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寶很貪吃





這是她的月經初潮,因為從小沒有媽媽,她對這個懂得並不多,只是偶爾聽來過月經的女同學在一起討論。




暈血的她嚇壞了,直愣愣暈倒在池塘邊。




恍惚之際,她感受到有人跑過來,她腰間一緊,應該是被圍上一件外套。




緊接著,那個人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往屋內走去。




葉初苒迷迷糊糊,她只隱約感受到男孩子溫暖的懷抱,乾淨清冽,是雪松和沉香的味道,很好聞。




男生在她頭頂輕聲說話,嗓音很溫柔,“沒事,別怕。”




她很快被抱到一間臥室裡,他聽到那個男生叫了醫生過來,跟醫生交代幾句就走了。




葉初苒聽到醫生喊了一句“裴少”。




葉初苒後來才打聽到,那天在裴家只有一個裴少,便是裴家二少爺,裴聞野。




她把他的外□□髒了,就算後來洗乾淨了也不好意思再還回去。




那麼有錢的裴家少爺應該不會計較一件外套吧?




葉初苒後來一直留著他的那件外套,每當裴聞野讓她失望了,她就把外套拿出來看一眼。




但是葉初苒不明白,為什麼當她和年少時的白月光走在一起後,他已經徹底變得不像那個記憶中,會溫柔地幫她繫上衣服,跟她說“別怕”的少年。




葉初苒抬眸看了眼仍在淅淅瀝瀝下著的夏雨,眼眶裡氤氳起一點溼意。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其實也不怎麼喜歡裴聞野,因為她跟裴聞野在一起時基本上都是心如止水的平靜。




但無奈年少時的濾鏡實在太大,才讓她一次又一次包容這個男人的惡劣。




可能有些人只能活在記憶裡,一旦從回憶裡走出來,就好像變了味。




淋雨後,葉初苒回宿舍洗了個熱水澡,當她正在擦拭頭髮時,電話響起,是消失了兩個小時的裴聞野。




男人嗓音散漫,“在哪呢?”




葉初苒用指尖繞著頭髮玩,“在宿舍。”




裴聞野應該是在抽菸,他吐著菸圈,悠悠道:“我現在還有點事,我讓人去學校接你,等下直接在餐廳見面好嗎?”




葉初苒沒有問他究竟在忙什麼事,她安靜應了一聲“好”。




她剛好也有事找他,很重要的事。




葉初苒在宿舍裡翻翻找找,戀愛一年,裴聞野送過她不少東西。包包、珠寶、手錶,葉初苒把這些昂貴禮物都打包進一個箱子裡,鎖進衣櫃。




她在鏡中端詳了自己一會兒,換了條黑色短裙,走出宿舍。




她走到校門口,發現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車牌號很牛,一看就是大有來頭。




葉初苒蹙了蹙眉,雖然這輛車她以前沒見過,但應該就是裴聞野讓人來接她的車。畢竟整個A市能擁有這種車牌號碼的人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下降的後車窗裡,一隻夾煙的手伸出來,巴洛克穹頂袖釦,銀色腕錶,修長指節在一點猩紅閃爍中更顯漂亮冷感。




她走近,坐在裡面的男人淡淡瞥她一眼,葉初苒不自覺呼吸微頓。




豔穠貌美,美麗到灼人,這是葉初苒對那張臉的第一印象。




“你是阿野的女朋友?”男人輕彈菸灰,嗓音低沉磁性,慢條斯理道:“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