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弟





鬱逞聽到他的話只覺刺耳至極,又十分可笑,“你不同意?”




李焚鶴:“對!”




鬱逞嗤笑了聲,“你算什麼東西,從前在宗門時你便贏不過我,如今竟還大言不慚,看來是太清宗將你捧得太高,才教你認不清自己的實力。”




什麼天才首徒,當初還不是比武時被他一腳從梅花樁上踹下去摔斷腿,養了三個月才勉強爬起來。




見他提及舊事,李焚鶴的臉瞬間憋得通紅,“你少在那囂張,你又有多厲害?你當初打贏師尊,肯定是因為你暗算了師尊!”




鬱逞默了默,半晌,若無其事地挪開眼,“轉移話題也無法更改你是廢物的事實。”




“哈!我看是你在轉移話題,你果然暗算了師尊,你這卑鄙小人,我呸!”




鬱逞指尖微微蜷緊,悄然看向楚栩雲,對上了楚栩雲平靜無波的眼睛,心口瞬間像壓了重石一般沉鬱。




他自然知道自己是卑鄙無恥的,可若不用這樣的法子,他究此一生都無法觸碰到楚栩雲的衣襬。




這樣的他,楚栩雲應該也萬分不齒吧。




事實上,他倆吵架的內容楚栩雲壓根一個字沒聽見,他在想大婚當天要穿什麼衣服。




喜服他可以自己挑嘛,他喜歡短一點的,衣襬長了總是會不小心踩到摔跤,他可不想那天丟臉。




鬱逞見楚栩雲沒有任何反應,徹底沒了再跟李焚鶴糾纏的心思,煩鬱不耐地對李焚鶴揮刀道,“滾吧,下次見到你,我不會再像今日一般輕易放過你。”




李焚鶴從腰間抽出自己的劍,寸步不移地擋在楚栩雲身前,“有本事你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聽到這話,鬱逞臉色漸沉下來,微微眯了眯眼,“你確定?”




話音落下,李焚鶴瞬間察覺到鬱逞身上魔氣暴漲,磅礴的魔霧排山倒海般襲來,令人忍不住心生畏懼之感。




他嚥了咽口水,知道自己絕不可能贏過現在的鬱逞。




必須得想想其他辦法。




楚栩雲抬頭瞥了他們一眼。




他答應了結契,鬱逞應該不會把李焚鶴打死,正好宗門大比將近,讓李焚鶴和鬱逞鍛鍊一下也是好事。於是楚栩雲收回眼,繼續琢磨大婚的喜服上繡什麼花好看。




半晌,就在鬱逞即將動手之際,李焚鶴卻收起了劍。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




鬱逞冷笑一聲,“現在醒悟太遲了,想求饒也沒用。”




李焚鶴忽然抬起臉,望向鬱逞,“你不就是對當年舊事心懷怨恨想報復師尊麼,我替師尊來償還就是了。”




鬱逞:?




在楚栩雲和鬱逞怔愕的目光中,李焚鶴緩緩扯下肩頭的外衣,咬著牙道,“你來吧,我不會反抗的,但是你必須放師尊走。”




鬱逞:……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慢吐出一個字,“滾。”




李焚鶴仍不死心,把外衣脫下來,又要解開腰帶,“你這人,報復誰不是報復,你來吧,我替師尊承擔就是!”




鬱逞嘴角微抽,忍無可忍地舉起刀,“再脫我真的殺了你。”




斷袖二十載,他還是頭一回覺得男人居然可以這麼噁心。




楚栩雲也震撼地看著李焚鶴,從沒想到他徒弟居然可以為他做到這個份上,雖然大可不必。




“別啊鬱逞,要不你先試試……”李焚鶴還在勸說他。




鬱逞看也不看他,朝門外喊了一聲,“來人,把他給我扒光了扔出魔域。”




喜歡脫,讓你脫個夠。




聽到這話,楚栩雲卻忽地擋在了李焚鶴身前,眉宇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