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觀天的強大，掌控黑河之水的捷徑

研究根源文字，卻最終了領悟出了觀天特性，對於這最終結果，牧林倒是沒有過於意外。

他本就不是如同孩童一般，只是懵懂的學，或者死記硬背。

在觀測石碑、感悟根源文字的時候，牧林更多的，是在領悟根源文字背後的深意。

而最終，以宗師級的繪畫，還有宗師級的書法作為基礎，牧林領悟出了，根源文字乃天之道痕，世界之紋理。

“凡萬事萬象，皆有根源文字作為代指，我如今要學的，並不是單純的某一個字，而是要從天地萬象中，觀測出根源文字……”

“唯有見到，方能理解，學習，乃至於精通，掌握，所以，我第一步，是要見，見天地，見眾生，亦見它們的根源……”

這是牧林當時的想法，而宗師級的繪畫，本就給了牧林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繪畫的基礎，本就是審美，觀看，唯有用雙眼看到，或者在心中構想出來，牧林這才能畫出一幅幅或是絕美，或是震撼人心的畫作。

可以說，宗師級的畫師對於世界另類的觀察，這是【觀天】特性的基礎。

隨後的宗師級的書法，則是能讓牧林把看到的景物，化作文字。

嗯，在這些之外，還有屬性面板的一點點幫助。

“不對，不止是屬性面板，這段時間，我的雙眼進化了數次，這也是觀天的基礎。”

不仔細思考不知道，如今一番細細想來，牧林這才發現，自己的雙眼——非常恐怖。

首先是蛻變為燭龍，牧林的雙眼蘊含了晦明之變化。

其次，彼岸花海的生死幻滅能力，牧林亦能用雙眼來展示。

還有閻王，它的權柄，讓牧林能看穿一個人的罪孽，壽命極限。

而後，統御重明鳥，牧林的雙眼，更是擁有了透視，遠視，以及觀察微觀世界的能力。

這種種能力結合，那就是陰陽晦明，生死幻滅，還有觀測大千，俱都匯聚在牧林的雙瞳之內……有這些作為基礎，牧林獲得觀天特性，就很正常。

……

回想了一番自己能獲得【觀天】特性的緣由後，牧林對於這個特性，也是萬分滿意。

觀天特性能讓牧林觀測浮世萬千的一切，並通過自己的一雙眼睛，歸納出事物的根源，描繪出它的字。

就如現在，冥府之中的牧林，便化身閻王，招來了一捧罪鹽。

隨後，超然開啟，通幽加持，牧林的氣質，猛然變得高渺偉岸，而他的一雙眼睛，更是宛如天道一般，散發著無盡的威勢與冷漠。

如今，他的這一雙眼睛，能夠看穿一切。

而隨著他的雙眼緊盯在罪鹽之上……有鹽粒，宛如淚水一般，從牧林的雙眼之中掉落了下來。

直視禁忌之力，牧林的雙眼被汙染了。

只能說，牧林強大，但禁忌之力也不是虛的。

並不是誰，都有觀測它們根源的能力。

畢竟，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好在，這個危險，也在牧林的預估之中，而他，也有著應對。

“嗡！”

在牧林雙眼被罪鹽的力量侵蝕，化作鹽粒之時，紙人工坊中，一個勤勤懇懇，忙碌了數個月的紙人，其的身體，猛然一僵。

下一刻，他那僵硬的軀體，更是逐漸鹽化，化作了一捧鹽柱。

牧林，他把自己受到的傷害，轉移到了替身紙人身上。

這一招很好用，隨著傷害轉移，牧林本體的情況變好了。

也因此，他的觀天特性得以繼續發動。

而隨著長時間的凝視，逐漸的，牧林眼前的景物出現了變化。

他的視線雖然還在盯著鹽粒，但他眼前的景物，卻不是眼前的鹽粒，而是一片鹽鹼地。

“這是那片禁忌之地？”

在牧林疑惑的時候，他雙眼中的幻視，再度出現了變動，那鹽鹼地……在縮小。

如此情景，自然不是牧林造成的，或者說現世的鹽鹼地在縮小，而是牧林，他在觀測這捧鹽粒的過往。

“竟然蘊含著時光的威力嗎……但也正常，我本就掌握了一絲時光的能力，無論是根源文字定，還是通幽先祖英魂，都與時間有關。”

“領悟觀天時，我也把這些時間的感悟，摻入了其中……”

在牧林的感嘆聲中，他眼中的情景，再度發生了變化。

那片鹽鹼地，由方圓千里的範圍，縮小到了一小捧鹽粒。

下一刻，這鹽粒更是沖天而起，飛入了域外空間。

當然，牧林知道，這是時間倒流。

也因此，真實的情況，是鹽粒從外域落下，並飛速擴張。

當然，以往的真實，跟現在的牧林無關。

讓牧林皺眉的是，長時間觀測鹽粒，他已經有六十三個紙人，被化作了鹽柱。

同時，持續開啟觀天，也對牧林法力的消耗，極其的大。

正常來說，這個時候，牧林該停下來了。

但他不甘心，也因此，牧林繼續維持著觀天之力。

幸運的是，牧林有維持的本錢。

“我的紙人有三、五百個，僅僅損耗六十三，我賠得起！”

“至於法力損耗……農武卒的靈脈，盡皆歸我掌管，我就不信了，這麼多的法力，還看不到你的本源！”

