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家金子 作品

六十一:戊戌 丁巳 癸丑

這場雨沒有停歇的下了三夜三天,十九號快到傍晚的時候,張又進發現雨沒小的跡象,和大家商量撤到哪一邊的大路上等我的消息。看當地的地圖,往東是來的那條小路,下了一天一夜雨,路面泥濘不堪了,不能把車開過去。蘭蒼山往西二里地是瓦曲江,瓦曲江有座瀘水大橋,大橋是重要交通樞紐,能安全通向葉榆城,這樣等我出來回春城就不是問題了。

蘭蒼水的流量本來就大,如果遇到持續幾天的大雨,蘭蒼山周圍的確會變成水澤,張又進作為老一輩有經驗的研究所特戰隊員,做出撤離蘭蒼山的決定是正確的。不過離開了蘭蒼山周圍,通訊器便會無法聯繫到洞底的我,這給其他人出了個難題。

只有金子無所謂的說:“沒事,彆扭命長著呢,一會半會死不了,咱們先去別的地方躲雨,在山周圍顯眼的地方留個話就行。”

蘭蒼山的綠皮大卡車有十多輛,一人開一輛也不能全部開走,七人一商量,搬運了重要的物資,開走四輛。其他卡車留在這裡,在車頭最高的地方插了幾根旗子,上面用剪刀剪了幾個我看懂的符號和文字,急匆匆離開了蘭蒼山。

幸好他們走的及時,後面兩天大雨沒停過,水很快把剩下的車淹沒了一半,那時候要走就得游泳走了。

後面兩天,幾人在瀘水大橋上一邊焦急等著我的消息,一邊聯繫研究所彙報情況,這次人員損失慘重還不知道我取沒取到蟲,張又進、張海珠和張青雲三人被連連罵了好幾通。

至於我什麼時候出來的,那是三夜三天後了,二十一號下午,大雨依舊嘩啦啦的下著,只見一個女魅特戰隊員從水裡把我硬生生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