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大夢初醒

 洛斯特不是第一次在斯內普的辦公室睡著,也不是在這個地方醒來,但還是第一次這樣醒來。

 她完全失神的坐在那裡,瞳孔渙散著,和那次夢到伏地魔似乎沒什麼區別。

 洛斯特:“我做了一場噩夢。”

 她一邊找回自己的呼吸,一邊給出一份解釋,斯內普匆忙的腳步從遠到近,停在她身側,那隻手將她輕釦住,另一隻手撫摸額頭,給她切實的安全感。

 斯內普:“你夢到了什麼。”

 他低沉的嗓音在對她時總是那麼溫柔。

 洛斯特:“我想,那是一切本該有的樣子。”

 她思考了一會兒,貼靠在那隻手上,輕聲的回應。

 一個很模糊的回答,斯內普思考了一會兒,卻也想不出這句話到底怎麼和噩夢聯繫在一起。這和他的設想差距有些大了。他以為洛斯特會是夢見了什麼糟糕的場景,比如伏地魔又殺死了誰,可這份答案顯然不對。

 洛斯特:“我認識的一些人,都死了。”

 這次的答案就很明確了,確實是糟糕的場景。斯內普嘆了口氣,他覺得洛斯特也許是在夢境中見到了真正的未來,不曾被她修改的,未來原本該有的樣子,但她誤以為那是一場夢境。

 斯內普:“那確實是一場噩夢。”

 他跟上感慨,但洛斯特搖頭,她在否認他的話。

 洛斯特:“而我不曾存在。我是無人窺見的幽靈,無人知曉,無人聽聞,見證一切,但什麼也做不到。”

 斯內普的視線垂落,洛斯特靠在椅背上,視線垂的更低,她在玩弄自己的手指,也許在試著能不能恢復一些知覺,她的面色如常,彷彿剛醒來時那一瞬間的晃神只是錯覺。

 洛斯特:“斯內普教授。您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問題的轉折來得很突然,但洛斯特總是這樣,上一句和下一句不一定相關聯,話題是否繼續都只憑她的心意。斯內普早就習慣了,就像洛斯特也能習慣並接受他的一切那樣,他們將常人無法理解的一切包容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

 斯內普:“一個很聰明的學生,一個裝著壞主意的姑娘,一個勇敢的冒險家,一個不擅長記住道路的小羊羔......一個......本該展翅的飛鳥。”

 斯內普並不需要思考太久就能給出答案,而洛斯特什麼回應都沒有給,她低著頭,不知道又在想什麼東西,也不確定是不是在準備下一個惡作劇。

 但沒有,沒有惡作劇,沒有提問,洛斯特只是伸出手抱住他,將臉埋在他懷裡。

 洛斯特:“斯內普教授,如果我說,我可能會為了我的願望而逝去。您會阻攔我嗎。”

 因為抱得太緊,她的聲音都有些發悶。

 斯內普:“不會。”

 洛斯特:“為什麼?”

 她總是在詢問,在一次又一次的詢問,那顆腦袋抬起來,正對著他,那雙眼睛透露出困惑。而斯內普一次又一次的耐心回答。

 斯內普:“因為我愛你,洛斯特。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將選擇的權利給你,而不論你選了什麼,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

 他附身,輕柔的吻落在額前。

 洛斯特:“斯內普教授。如果我死去,您會記得我嗎?”

 斯內普覺得他的呼吸幾乎要停下了,和他的心跳一起。洛斯特總是這樣,無情的將她與生割裂,與死編織,似乎死亡才是她註定的結局,死亡才是她唯一的歸宿。

 斯內普:“會。此後餘生,都只會記得你。”

 但他依然給出回答。

 好在洛斯特終於沒再繼續追問了。

 她只是伸出手攬住他,親吻落在唇面,冰涼,卻溼潤。

 ——————

 洛斯特總會體驗到她所想要體驗的,比如被抱起來,比如和斯內普共處一室且夜不歸寢。

 比如坐在他的懷裡被他抱著學習,深夜的辦公室不會有訪客,緊鎖的大門也隔絕了外來者的窺探,洛斯特感受著麻木的雙腿,僵硬的手指,卻也感受著溫熱的懷抱,和被她抓握住的那份柔軟。

 洛斯特:“會疼嗎。”

