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今 作品

第 88 章 再次女裝預警


 經過半個小時的努力,化妝師和造型師大功告成。

 坐在椅子上的嘮得有些犯困的人終於睜開半睜著的眼睛,瞅了眼鏡子裡的自己。

 好像是自己,又感覺不太像。

 對著自己這張臉看久了,他看不出來結果怎麼樣,但是看製片和經紀人的表情,好像還行。

 一堆人一起商量了半天,最終的意見是對頭髮做微調,其餘不改動。

 意思是很滿意。一部電影他三套衣服,他簡單試了,沒有異常,不用返工再改,就這麼定下。

 今天片場進度快,比預計更早收工,下午就回來,在所有人回來之前,陳一白剛好換回自己衣服,又是平時的白。

 早上醒得早,他結束後直接被經紀人塞回房間,讓先休息一下。

 房間窗戶往下看出去是酒店大門和對著的停車場,他回房間首先洗了把臉順帶洗頭,頭上頂著毛巾站窗邊,邊擦邊進行一個遠眺的護眼的動作,剛好看到回來的一排的車隊。

 原本沒幾輛車的停車場停得滿滿當當,車上下人,有穿著劇組馬甲的工作人員扛著器材往酒店走。下班的心實在歡快,就這麼一點時間,停車場裡的人少了大半。

 隨手再擦了兩把頭髮,陳一白收回視線,頂著毛巾往回走。

 走廊外傳來腳步聲,他略微側眼。

 進了酒店後和助理分開,許斯年獨自上了電梯,從電梯走出後踏上走廊。這層樓少人,安靜,一點些微的腳步聲都能被無限放大。

 走得快,黑色衝鋒褲行走間發出一連串的布料摩擦帶起的破空聲,和腳步聲混合著響起。

 靠近房間門的時候,聲響裡混雜了從其他地方傳來的微弱的腳步聲,他低頭抬手,看了眼手上腕錶的時間。

 很輕的幾聲,但很快速,三秒不到,幾聲響之後緊接著是房間門打開的聲音。

 一陣帶著淺淡草木味的風從背後撲來,他身上一重,脖頸傳來異樣。

 悄悄在房間裡做好準備伏擊的陳一白頭上還頂著毛巾,在第一時間對人進行了鎖喉,整個人掛人身上,試圖用身體重量疊加攻擊。

 許斯年沒躲他蓄謀已久的一場伏擊,站在原地全盤收下,順帶抬手單手握住橫在身前的手腕,讓人可以更穩一點。

 側頭看了眼剛好進到視線範圍的亂毛,他問:“我做錯什麼了?”

 這個人平時不會像這樣發動攻擊,要是這樣做了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很好的一個問題


,陳一白鎖喉的手再緊了些,說:“你知道我今天已經來了,居然這麼晚才回來。”

 其他的下班積極的工作人員早已經進酒店,他的這位好鄰居在最後才到,最後一個回來。

 他張口就開始直接憑空扣大帽子:“你是不是不想見我,好,感情淡了。”

 一句話扣兩個大帽子,中途完全不給人反駁的機會,堪稱扣帽小達人。

 感情淡了的許斯年也不辯解,

 遞過另一隻手上拎著的口袋,說:“去買蛋糕了,餓了嗎?”

 早上起得早沒胃口,大概能猜得到這個人沒有怎麼吃早飯,長途坐車後又是工作,應該到現在也沒吃什麼東西。

 “……”

 所以是去買小蛋糕了才會晚回來。

 情況兩極反轉,陳一白成了先告狀的那個惡人,汙衊去買小蛋糕的好人,罪大惡極。

 視線一飄,專業扣帽陳師傅試圖先從人身上悄悄下來,結果兩手手腕還被穩穩握著,他下不去,就這麼掛在人身上被帶著回了房間。

 進房間,門一關,他平穩落地了,終於看到了好鄰居拎在手上的口袋。

 還是粉色的口袋,和一身黑對比強烈。

 確實沒怎麼吃東西,陳一白髮出了感謝好人的聲音。

 好鄰居一到,他就從將就著過的生活狀態提升到了超高級待遇,一邊坐著吃小蛋糕,後邊還有專業吹髮許師傅幫忙吹頭髮。

 正啃著小蛋糕,許師傅問他下次進組是什麼時候。啃蛋糕的動作稍稍一頓,陳一白謹慎回答:“兩個多月後。”

 他強調了多這個字,表示從這邊拍完到下次進組,中間還有一段時間。

 他這個兩個多月的說法存疑,但好鄰居也沒有多說,問:“今天試妝了嗎?”

 又是一個直戳人心的問題,陳一白儘量回答得言簡意賅:“試了。”

 好鄰居問他感覺怎麼樣。

 “沒怎麼樣,”再啃了口小蛋糕,陳一白往後轉過頭來,提前打預防針,說,“明天看到了不準笑。”

 好鄰居視線從他眼睛掠過,說好。

 下午吃了好鄰居帶來的愛心小蛋糕,吃完後休息了一段時間,晚上的時候,陳一白下樓參加了僅限於幾個房客的小型劇本圍讀,見到了導演以及演男朋友的演員。

 演員叫林萬瑜,人長得高,意外的是很靦腆的一個人,和劇本里的地痞流氓的設定差別巨大,且很有禮貌,打招呼的時候還帶彎腰,他在第一


時間給彎了回去,互相打招呼以示禮貌。

 圍讀沒有太久,在場所有人明天都有戲,需要早點休息,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就結束。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陳白被人及時叫住。

 叫住他的演員說希望加個聯繫方式。加聯繫方式就是順手的事,他點頭掏出手機。

 掏出手機的結果就是周圍的人都加了一圈。最後一個添加好友的是他靦腆的搭檔,存下聯繫方式的時候又一低頭,說:“謝謝。”

 只是一個掃碼之後點同意的事情,陳一白迅速擺手,說這不用道謝。

 一晚上的逍遙自在,正式開始拍攝的第二天還是來了。

 因為造型處理起來複雜,他還起了個大早,換上衣服後抱著黑咖豆漿猛猛灌。起得早走得晚,他是所有角色裡邊造型最難搞的一個,其他人已經出發去拍攝地,他還坐在化妝間。

 經紀人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看了眼時間,說:“不著急,前幾場沒你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