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成長





蘇培盛愣住了,那個太監無根無依還罷,那兩個宮女的家人怕是難逃一死。




“蘇培盛!聽到了嗎?辦不好這事兒,爺把你也送進慎刑司!”胤禛聲音冷酷。




蘇培盛立馬跪下磕頭:“請爺放心,奴才這就去辦,絕不出一點差錯,辦不好,奴才提頭來見!”




屋子裡靜謐至極,因為之前泰芬珠吩咐人去準備熱水和燒酒給胤禛的膝蓋消毒,這裡只有丹枝、紫蘇和林全,陳嬤嬤在屋外守著。此刻不管是丹枝紫蘇還是林全,都感到一種深深地從未有過的恐懼,面前的四阿哥是皇子!




胤禛摩挲著泰芬珠的手,閉著眼睛,他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可是不這樣做不行。泰芬珠從嫁進來就整頓下人,可是今天,汗阿瑪早上才下達到內務府的旨意,上午就被奴才告知給了宋氏。這群人,畏威而不懷德!




前院兒的七阿哥在西次間做功課,他心情很不錯,剛剛的醬牛肉和牛肉丸子都很好吃,阿哥所的膳房除了年節基本沒有牛肉的供應,也不知道四嫂從哪兒弄來的?




高順走了進來,面上有些慌張:“爺,有兩個太醫來三所了。”




胤祐站起身子:“兩個太醫?”




高順點頭,緊張到:“往後面去了,奴才還以為眼花了,剛剛又看見一個太醫離開了三所,才覺著應該就是太醫來了。”




胤祐放下手裡的筆,出了屋子就往後頭去,這大晚上的叫太醫,別不是四哥出事兒了吧?




胤祐到了正院門口,守門的奴才看到是七阿哥,請他稍等,一個小太監跑去叫來了紫蘇。




紫蘇引著胤祐往裡走,胤祐著急地問道:“是四哥受傷了嗎?”




紫蘇不知道能不能和七阿哥說實話,只是模糊道:“四爺的膝蓋磕破了。”




胤祐驚道:“磕破了?磕哪裡了?”




紫蘇低頭不吭聲,胤祐當即意識到這裡有隱情,不再多問,只是加快了腳步。




正房裡屋的軟榻上,胤禛正在滿頭大汗地被泰芬珠和林全按著,他自己的手也緊緊地抓著墊子。




嚴太醫把白色的棉布打了一個結,收回手倒退一步,恭敬道:“四阿哥,四福晉,微臣已經為四阿哥包紮好了。阿哥的傷只要別沾水,五六日便好。微臣明日再來為阿哥換藥包紮。”




泰芬珠問道:“太醫,那像爺這種情況,明日可以走路嗎?”




嚴太醫猶豫了一下:“最好不要,略走幾步無礙,萬萬不可讓傷口再撕裂,那樣就難好了!”




泰芬珠點頭:“多謝太醫,丹桂,好生送嚴太醫出去。”




嚴太醫行禮:“微臣告退。”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走,沒有等林太醫的意思。




泰芬珠看向林太醫,林太醫躬身:“福晉放心,嚴太醫是個口風嚴實的人。他說的也都對,阿哥的傷看著可怖,實則沒有傷到筋骨,又及時用熱水和燒酒處理過,並無大礙。”




泰芬珠點頭:“我自是相信林太醫,只是煩請您為我家爺開一副藥,我怕阿哥起熱。”




林太醫低頭:“這是微臣本分,福晉客氣了,微臣回去配藥材,熬好後給阿哥和福晉送來。”林太醫倒退幾步離開。




丹枝走了進來:“四爺,福晉,七爺來了。”




胤禛微微抬頭:“讓他進來吧!”




胤祐一個人進了屋子,高順被攔住了。胤祐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兒,進了裡間看到胤禛的樣子,快速走到軟榻前:“四哥,您這是怎麼了?”




他看看四哥,又看看四嫂,昨天優雅大方的四嫂現在盤腿坐在軟榻上,頭髮也亂了,見著他只是虛弱地笑笑。




“這到底怎麼了啊?四哥。”胤祐不解。




泰芬珠也看向胤禛,意思是讓他說。




胤禛嘆口氣:“七弟,我也不瞞你,我自己摔了一跤。”




胤祐皺眉:“自己摔得,怎麼摔得啊?”




胤禛有些難以啟齒,但是他也真的想和這個弟弟說一下,他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