 她在揉搓撫摸過手掌,試圖捕捉到一份反饋,但麻木的指尖確實給不出回應,就像冬天玩過雪之後凍僵的手指觸碰同樣冰涼的玻璃,指腹因為力道凹陷,卻也感覺不到摸到的是什麼。

 斯內普:“不會。”

 洛斯特還是很小心的,也許是因為她知道魔藥大師的手到底有多珍貴,只是力道稍重,頻繁的引走他的注意力。

 斯內普:“在想什麼。”

 他在檢查下節課的教案,也在檢查那些格蘭芬多上週交上來的小論文。

 洛斯特五分鐘前都還會偶爾會看一眼,給出一些建議,但現在,她只是揉捏她的手指,一聲不吭。

 洛斯特:“我突然不想死了。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停下來。我依然想要救下一些人,改變一些事,我也清楚地知道我需要付出代價,我甚至能大概的估測出,如果我一定要去做,我可能會死。我不想放棄,可我突然也不想死了。怎麼辦。”

 她的語氣依然平和,就像是洛斯特說的那樣,她不畏懼死亡,所以即使在這個時候才開始考慮活著的可能,卻清晰的意識到這似乎只能是幻想,她也沒後悔,沒有傷心,沒有畏懼,只是看起來有些,惋惜。

 洛斯特:“好像有點來不及了。”

 她將親吻落在斯內普的唇邊,毫無預兆,一場偷襲。

 斯內普:“來得及。我會幫你,我們都會幫你。只要你想,我們都會幫你。所以別自己就著急籌辦葬禮該怎麼舉辦。克拉科。”

 斯內普回應她的親吻,將惡意的偷襲變成戀人之間的親暱。

 洛斯特:“好。”

 她應下來,像是每一次。

 她從不懷疑他說的話。

 他附身,輕柔的吻落在額前。

 洛斯特:“斯內普教授。如果我死去,您會記得我嗎?”

 斯內普覺得他的呼吸幾乎要停下了,和他的心跳一起。洛斯特總是這樣,無情的將她與生割裂,與死編織,似乎死亡才是她註定的結局,死亡才是她唯一的歸宿。

 斯內普:“會。此後餘生,都只會記得你。”

 但他依然給出回答。

 好在洛斯特終於沒再繼續追問了。

 她只是伸出手攬住他,親吻落在唇面,冰涼,卻溼潤。

 ——————

 洛斯特總會體驗到她所想要體驗的,比如被抱起來,比如和斯內普共處一室且夜不歸寢。

 比如坐在他的懷裡被他抱著學習,深夜的辦公室不會有訪客,緊鎖的大門也隔絕了外來者的窺探,洛斯特感受著麻木的雙腿,僵硬的手指,卻也感受著溫熱的懷抱,和被她抓握住的那份柔軟。

 洛斯特:“會疼嗎。”

 她在揉搓撫摸過手掌,試圖捕捉到一份反饋,但麻木的指尖確實給不出回應,就像冬天玩過雪之後凍僵的手指觸碰同樣冰涼的玻璃,指腹因為力道凹陷,卻也感覺不到摸到的是什麼。

 斯內普:“不會。”

 洛斯特還是很小心的,也許是因為她知道魔藥大師的手到底有多珍貴,只是力道稍重,頻繁的引走他的注意力。

 斯內普:“在想什麼。”

 他在檢查下節課的教案,也在檢查那些格蘭芬多上週交上來的小論文。

 洛斯特五分鐘前都還會偶爾會看一眼,給出一些建議,但現在,她只是揉捏她的手指,一聲不吭。

 洛斯特:“我突然不想死了。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停下來。我依然想要救下一些人,改變一些事,我也清楚地知道我需要付出代價,我甚至能大概的估測出,如果我一定要去做,我可能會死。我不想放棄,可我突然也不想死了。怎麼辦。”

 她的語氣依然平和,就像是洛斯特說的那樣,她不畏懼死亡,所以即使在這個時候才開始考慮活著的可能,卻清晰的意識到這似乎只能是幻想,她也沒後悔,沒有傷心,沒有畏懼,只是看起來有些,惋惜。

 洛斯特:“好像有點來不及了。”

 她將親吻落在斯內普的唇邊,毫無預兆,一場偷襲。

 斯內普:“來得及。我會幫你,我們都會幫你。只要你想,我們都會幫你。所以別自己就著急籌辦葬禮該怎麼舉辦。克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