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波灣的NO.1 作品

第一章:新月之殤

少年將玉佩握在手中,滿眼含淚,卻是一言不發。

新月教主替項南天折斷了身上的箭柄,扶他倆起身道:“快走,帶著他去黑風堡!”

項南天點了點頭,轉身便帶著那叫雲風的少年蹣跚著離開了。

新月教主見他二人走遠了,撇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衣人,然後轉身看向了遠處的聶開成。

他怒目圓睜,手握大刀雙臂一震,一股氣浪從身體中噴湧而出,身上的弓箭被這股氣浪震飛了出來。

此時的新月教主面目猙獰,頭髮散亂,活像一個發狂的魔頭。

接著,他一個健步飛身躍起,凌空連翻三個跟斗朝聶開成奔去,口中喊道:“聶開成,你要取本座性命,本座倒想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取!”

聶開成和身邊的黑衣人見狀,都不敢應戰,驚恐地往後退去,卻已是來不及了。

只見那新月教主眨眼睛便已殺到他們面前。

新月教主凌空一刀揮過,刀光一閃,一道勁氣橫飛,在場的黑衣人瞬間便被這股氣浪撞得吐血到底,看樣子都已是活不成了。

聶開成見狀,險些嚇破了膽,慌亂中他舉刀架住新月教主的大刀,咬著牙硬挺著,卻早已是手臂痠麻,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新月教主凌空一個回身,改劈為挑,一刀挑向了聶開成的手腕處。

聶開成吃痛,急忙鬆開手中的刀,將手縮了回來,手中那大刀“當”地一聲掉落在了地。

接著,新月教主沒有停頓,收刀換掌,如此近的距離,聶開成避無可避,這一掌結結實實拍在了他的胸口,將他震飛出去兩三丈遠,方才穩住腳步。

他跪坐在地上,手捂著胸口,口吐鮮血,驚恐地抬頭看著眼前的新月教主-鄒飛林。

鄒飛林舉起刀,正要結果了他的性命,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陣破空之聲響起,鄒飛林回頭瞥見一把長劍呼嘯著朝他後心飛來。

情急之下,他過轉身,橫刀擋在胸前,只聽“叮”地一聲,那劍尖竟穿透了鄒飛林的鋼刀,險些刺入鄒飛林的胸口。

不等鄒飛林反應過來,白衣人便已出現在他面前,伸手抽回那柄劍,抬手又是一劍刺出。

鄒飛林腳未站穩,避無可避之下,只得再次橫刀去擋,刀劍相撞,迸發出點點火光。

兩人你來我往又鬥了數十回合,白衣人越攻越急,鄒飛林卻漸漸力竭。

白衣人身形靈動飄逸,劍招變幻莫測,鄒飛林只能疲於應付,毫無還手之力。

在那白衣人凌厲的攻勢下,鄒飛林勉強又接了幾招,招式已經凌亂,漏洞百出,慌亂之下,被白衣人一劍刺入了胸口,已然是活不成了。

鄒飛林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劍。

白衣人抽回劍,在一旁躺著的屍體身上擦乾了血跡,然後將劍收入劍鞘之中,轉身就要離去。

鄒飛林將手中大刀插在地上,扶著刀柄緩緩坐了下來。對那白衣人說道:“閣下劍法超群,臨死之前能否知曉,我到底是死於何人之手?”

白衣男子轉過身,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面紗,竟是個不到三十的俊秀男子。

新月教主看著眼前那種俊秀的面孔,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鄒飛林縱橫江湖數十年,殺人無數,未逢敵手,今日能死在你的手中,也不枉這一生了!”

那白衣人沒有說話,鄒飛林轉頭對一旁的聶開成說道:“姓聶的,你這仇,這輩子是沒法親自報了。”

說完,新月教主仰天大笑起來。

笑了幾聲,他突然急促地咳嗽起來,笑聲戛然而止,不一會兒,那新月教主頭一歪,便沒了氣息。

白衣人轉過身,將面紗重新戴在臉上,頭也不回地朝著項南天和那少年離開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去追項南天,你回去準備好酬金,我明日午時過來取!”

聶開成此時才緩過神來,顫顫巍巍地站起身,看了一眼四周,提起自己的大刀,朝著與那白衣人相反的方向蹣跚著離開了。

項南天帶著新月教少教主鄒雲風逃離那山谷後,在一處岔路口停了下來。

此時的他已失血過多,臉色慘白,他看著眼前的岔路口,心想:“左邊的大路是往北方總壇的路,沿著這條路往回便可回到我教聖地,但此去路途遙遠,恐怕很難逃過他們的追殺,右邊小路可以繞過金陵城直達黑風堡,也不過百餘里路程,中間這條直行的小路不曾走過,不知通向何處!”

想到這,項南天便帶著鄒雲風向右邊的小路走去。

剛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心中又想到:“我此行隨教主護送夫人和小主回金陵,在南方這地界,只有金陵城和黑風堡兩個去處,聶開成那老賊也定然知曉,必會在那路途之中設下埋伏等著我們!”

“若是平日裡,我尚且不懼他,如今我已身受重傷,更何況還有個武功深不可測的白衣人,我絕不是他們的對手,眼下保護少主要緊,萬不可以帶著少主以身犯險冒險!”