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27. 信息素紊亂的Alpha(27) 很會……

    水鵲不敢刺激她,細聲細語地試探“姐姐,你還好嗎”

    “是丟東西了嗎”

    由於沒料到突然而至的人,beta停住了腳步,她回過頭,面容清秀,黑髮狼狽地披散在肩後,鼻尖通紅,重重的眼袋,眼底憔悴疲憊。

    “不。”她可能長時間滴水未進,僅僅一個字的回覆,聲音都撕扯著喉嚨。

    她回頭的瞬間,水鵲卻僵住了。

    他見過她。

    在研究所裡,一個好心的會給他從外面帶零食帶故事書的志願者姐姐。

    她總是笑著的,即使說自己也和水鵲一樣父母在出任務的時候意外去世了。

    還說研究所的實驗是罪惡的、違反人性的。

    “他們都在騙你,研究所和黑市勾結,他們負責抽血,輸送到黑市裡,神血在那裡炒出天價,供給富商和政界。”

    “根本沒有像他們說的那麼好聽,用於治療異能者。”

    “08,別擔心,志願者裡的都是好人,我們會帶你們逃出去的。”

    行動的那天晚上研究所猝然燈火通明,鳴笛響徹夜空。

    他躲在宿舍樓的樓梯間,原來是志願者裡有人洩了密。

    後來那個人就當上了實驗室的研究員。

    “我”水鵲的喉嚨哽住,吐字艱難,他還是急切地問道,“你還記得我嗎我是08。”

    08,他的編號。

    研究所裡,實驗體沒有名字,只有冰冷冷的編號數字。

    beta的表情迷茫,她說起話來就感到實在太累了,“抱歉,我確實沒見過你。”

    “可是、可是”水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在長河裡,巨大的荒蕪感包圍了他。

    77號緊急出現,宿主,我在這裡

    它急急忙忙地貼貼蹭蹭水鵲的臉頰,呼嚕呼嚕毛,呼嚕呼嚕毛

    beta也想不明白,在她過去的二十多年人生裡,如果見過這樣的漂亮小男生,應該會在她心裡留下深刻印象。

    但她真的,毫無有關於對方的記憶。

    而且,零八是什麼隨意的名字

    明明是她沒想開而選擇輕生,眼前的男生卻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眼圈說紅就紅了,本來皮膚就白,凍得泛粉,一紅就更加可憐見的了。

    “回去吧,姐姐。”他幾乎是在哀求,“回去吧,天氣太冷了,你會感冒的。”

    遠遠的,腳步聲風馳電掣地疾衝,其中一道聲響的頻率顯然不屬於人類。

    “汪”

    “汪汪”

    體型矯健的德牧貫入水中,四肢發力疾速游到他身邊,犬齒咬住他的衣角往岸上拽。

    “嘩啦”一聲,一雙大手穿過水鵲腋下,將他舉起來,抱著上岸。

    水鵲的胸口被迫抵在結實的肩膀上,有羽絨服做緩衝倒也不難受,他望過去,德牧轉移目標,死死往回拽著、拖著beta。

    心口沒那麼憋悶了,忽地豁然開朗,他將冰塊一樣溫度的手塞進謝相旬的脖子裡。

    aha脖子一縮,夾住他的手,也沒叫他拿出去。

    只是臉色陰沉,瞧著可怖。

    水鵲以為他惡作劇的舉動惹人生氣了,想要默默收回手。

    結果就給咬了一口。

    咬的右手尾指,一個牙印。

    他癟癟嘴。

    好小氣,主人隨寵物,都會咬人的。

    到了岸上,謝相旬剝下他衣襬溼透的羽絨服,擰一擰底下滴滴答答都是水,不能穿了。

    乾脆將自己的羽絨外套一脫,隨意地兜到水鵲頭上。

    動作大開大合,針對水鵲貿然下水的事情,隱含怒意。

    身高差別的緣故,加上謝相旬為了活動方便,羽絨外套都是短款,涉了水,不過沒沾溼,上衣外套還是乾乾淨淨的。

    水鵲頭上披著他外套,小心翼翼地抬眼覷他,才慢吞吞地調整了一下,套好衣服。

    “需要幫忙叫救護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