲得了答案。
“會！”
“我若動手，牧林也必然敢出手報復……他連掌控著一個國度的東海王都不怕，僅是世家跟稍大型門派的我們，自然不會被他放在眼裡。”
明悟了這一點的下一刻，他們也思索起了，牧林若動手，自己會不會有損失。
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很快就被他們估算了出來。
“會有損失，極大的損失……我們無法把所有的族人，都收縮在家族裡面。”
要明白一件事情，門閥世家勢力很大，但也因此，他們的族人奴僕數量眾多，而這些人，都是要耗費資源的。
礦產，靈田，商鋪……為了家族有足夠的開支，各大世家門閥的產業佈置的都很大，很廣。
而這種種地方，都需要有人去看管。
暫時封閉？呵呵，不提封閉之後，族人的資源從哪裡來，就一件事，即讓他們不敢封閉——其他家族，可不會幹看著你動作。你今天敢封閉，明天，你的生意就會被其他人奪走。
是以，古代封山門，從不單單是一句話，而是要放血割肉，拋掉九成以上的權益。
但若不封閉家門，繼續分散開來，牧林的報復，又很少有人能抵擋住。
更令他們糟心的是，因為是他們率先以大欺小，牧林報復起來，下手再狠辣，其餘地方的人，也不會可憐他們，只會說他們活該，然後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若有機會，他們甚至不介意親自下手，落井下石。
如此損失慘重的情景，可不是他們想要的。
也因此，魏家，金神門，還有水月宗的人，此時都有些坐蠟了。
他們有些不想接受東海王的命令，對牧林出手了。
“牧林太過狠辣，行事也太無所顧忌，對付他，我們受到的損失太大了。”
“族人慘死，名望受損，更關鍵的是，牧林又不是我們招惹的，殺死他，對我們沒有一點好處……虧本買賣不能做啊。”
“我有七個兒子，九個女兒，更有子孫無數……好好享福不香嗎，我為什麼要摻和進這件事情中……這可是一個不好，就要被滅門的。”
因牧林跟他們沒有直接性的衝突，冒然對牧林出手，百害而無一利，是以，水月宗，金神門的人都不想動。
不對，不是百害而無一利，在牧林暴露出狠辣手段之前，無論是金神門，還是水月宗，亦或是魏家，他們都覺得，對付牧林，自己沒有危險。
而且，他們雖然沒有直接好處，卻能交好東海王。
‘僅對付一個無關輕重的小人物，就能獲得東海王的好感，值！’
考慮到這裡，他們這才過來，此前的金神門長老，也是因此才明言說，牧林可以交由他們對付。
可牧林滅門的行動，卻宛如一盆冷水直接潑在了他們頭上，讓這些人明白了，對付牧林，不會一點代價都沒有。
敢招惹他，就要做好滿門被誅滅的準備。
只能說，人都是很賤的，沒有親身感應到威脅時，他們是不會和顏悅色的跟你交談的。
可一旦你掀了桌子，並有能力傷到他們，他們又變得講理了起來。
此刻，金神門，水月宗，魏家的人，就很想跟牧林講道理，告訴他，自己不會出手。
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時，不是你想不出手，就能不出手的。
……
牧林滅門的消息傳來，旁觀的金神門長老思緒萬千，出手對付過牧林的幾個蛻凡修士，則是神情慘白，悲痛萬分，更……滿心的懊悔。
他們有些後悔摻和進這件事情中了。
只是，這偌大的房間裡，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東海王。
相比於其餘人，東海王則沒有太多悲傷的情緒，他更多的，是震怒。
臉面被拂的震怒。
出生即為王子，更通過一番手段上位的他，性情極其高傲。
甚至，這動盪的時代，都沒有讓他畏懼，他反而跟牧林的想法一樣，認為這是一個機會，讓自己登臨大寶，成為九州之主的機會。
身懷這樣的野心，更統治著一個國度，東海王一向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並蔑視著其餘所有人。
但如今，高高在上的他，卻被打臉了。
被牧林這樣一個小人物，狠狠的在臉上抽了一巴掌。
面對如此事情，他怎麼可能不震怒。
“好！好！好！如此無法無天，無君無父，逆賊，你乾的好啊！”
‘稱讚’過牧林之後，東海王狠厲的目光，猛然轉向了魏家，水月宗，金神門以及……荀姓謀士。
與此同時，一道冷幽的聲音，也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王不可辱！”
“明天太陽昇起之前，我要你們找到牧林在天海城內的所有分身，並把他們全部逮捕或者擊殺。”
