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米喲扛幾樓 作品

第124章 份子錢

夜晚時分。



我躺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裡,享受著黑暗中的孤獨。



不知遠在溫州的她,是否和自己的愛人正享受著洞房花燭夜的浪漫和甜蜜。



我情不自禁地放起了一首陳小春的《我愛的人》這首歌。



我知道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聽這種抑鬱的歌,會讓人更加抑鬱,但我更知道,我需要有一種排解的方式,讓自己獲得心靈的慰藉。



人的悲歡並不相通,但是歌曲卻可以共情。這就是為什麼我寧願躲在房間裡聽著傷感的歌曲,也不願意出去和冷思思聊兩句的原因。



似乎獨處時的平靜,更能讓我徹底地忘記從前。



“我知道,故事不會太曲折,我總會,遇見一個什麼人,陪我過沒有了她的人生,成家立業之類的等等,她做了她覺得對的選擇,我只好祝福她真的對了,愛不到我最想要愛的人,誰還能要我怎樣呢,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她心裡每一寸,都屬於另一個人,她真幸福,幸福的真殘忍,讓我又愛又恨,她的愛怎麼那麼深,我愛的人,她已有了愛人,從他們的眼神,說明了我不可能,每當聽見她或他說「我們」,就像聽見愛情永恆的嘲笑聲……”



一曲作罷,我終於鼓足勇氣拿起了手機,打給了許森森。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那頭,終於接通。



只是我們兩人好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都沒有開口說話。



沉默的空白,卻也振聾發聵,讓我覺得更加的壓抑。



我還是忍不住地率先恭喜道:“新婚快樂啊,兄弟。”



“哈哈,謝謝。”他在電話那頭說道,從他的語氣卻也聽得出來,他喝了不少酒,隨後便問道:“你今天為什麼沒來?”



“下次一定。”我故作輕鬆地調侃道。



“要不要和陶潔說兩句?”他突然問道,不免將我忐忑的心更揪緊了一些。



“不用了。”我回道,“她和我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只是單純地來恭喜你一下而已。畢竟你這個浪子能回頭,也是千金難買啊。”



他在電話那頭笑出了聲,隨即像意有所指一般問道:“真不想看看陶潔現在什麼樣?”



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吞吞吐吐地說道:“她現在……什麼樣?”



那邊沉默不語,讓我的心裡更多了一份忐忑,我雖然搞不懂為什麼許森森主動提起這個話題,但陶潔現在畢竟是他的妻子,我這麼問,顯然不太合適。



我確實很想知道,陶潔現在到底過的怎麼樣。瘦了沒,還是胖了,還記掛著我,還是已然忘記?



我怔怔地打開了檯燈,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張嶄新的車票,是今天下午5:28分,杭州到溫州的高鐵票。



我回想起自己今天下午站在火車站人群之中的孤獨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開個玩笑,我早就不在意這些事了。”



電話那頭聽見我的話也是明顯一愣,隨即也嬉笑了起來,“哈哈哈,我知道。其實就是陶潔現在……挺美的,嗯,挺美的,哈哈。”



“你小子有福了,給你娶了陶潔這麼好的女人,以後可要好好對她。”我忍著心中的劇痛,勉強地揣著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