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本該有的樣子

 “那時他身子不太好，我追著你打一時沒收住手，一棍打在了他身上，他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嚇得你抱著他又是哭又是求饒，說再也不會亂跑了，求我不要再打他。那護住他的樣子我至今都還記得，平日裡極少笑的齊王都被你逗笑了。” 

 “後來在恩師家裡的時候，你一直都小心翼翼跟在他身邊，貼心得不得了，跑前跑後，端茶倒水，嘰嘰呱呱嘴裡說個不停……” 

 “還有一次也是在恩師家裡，是恩師過壽，齊王交待讓我把你帶去。當時齊王給恩師送的是一幅《萬里河山圖》，不知你什麼時候趁人不注意把那幅畫給燒了幾個窟窿，那幅畫是齊王費了不少心力尋來。我知道後也是要打你，齊王卻攔住我，還不准我聲張，說他那裡佳作很多，重新再送一幅就是了。我還說他把你寵得不像話……” 

 聽到這裡，宋悅意似有了些記憶，上次在秋日宴上看到《萬里山何圖》的窟窿時，只記得是自己七八歲時的傑作，沒想到當時給她擦眼淚說她調皮的竟是周朝晏。 

 那麼……那日在秋日晏上，睿嘉公主故意拿這副與世罕見的畫作出來為難自己，竟也是周朝晏的手筆？ 

 那日是他故意在幫她，不讓她被睿嘉公主欺負？ 

 想到那幅《萬里山河圖》如今就收在自己閨房裡，她心裡又閃過一絲異樣。 

 宋顯宗又道：“後來齊王每次出門半年或一年時回京，都會到我們府上來。那時你就跟個猴子似的，舞刀弄槍，攀樹翻牆，違逆祖母，戲耍下人，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我想讓人上前壓著讓你安靜一點，齊王都阻止了，還說你那樣很好，鮮活明麗，率真純潔才是你本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