不是詢問，而是霸道的命令。
聞聽如此命令，水月宗，金神門的長老，都是心中苦澀。
後者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東海王建言道：“王爺，五方問神術需要一些時間進行佈置……”
這是想拖延，可惜，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東海王打斷了。
“那是伱的事情，我要在明天太陽昇起之前，解決掉天海城中的牧林……別讓我把話說第三遍。”
感受著東海王震怒而危險的眼神，想到東海王終究勢力龐大，牧林孱弱，最終，金神門，水月宗的長老，還是點頭同意了。
而與他們兩個相比，魏家答應的則是更快。
甚至，他們覺得，這次行動確實有風險，但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那個行事肆無忌憚的小鬼讓王爺震怒，但同樣的，只要在解決他的過程中出了大力，我魏家必然會被王爺當成心腹，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
抱著這種想法，魏家答應的很快。
“王爺還請放心，主辱臣死，無論如何，我都會抓住牧林，讓他跪著向王爺請罪的！”
“嗯，下去吧。”
就這樣，在陷阱計劃失敗之後，東海王針對牧林的第二次抓捕行動也開始了。
只是，還未離開東海王府，準備執行計劃的金神門，水月宗長老，他們的心情，就愈發惡劣了起來。
又有僕人從外面跑了過來。
拉住詢問了一番後，他們心裡發寒的知道了，在第一次滅門行動之後，牧林並沒有住手，而是繼續襲擊著敢參與此次行動的人。
又因其他蛻凡修士勢力極弱，在第一次滅門行動中，他們便被誅滅了大半。
這次行動，被牧林誅滅的，便主要是——荀家之人。
對，就是荀姓謀士的族人。
在天驕之外，又有數十個管事，管家，以及荀家少年，被襲擊而死。
等到荀姓謀士返回自己家族中時，死亡的荀家修士，已經高達百人之多。
“混蛋，你乾的好事！”
這麼多族人，還都是精銳族人，全因牧林的襲擊而慘死，此對荀家來說，也是一件傷筋動骨的損失了。
面對這種情況，荀家的族人對牧林自然是恨的咬牙啟齒。
但除此之外，對於他們家族遭厄的源頭——荀治，眾人也是滿心的不滿與怨恨。
“嗚嗚嗚，還我兒子命來！”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多管閒事，我家當家的怎麼會死……”
“嗚嗚嗚，宇兒，我的宇兒……”
族人的怒罵，以及那滿是憤恨的目光，這一切讓荀治的神志都有些恍惚了。
顯然，他沒想到，為東海王對付一次牧林，會讓自己家族損失的如此慘重。
說實話，此時的荀治也後悔了，若是知道後果，他絕對不會出頭。
但不得不說的是，能呆在東海王身邊，荀治還是有一些能力的——眼前的這次災厄，是他沒想到牧林會如此強大，行事如此酷烈。
可縱使如此，他也沒被打倒、頹廢，而是快速道：“這次是我錯了，我沒想到牧林會如此之強，但埋怨我根本無濟於事，我們要做的，是想辦法渡過這次災厄。”
“還渡過什麼，年輕一輩近乎被全部殺死，我們荀家已經快完了，哪怕不是亡於牧林那個雜種手中，青黃不接的我們也無法渡過其他家族的落井下石……”
“就是，咱們家族不能再死人了，要不，咱們封山門吧，不摻和這次事情了。”
這是家裡還有孩子的，他們被打怕了，有些不敢跟牧林動手。
只是，他們的提議還沒說完，就被荀治打斷了。
“繼續跟牧林對戰，我們完不了，一旦投降，我們才是真的完了……如今的我們是為王爺做事，這才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哪怕是千金買馬骨，王爺也不會坐視我們徹底沒落下去的，否則，我們沒落，其他家族兔死狐悲之下，將再也不敢為東海王效力。”
“可一旦我們投降了，牧林也許不會攻擊我們，但王爺的怒火，荀家承受不住，那時，我們才是真的完了。”
說到這裡，荀治語氣堅定的道：“只要殺了牧林，一切都會好轉的。”
他的話有一些道理，但其他人根本不聽：
“可怎麼殺，他太恐怖了。”
“不，他不恐怖，以王府的底蘊，我們會殺死他的，只要我們堅持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堅持不住，讓牧林再繼續襲擊下去，咱們荀家蛻凡以下的族人，將一個都活不了……不對，蛻凡修士，也很難撐過去。”
