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幽靈公交車
“我就是跟你開玩笑,你這麼認真幹嘛?”紋身師覺得都是朋友,幫一把也無所謂。
也沒真的把自己當成他的救命恩人,說說而已。
他還當真了。
“這恩情我必須記下,你剛才真的救了我一命!女鬼見勾搭我不成,竟然想霸王硬上弓,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我就……”
男人頓了頓,使勁跺了一下腳,有一種羞憤難當。
“難怪我聽見你在那叫不要不要的……還有快走開之類的。”
一切的疑惑都被解開了,紋身師也終於明白好友為什麼會那麼叫。
“咱們趁熱打鐵,你找個好地給我紋上個關公,明兒個我就去請一中關公像回來供著。”
男人想了好久,選定關公,威武霸氣,你小女鬼絕對不敢再來。
“趴著吧!”
紋身師揉了揉痠疼的手,自己上輩子還真是欠他的。
而另一邊的直播也還在繼續。
蘇煊煊這次連線的是一個女孩,頭像是一個很可愛的卡通頭像。
鏡頭打開的那一瞬間,屏幕漆黑,隔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龐。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蘇煊煊公式化的問著。
“那個……那個,你等等!我車來了,等會說。”
女孩開口想要說話,卻瞧著公交車過來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匆匆忙忙的上了車。
蘇煊煊藉著手機慌亂之間的畫面,就瞧出了不對勁,可是現在人已經上車了。
“好了好了,可以說了。”
女孩坐在位置上,後排靠著車窗的位置。
“你戴著耳機嗎?”
蘇煊煊開口詢問道。
“嗯。”
女孩回答著,卻沒有注意到在她回答的這一刻,車廂裡面的“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看著她。
“現在我說你打字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也不要驚擾到你周圍的人。”
蘇煊煊語氣嚴肅,強調著。
女孩抬起頭來,看著車廂裡面的人,那些人也紛紛轉過頭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為什麼?】
她還是照做了。
“你坐上了一輛幽靈公交車,這公交車上的全是鬼。”
蘇煊煊緩緩地說著。
女孩嚇得手機都差點沒拿穩,幸好沒砸在地上。
【幽靈公交車?可是我看著沒什麼區別。】
網友們也開始紛紛回覆起來。
【姐妹,你這運氣也太好了一點吧,注意安全!】
【哇,又來一個勁爆的!】
【什麼!車上的全是鬼?我瞧著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這公交車透露著濃濃的死氣,一直循環著生前的路線,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蘇煊煊也沒想到這小姑娘運氣這麼好,居然就撞上了這幽靈公交車。
【那我應該怎麼做?】
女孩也還算冷靜,馬上就問了出來。
“保持冷靜,找到時機下車。”
“切記不要問他們是怎麼死的,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變成了鬼,不要暴露他們已死的事實。找理由下車!”
蘇煊煊叮囑著女孩。
網友的本事是神通廣大的,很快,便查出了一樁陳年舊事。
【三年前就是這一條線路的某輛公交車,在,最後一班收車的時候車體失控,撞上了旁邊的山體,車子發生爆炸,車上的人員無一生還!】
【對對對,就是這個!就是這個!以前就聽說了這件事情,還鬧得挺大的。】
【我記得我當時還看了這個新聞的,還傷心了好久,原來他們一直沒有消失!】
女孩兒看著彈幕上的討論,掌心冒出了冷汗。
“現在已經十一點四十了,還有20分鐘就到午夜,你不能在這車上超過12點,不然你就永遠下不去了。”
蘇煊煊強調著時間,現在她還有20分鐘自救的時間。
要是在同城,她還可以趕過去,說不定還能救下。
只不過她們相隔千里,斷不能在20分鐘內趕到。
她是人不是神,就算是師父,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做到。
她也是替這個女孩緊張的。
【好。】
自己只剩20分鐘了,女孩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
她必須冷靜下來。
車上的人不多,有一個70歲的老太太,還有一個拎著蛋糕的中年男人,戴著耳機的年輕女孩,以及靠在窗邊,眯著眼的年輕男人。
司機正在開著車,最後一排,最左側的位置,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少年,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車廂裡面詭異的安靜,沒有誰說話來打亂這裡的平靜。
女孩捏著手機,忽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小心地朝著司機的方向走去。
她在路過這些人的時候,感覺到森森的寒意。
強忍著心底的恐懼,她慢慢的趴在欄杆上開口:“師傅,我想要下車!”
她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看向了他。
司機沒有什麼反應,依舊專注地開著車。
女孩可以清楚的看到司機的臉龐上有一道道的血跡,臉色灰白。
她被嚇了一大跳,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這時,那70多歲的老太太終於開了口。
老太太頭髮花白,手上還拎著一個保溫桶。
“小姑娘,你就回到位置上去吧,別打擾司機師傅了。”
女孩朝著說話的老太太看了過去,並沒有接話,只聽見老太太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我們家那老頭子這大晚上的偏要吃我煮的東西,沒辦法,只得親手給他送過來,好不容易才趕上這末班車,這年紀大了,腿腳也不便。”
老太太的眉宇之間還夾雜著一抹擔憂,緊緊的握著手中的保溫桶。
或許,這就是她忘不掉的東西。
女孩和直播間的網友都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
【才給老伴兒送了飯,自己就遇到車禍,也不知道他老伴能不能接受的了。】
“小姑娘,你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呀?”老太太或許生前就是個熱心腸的人,忍不住好奇的問著。
女孩緊緊的握著手機,艱難的從喉嚨裡面擠出了一句話。
“我上晚班,下班晚才坐上這末班車。”
她如實回答著。
她這話音剛落,旁邊的一個年輕男人就接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