一狠心，牧林不止沒有放棄，反而加大了法力的投入。

而巨量法力湧入，也讓牧林，更進一步的看到了罪鹽的真實。
他看到了罪鹽在天外飛過，看著它落入了一個個世界。

而當牧林的紙人替身，損耗到一百八十個時，牧林，他終於看到了罪鹽的起源。

那是一個與如今牧林所處的世界，相差不多的世界，此方世界，也有災禍，有詭異，有惡鬼。

而鹽是那個世界的聖潔之物，因人們的信仰，以及十數萬年的祭拜，加上一些特殊的天地法則。

那個世界的鹽，竟然真的有奇異的力量。

通過撒鹽，那個世界的人類，能夠驅逐惡鬼，淨化身上的不潔，清理汙染的區域。

憑藉聖鹽，它們阻擋了惡鬼的一次次進攻，讓世界免受災難。

只是，最終，那個世界還是落敗了。

諷刺的是，那個世界，不是敗在了惡鬼邪祟身上，而是敗在了人類自己身上。

有人類王者想要永生，有強者想要成神……眾生的慾念，使得他們自己內鬥了起來。

甚至，為了讓世界天道解除限制，多放出根源之力，那個世界的不少強者，竟然坐視起了邪神入侵自己的世界，或者主動當內奸。

——當世界遇到危機之時，天道會本能的消耗本源之力，催生出天驕，或者其他至寶，這也是末日災劫之前，大都是黃金大世的由來。

那是世界的自救，而聖鹽所處的世界，人類的強者，便利用這一點，不斷榨乾世界的本源，提升自己的實力。

最終，他們玩脫了，世界本源被榨乾，再也無法遏制邪祟詭異的力量。

沒有了世界抑制力，那無數災劫，無數邪神，輕易的，就把它們的世界汙染了。

當世界毀滅，強者也許還能找到一點出路，普通人，卻只能祈求聖鹽的庇護。

奈何，聖鹽只是奇異，並不是萬能的神。

在整個世界都被汙染了的情況下，它並無法庇護所有人，而無數人的死亡，也讓他們的崇拜，由感激，變為滿腹的怨恨。

它們在恨聖鹽無法拯救自己。

也恨殺死自己的妖魔邪祟。

更恨那些榨乾了世界本源的強者。

滔天的恨意，與天道殞落的大絕望，大毀滅融合，最終，便是讓聖鹽，變為了罪鹽。

它是世界毀滅的餘燼，又因世界毀滅，一整個世界的滔天恨意，變為了禁忌之力。

自此之後，聖鹽消失，世界僅餘侵蝕汙染，同化一切的罪鹽。

……

自歷史投影中看到的景物，讓牧林很是感慨，更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

“絕不能讓這個世界，也淪落到如此地步，那些想榨乾世界本源提升自己的修士，都該死！”

在心中做出決定之後，牧林便用雙眼，繼續緊盯著罪鹽。

理清了一切，牧林也從罪鹽的演化中，看清了它的脈絡。

且從這無數脈絡之中，牧林也察覺到了聖鹽的本質。

隨後，依靠自己對書法，還有繪畫的掌握，牧林把罪鹽的脈絡收集，並用這些脈絡，以及世界紋理，或者說道痕，演化出了根源文字。

最終，這文字名為——淨！或者說淨化。

其有著淨化一切的威能。

正常來說，牧林的觀測，只會持續到這一步。

畢竟，觀天特性，這只是讓牧林有了觀察世界紋理，還有道痕的方式。

並不蘊含掌控，支配之能。

牧林若想徹底掌控根源文字——淨，還需要在觀測中，慢慢理解，慢慢領悟。

只是，觀天沒有這個能力，但願力心火有啊。

看到了那由無數紋理道痕組成的文字，牧林的心念，當就就化作了火焰，覆蓋了過去。

“轟！”

“給我煉化！”

根源文字為虛幻之物，但牧林的願力心火，亦是虛幻之火。

以此虛幻對虛幻，牧林竟然強行把根源文字——淨給煉化了。

“嗡！”

而當掌控了根源文字——淨，並把它烙印在真靈業位圖中後，瞬間，牧林就發現了，自己原本強行煉化的罪鹽，如今跟自己，已經密不可分。

這一幕，也讓牧林嘴角的笑意，再也遏制不住。

“哈哈哈……”

狂笑的牧林，不止是為了煉化聖鹽而高興，更是因為，牧林發現了自己掌控黑河，以及其他禁忌之力的捷徑。

“黑河擁有消解，消融一切的能力，以往，我很難徹底掌控，每次使用，都需要廢掉一個分身。”

“且這樣的使用，並不保險，因不是我的所有物，沒有打上我的烙印，我驅使黑河之水時，敵人也能用黑河之水對付我，跟我爭奪掌控權。”

“而以黑河之水的危險與禁忌，我想用實力來徹底掌控它，遙遙無期。”

“但如今，不一樣了，若通過觀天，察覺到了黑河之水的根源，並讓它的根源與道痕，演變為文字，只要煉化了那個字，我就能徹底掌控黑河。”

真名，真的具有力量。

西方世界的一些惡魔，只要掌控它們的真名，一些法師，便能控制惡魔為己所用。

同樣的，在一些世界，召喚師御使寵物，或者煉化法寶之時，也會賜予名字，加以限制。

而如今，牧林的觀天特性，讓他也能通過真名，直接掌控禁忌之力的本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