那惶恐的話語，讓荀治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還有很多不解：“咱們荀家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承認牧林天賦很強，可他如今只是初入蛻凡吧，且他這次過來的，很可能只是分身，不是本體。這樣的他，實力明明極其有限才對，他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找到我們荀家百多精銳，並統統殺死的？”
……
牧林，他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殺死那麼多人的？
這個疑問，不止荀治疑惑，金神門，魏家，水月宗的修士，也在疑惑，並竭盡全力的查探著。
——在東海王府，水月宗，金神門，魏家，他們雖然覺得牧林不如東海王，終究會被東海王給殺死，這令他們接下來了東海王的任務。
可那時做出決定的，只是長老，回到家族跟門派之後，他們還是需要商議的。
嗯，他們會開啟會議，也跟牧林能對他們造成重大損失有關。否則，一個小人物，他們只會覺得攻擊就攻擊了，你能奈何我。
可惜，牧林並不弱小，殺他是會遭到殘酷的反噬與報復的。
也因此，水月宗，金神門的修士，他們一邊商議著是否幫助東海王，一邊全力派人查探牧林的行動軌跡，以及殺人的手段。
這一是為了估算——估算東海王的友誼，是否值得他們傾盡全力的出手。
二是為了防禦——身處東海王國，覺得東海王更強的的人終究佔據多數，也因此，他們是傾向於幫助東海王的。
這種情況下，提前探明牧林的手段，就很有必要了。
這能令他們提前做好防備，如此一來，牧林的報復，將更容易被他們化解掉。
只是，一番查探下來，他們驚恐的發現，事情不對。
肆無忌憚的牧林，他造成的損失，比他們預想的要大的多。
荀家的修士，別說年青一代了，就是青壯年，也基本快被牧林給殺光了。
“怎麼回事？他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殺死這麼多人的？”
這個問題出現在心間的瞬間，水月宗，魏家，還有金神門的長老，就獲得了答案。
“會！”
“我若動手，牧林也必然敢出手報復……他連掌控著一個國度的東海王都不怕，僅是世家跟稍大型門派的我們，自然不會被他放在眼裡。”
明悟了這一點的下一刻，他們也思索起了，牧林若動手，自己會不會有損失。
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很快就被他們估算了出來。
“會有損失，極大的損失……我們無法把所有的族人，都收縮在家族裡面。”
要明白一件事情，門閥世家勢力很大，但也因此，他們的族人奴僕數量眾多，而這些人，都是要耗費資源的。
礦產，靈田，商鋪……為了家族有足夠的開支，各大世家門閥的產業佈置的都很大，很廣。
而這種種地方，都需要有人去看管。
暫時封閉？呵呵，不提封閉之後，族人的資源從哪裡來，就一件事，即讓他們不敢封閉——其他家族，可不會幹看著你動作。你今天敢封閉，明天，你的生意就會被其他人奪走。
是以，古代封山門，從不單單是一句話，而是要放血割肉，拋掉九成以上的權益。
但若不封閉家門，繼續分散開來，牧林的報復，又很少有人能抵擋住。
更令他們糟心的是，因為是他們率先以大欺小，牧林報復起來，下手再狠辣，其餘地方的人，也不會可憐他們，只會說他們活該，然後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若有機會，他們甚至不介意親自下手，落井下石。
如此損失慘重的情景，可不是他們想要的。
也因此，魏家，金神門，還有水月宗的人，此時都有些坐蠟了。
他們有些不想接受東海王的命令，對牧林出手了。
“牧林太過狠辣，行事也太無所顧忌，對付他，我們受到的損失太大了。”
“族人慘死，名望受損，更關鍵的是，牧林又不是我們招惹的，殺死他，對我們沒有一點好處……虧本買賣不能做啊。”
“我有七個兒子，九個女兒，更有子孫無數……好好享福不香嗎，我為什麼要摻和進這件事情中……這可是一個不好，就要被滅門的。”
因牧林跟他們沒有直接性的衝突，冒然對牧林出手，百害而無一利，是以，水月宗，金神門的人都不想動。
不對，不是百害而無一利，在牧林暴露出狠辣手段之前，無論是金神門，還是水月宗，亦或是魏家，他們都覺得，對付牧林，自己沒有危險。
而且，他們雖然沒有直接好處，卻能交好東海王。
‘僅對付一個無關輕重的小人物，就能獲得東海王的好感，值！’
考慮到這裡，他們這才過來，此前的金神門長老，也是因此才明言說，牧林可以交由他們對付。
可牧林滅門的行動，卻宛如一盆冷水直接潑在了他們頭上，讓這些人明白了，對付牧林，不會一點代價都沒有。
敢招惹他，就要做好滿門被誅滅的準備。
只能說，人都是很賤的，沒有親身感應到威脅時，他們是不會和顏悅色的跟你交談的。
可一旦你掀了桌子，並有能力傷到他們，他們又變得講理了起來。
此刻，金神門，水月宗，魏家的人，就很想跟牧林講道理，告訴他，自己不會出手。
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時，不是你想不出手，就能不出手的。
……
牧林滅門的消息傳來，旁觀的金神門長老思緒萬千，出手對付過牧林的幾個蛻凡修士，則是神情慘白，悲痛萬分，更……滿心的懊悔。
他們有些後悔摻和進這件事情中了。
只是，這偌大的房間裡，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東海王。
相比於其餘人，東海王則沒有太多悲傷的情緒，他更多的，是震怒。
臉面被拂的震怒。
出生即為王子，更通過一番手段上位的他，性情極其高傲。
甚至，這動盪的時代，都沒有讓他畏懼，他反而跟牧林的想法一樣，認為這是一個機會，讓自己登臨大寶，成為九州之主的機會。
身懷這樣的野心，更統治著一個國度，東海王一向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並蔑視著其餘所有人。
但如今，高高在上的他，卻被打臉了。
被牧林這樣一個小人物，狠狠的在臉上抽了一巴掌。
面對如此事情，他怎麼可能不震怒。
“好！好！好！如此無法無天，無君無父，逆賊，你乾的好啊！”
‘稱讚’過牧林之後，東海王狠厲的目光，猛然轉向了魏家，水月宗，金神門以及……荀姓謀士。
與此同時，一道冷幽的聲音，也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王不可辱！”
“明天太陽昇起之前，我要你們找到牧林在天海城內的所有分身，並把他們全部逮捕或者擊殺。”
不是詢問，而是霸道的命令。
聞聽如此命令，水月宗，金神門的長老，都是心中苦澀。
後者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東海王建言道：“王爺，五方問神術需要一些時間進行佈置……”
這是想拖延，可惜，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東海王打斷了。
“那是伱的事情，我要在明天太陽昇起之前，解決掉天海城中的牧林……別讓我把話說第三遍。”
感受著東海王震怒而危險的眼神，想到東海王終究勢力龐大，牧林孱弱，最終，金神門，水月宗的長老，還是點頭同意了。
而與他們兩個相比，魏家答應的則是更快。
甚至，他們覺得，這次行動確實有風險，但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那個行事肆無忌憚的小鬼讓王爺震怒，但同樣的，只要在解決他的過程中出了大力，我魏家必然會被王爺當成心腹，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
抱著這種想法，魏家答應的很快。
“王爺還請放心，主辱臣死，無論如何，我都會抓住牧林，讓他跪著向王爺請罪的！”
“嗯，下去吧。”
就這樣，在陷阱計劃失敗之後，東海王針對牧林的第二次抓捕行動也開始了。
只是，還未離開東海王府，準備執行計劃的金神門，水月宗長老，他們的心情，就愈發惡劣了起來。
又有僕人從外面跑了過來。
拉住詢問了一番後，他們心裡發寒的知道了，在第一次滅門行動之後，牧林並沒有住手，而是繼續襲擊著敢參與此次行動的人。
又因其他蛻凡修士勢力極弱，在第一次滅門行動中，他們便被誅滅了大半。
這次行動，被牧林誅滅的，便主要是——荀家之人。
對，就是荀姓謀士的族人。
在天驕之外，又有數十個管事，管家，以及荀家少年，被襲擊而死。
等到荀姓謀士返回自己家族中時，死亡的荀家修士，已經高達百人之多。
“混蛋，你乾的好事！”
這麼多族人，還都是精銳族人，全因牧林的襲擊而慘死，此對荀家來說，也是一件傷筋動骨的損失了。
面對這種情況，荀家的族人對牧林自然是恨的咬牙啟齒。
但除此之外，對於他們家族遭厄的源頭——荀治，眾人也是滿心的不滿與怨恨。
“嗚嗚嗚，還我兒子命來！”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多管閒事，我家當家的怎麼會死……”
“嗚嗚嗚，宇兒，我的宇兒……”
族人的怒罵，以及那滿是憤恨的目光，這一切讓荀治的神志都有些恍惚了。
顯然，他沒想到，為東海王對付一次牧林，會讓自己家族損失的如此慘重。
說實話，此時的荀治也後悔了，若是知道後果，他絕對不會出頭。
但不得不說的是，能呆在東海王身邊，荀治還是有一些能力的——眼前的這次災厄，是他沒想到牧林會如此強大，行事如此酷烈。
可縱使如此，他也沒被打倒、頹廢，而是快速道：“這次是我錯了，我沒想到牧林會如此之強，但埋怨我根本無濟於事，我們要做的，是想辦法渡過這次災厄。”
“還渡過什麼，年輕一輩近乎被全部殺死，我們荀家已經快完了，哪怕不是亡於牧林那個雜種手中，青黃不接的我們也無法渡過其他家族的落井下石……”
“就是，咱們家族不能再死人了，要不，咱們封山門吧，不摻和這次事情了。”
這是家裡還有孩子的，他們被打怕了，有些不敢跟牧林動手。
只是，他們的提議還沒說完，就被荀治打斷了。
“繼續跟牧林對戰，我們完不了，一旦投降，我們才是真的完了……如今的我們是為王爺做事，這才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哪怕是千金買馬骨，王爺也不會坐視我們徹底沒落下去的，否則，我們沒落，其他家族兔死狐悲之下，將再也不敢為東海王效力。”
“可一旦我們投降了，牧林也許不會攻擊我們，但王爺的怒火，荀家承受不住，那時，我們才是真的完了。”
說到這裡，荀治語氣堅定的道：“只要殺了牧林，一切都會好轉的。”
他的話有一些道理，但其他人根本不聽：
“可怎麼殺，他太恐怖了。”
“不，他不恐怖，以王府的底蘊，我們會殺死他的，只要我們堅持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堅持不住，讓牧林再繼續襲擊下去，咱們荀家蛻凡以下的族人，將一個都活不了……不對，蛻凡修士，也很難撐過去。”
那惶恐的話語，讓荀治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還有很多不解：“咱們荀家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承認牧林天賦很強，可他如今只是初入蛻凡吧，且他這次過來的，很可能只是分身，不是本體。這樣的他，實力明明極其有限才對，他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找到我們荀家百多精銳，並統統殺死的？”
……
牧林，他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殺死那麼多人的？
這個疑問，不止荀治疑惑，金神門，魏家，水月宗的修士，也在疑惑，並竭盡全力的查探著。
——在東海王府，水月宗，金神門，魏家，他們雖然覺得牧林不如東海王，終究會被東海王給殺死，這令他們接下來了東海王的任務。
可那時做出決定的，只是長老，回到家族跟門派之後，他們還是需要商議的。
嗯，他們會開啟會議，也跟牧林能對他們造成重大損失有關。否則，一個小人物，他們只會覺得攻擊就攻擊了，你能奈何我。
可惜，牧林並不弱小，殺他是會遭到殘酷的反噬與報復的。
也因此，水月宗，金神門的修士，他們一邊商議著是否幫助東海王，一邊全力派人查探牧林的行動軌跡，以及殺人的手段。
這一是為了估算——估算東海王的友誼，是否值得他們傾盡全力的出手。
二是為了防禦——身處東海王國，覺得東海王更強的的人終究佔據多數，也因此，他們是傾向於幫助東海王的。
這種情況下，提前探明牧林的手段，就很有必要了。
這能令他們提前做好防備，如此一來，牧林的報復，將更容易被他們化解掉。
只是，一番查探下來，他們驚恐的發現，事情不對。
肆無忌憚的牧林，他造成的損失，比他們預想的要大的多。
荀家的修士，別說年青一代了，就是青壯年，也基本快被牧林給殺光了。
“怎麼回事？他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殺死這麼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